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婶快步上前来到张绍文的旁边,看着他的手。
“孩子你这手到底是怎么弄的?这一天的功夫都不到,怎么都包扎起来了?”杨婶很是关心的看着他的手,末了还说了一句:“这是谁给你包扎的?怎么扎的这么丑?”
“啊!?”张绍文瞧了瞧手上的纱布包扎的外形。
还行啊,秦师傅包扎的不丑吧?
“我!我给他包扎的,这哪里丑了?”秦师傅可听不得这话,这伤口明明包扎的挺好看的,怎么就到他这老婆子嘴里就是这么丑了呢?
“我就说嘛,也就只有你能包出这个样子来了。”杨婶边说还边白了他一眼。
“嘿!你!”
尽管秦师傅很不服气,但是他也不敢再做声。
算了,好男不和女争,她说丑就丑吧。
“走吧,进去吧。进屋里去和我好好说说,你这手是怎么回事。”
杨婶拉着张绍文就进了屋子里,秦师傅跟在后头。
一进屋里坐下,张绍文就将自己在罗宅里的经历全都告诉了他二人。
当杨婶和秦师傅听完之后,两个人的脸上都显露出了不可思议。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张绍文竟然经历了这些事情。
好在张绍文有那个胆子和聪明劲,想办法逃脱出了罗宅,不然他们都无法想象,若是换成了别人,现在估计都还在被罗家的人给扣着。
“那现在看来罗宅你是万万回去不得了。”杨婶听完张绍文所讲述的过程,他只觉得这罗宅里的人可真都是些心狠手辣的人。
自己家的人死了,还非得要抓他这么一个,不知道是事情过程的人来给他们做人质,自己找不到全管家,还非得要这么为难张绍文。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还想着现在他估计是很难出这华生园了,想想也知道罗宅的人肯定会悄悄地找到他。说不好,后面很快就会找到我们这里来。”
秦师傅听了也说了自己的想法。
“你说的对,凭着罗家那些人的执着,他们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杨婶知道,张绍文已经知道了罗宅的一些事情了,他们肯定是不会放过张绍文的。
“小张,你愿不愿意跟我去一个地方?”
当杨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秦师傅和张绍文几乎同时想到了庄宅。
“是庄宅吗?”
“让他去庄宅?”
张绍文和秦师傅几乎是同一时间说出了庄宅。
“你们也是这样想的?”
杨婶倒是没有想到他们也会想到让张绍文去庄宅避一避。
她想让张绍文去庄宅一是因为刚才听了他所说的话为他的安全所考虑,二是因为正好,董事长想要看看张绍文长的是个什么样子。
“老秦,你难道不觉得小张的脸和董事长的脸很像吗?”
杨婶并没有直接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转而问向了秦师傅。
秦师傅起初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而杨婶这么一说,他猛地一下扭头看向了张绍文的脸。
像吗?
鼻子高挺,颧骨微高,尤其的是那双眼睛和那对眉毛他越看心里竟然越觉得张绍文正如他老婆子所说的那样,有几分神似董事长的脸。
“你……你别说!还真就有几分像了!”
秦师傅这才惊讶于杨婶提出的这话,不知道为什么,他这越看越觉得像极了。
张绍文不明白,杨婶和秦师傅说的他像谁,只有乖乖巧巧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秦师傅,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有点没搞懂啊。”张绍文很好奇,他们到底说的是个什么意思,于是就直接问出来了。
“小张啊,我们说的董事长就是庄航远。你知道吗?在我见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就觉得你很像一个人,但当时我并没有想起来像谁,直到今天上班的时候,我才想起来,你到底像谁了。你的脸和董事长的脸太像了,我都有些奇怪,这世间怎么会有没有血缘关系却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杨婶看向他的脸庞,越看越觉得他和董事长如同一人一般。
秦师傅并没有在庄宅里面待过多久,他见着庄航远的面也没有多少次,但是现在,他凭着已有的记忆,在对上张绍文的脸时,也正如杨婶所说的那样,张绍文的脸真的和董事长像极了。
“我?我和庄航远像极了?”
庄航远是谁?
是这华生园里人人都觉得高不可攀的人,如果说张绍文像极了庄航远的话,那为什么他身处罗宅的时候,全管家和罗委员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呢?
而且也没有人提及过一丝一毫,他们难道没有见过庄航远吗?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对!像!”杨婶毫不犹豫的说。
“那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
“那是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见过董事长的面。”
“从来没有见过吗?”
“嗯,董事长从进华生园开始就从来没有单独的见过那些人,在整个华生园里的人,除了我和你秦师傅以外,见过董事长的人屈指可数。他们罗家人自然也是没有那个资格见他的。”
“那如果他们都没有见过庄航远的话,那平时代替庄航远出现的又是谁呢?”
“平时代替庄航远出现的是他的秘书高加楠。几乎所有的事情,现在都是他在做,也包括了外出面见这些人。所以他们见到的董事长从来就不是本人,而是董事长的秘书高加楠。”
“这!难道?这整个远山集团,都是由那个高加楠在掌控吗?”
当张绍文问完这话之后,杨婶和秦师傅都陷入了沉默,这些都是事关公司内部的事情,具体是不是高加楠一人在掌控,他们两个人是无从知晓的。
他们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这华生园里头见过华生园的人并不多,所以除了他和老秦两人,并没有人告诉过他,他长得和董事长实在是太像了。
“小张,如果你愿意的话,董事长也说了,他想见你一面。”杨婶的这话说的,不能再明显了。
他就是在代替董事长,问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