孙兴文看着两人，恨恨地说道：“我想起来了，惠兰是有一个仇人。”
他眼神中携带着一丝恨意。
安志杰忙问道：“是谁？”
孙兴文说：“就是蕙兰店里的同事，那个叫肖燕的。”
安志杰有些吃惊：“什么？谢慧兰和肖燕有仇？”
他看了高一凡一眼：之前在商场里的时候，他们曾询问过相关情况，可刘静和肖燕对此竟然丝毫没有提及。
肖燕不提，可以理解。
可为何刘静也不说呢？
高一凡皱眉：“他们俩有什么过节？”
孙兴文说：“唉，其实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肖燕是新来的店员，她本来和蕙兰在一组，只是她业绩一塌糊涂，处处都要蕙兰帮着她。惠兰不过对此稍有怨言，肖燕却认为惠兰在故意针对她。所以两人闹得很不愉快。”
高一凡道：“具体怎么个不愉快法？”
孙兴文说：“有一次，有个顾客多试了两件衣服，肖燕就不耐烦。客人走后，蕙兰就提醒她，做她们这一行的，得有服务意识。肖燕却说：要犯贱你自己犯贱就好了，别拉我下水。蕙兰气得和她吵了起来，两人差点动了手。”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蕙兰那天回家，气得饭都吃就睡了。后来，因为这个，他们店长把她们俩分开，重新配了组。”
高一凡想起肖燕发现尸体前后的表现，若有所思。
安志杰听闻这个消息，如获至宝。
他忙对高一凡说：“高哥，这条线我们恐怕得查一查。”
高一凡点了点头。
但他随即又想到肖燕是一个小个子女生。
她如何能掐死谢慧兰，还将尸体又放回店里呢？
高一凡问孙兴文：“除此以外，谢慧兰和其他人还有结怨结仇之类的吗？”
孙欣文想了想，摇了摇头。
高一凡又问到谢桂兰最近有什么异样吗？
孙兴为略微迟疑，但最终，还是摇摇头，
他说道：“没有了。”
高一凡察觉到他的迟疑，提醒他道：“孙先生，我得提醒你一声，任何情况，你都得如实的向我们说明，这样我们才不会遗漏线索。”
孙兴文点点头：“我知道。”
他低下头，轻声说：“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
高一凡轻轻叹息一声。
他站了起来：“行，孙先生那今天我们暂时就问到这里，如果之后有任何需要，我们会请你再协助调查的。”
孙兴文见状忙站了起来。
他点点头：“好好好，警官我一定会配合的。”
他眼睛有些泛红，提出一个要求：“我想去看看慧兰可以吗？”
高一凡说：“现在尸体还需要由法医解剖，稍后我们对你的要求，会有安排的。”
孙兴文揉了揉眼睛，似在擦掉自己的眼泪，
他点点头：“警官，请你们一定要抓住凶手，为蕙兰伸冤啊。”
安志杰觉得他这番行为有点惺惺作态，大有贼喊捉贼的意味。
他冷冷的说：“你放心，追凶是我们警察应尽的职责，我们绝不会让罪犯逍遥法外的。”
孙兴文这一次是没有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他真诚的对安志杰说：“那就麻烦你们了。”
他将两人送到门口，又对两人挥了挥手，这才将门掩上。
安志杰和高一凡走了两步，便扭头问他：“高哥，你觉得这个孙兴文有没有嫌疑？”
高一凡说：“在确定证据之前，我们对任何人都不能戴有色眼镜。”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这个孙兴文有作案动机，现在就得看他有没有作案条件了。”
安志杰道：“他当然有了，他说他昨晚一个人在家，这谁能证明呀。”
高一凡看了他一眼说：“可是也没有人能证明他在案发现场啊。”
商场经理明明说，他看到孙兴文和谢慧兰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商场。
可为何谢慧兰之后又会返回商场？
而孙兴文是不是和她一起？
这是他们要重点调查的方向。
回到警局，小谢过来对高一凡说：“高哥，按你的要求，我们查看了停车场，在负二层的消防通道里，发现了拖拽痕迹，痕检在那边还发现了液体，好像是尿液，已经收集起拿去化验了。初步怀疑那个地方是第一凶案现场。”
安志杰皱起眉头：“尿液？会不会是那些货车司机干的？”
负二层是货车专用。
他猜想是那些货车司机素质低，贪图方便所以就地解决。
高一凡却摇摇头：“不一定。”
安志杰看着他：“就算不是货车司机，和这起谋杀案也没关系啊。”
他不明白为何要搜集这么脏的东西。
高一凡道：“你忘了，蒋法医说谢慧兰是被勒死的。”
安志杰嗯了一声，脸上还是大惑不解的神情。
高一凡说：“被勒死的人，濒死之际，肌肉会先松弛，生殖器部位肌肉欠发达，所以松弛会更快，加之女性尿道更短，死后尿液便会失去控制流出来。”
安志杰听得目瞪口呆，半响才回应道：“原来是这样——”
高一凡对小谢说：“化验有了结果，第一时间告诉我。”
小谢点点头：“放心吧，高哥。”
高一凡看了看时间。
安志杰说：“高哥，你赶着去医院？”
高一凡叹了一口气，点点头。
安志杰说：“高哥，你先去吧。这里有我。”
高一凡说：“还得找肖燕询问一下，她和谢慧兰是怎么回事。”
安志杰点点头：“放心吧，这个我去。我能搞定。”
高一凡想了想，点点头：“行吧。那就交给你了。”
他拍了拍安志杰的肩膀，转身离开。
安志杰看着高一凡离去的背影，嘴角不禁上扬。
这个肖燕，他得好好询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