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绍文看他的样子便知道不好惹,人看着显老,但是手上的腱子肉不是一般的强壮。
接下的一晚上,张绍文都装傻,充的像一个没出过社会的愣头青一样,和花臂大哥聊着。他期间问过华北大哥姓甚名谁,然后花臂大哥似乎并不愿意提起他的名字,就让张绍文随便喊就行了。
“那我叫大哥叫花臂大哥?大哥你看成不成?”
张绍文也不知道能起个什么好听的名字,就只有这样叫了。
“成,你这样想叫就这样也成。”
花臂大哥也不计较,算是认下来了。
在这里认识的一个大哥,不敢说以后能怎么样,至少现在他不会被打,张绍文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反正多个大哥也就是多张几下嘴巴喊喊的事儿,也不会掉块肉。
就是不知道阿兵哥和明哥能不能想办法把他捞出去的事情了。
从刚才和花臂大哥的聊天过程中就能看出来,那冯兴坡好像还有一些让人得罪不起。
他原本以为明哥敢让他闯进那个大门就是料定了他冯兴坡不会找麻烦。
可,这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那冯兴坡就是欺软怕硬惯了的人,自己被打了一顿,不敢去找全明的事儿,又自己憋不下这口气,只有找上他了。
所以最惨的莫过于现在的张绍文。
原来无权无势,真的只能任由别人欺负。
张绍文现在也只有相信阿兵和明哥能够想办法把他捞出去了。
好在,张绍文相信的人也是值得相信的。
此刻的阿兵正好到了张聪的住处。
没想到这么快又来了。
阿兵一个劲的按着门铃。
他知道这样很没有礼貌,但是事情挺急的,如果多耽搁了就意味着张绍文在警察局里难免会被人暗中伤害。
屋子里。
刚拖完地的保姆就被这一连串的门铃声给整的有些不耐烦了。
“这些人还有完没完了,净挑这个时间来这里,不知道张局最烦别人打扰他自己的时间吗?”
她这才刚把卫生打扫干净就想着怎么又有人来了,才送走一批,又来一批的,这些人就不能挑点其他时间吗?非得晚上来,还让不让他休息了?难不成他今天晚上就做一晚上的清洁过去了?
保姆的命就不是命了?
她心里是越想越气。
但是生气归生气,这么急促的按门铃声,她还是得马上去告诉张聪。
于是保姆放下手中的扫把,就往二楼去,敲了敲门:“张先生,门外有人按铃声按的挺急的,兴许是有什么急事找您,需要我去开门吗?”
房间里的张聪正在沉思着,最近几天发生了两宗大案子,它将线索连接在一起,也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嫌疑人会是谁。
被敲门的保姆打断了思路,眉眼一滴,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烦躁。
他心想怎么刚送走了一群没用的人,这又来了一个什么人?
是不是就不能让他清静一会儿?
“张妈,你先去把门开了吧,我一会就下来了。”
张聪在里面说着,张妈听了之后也就赶紧下了楼去准备开门。
听着张妈离开的声音,张聪才将桌面上的线索和资料给收拢在一块,然后放进了保险箱里面。
这些资料可都是相当重要的,他必须要全部收好。
确认保险箱的密码已经安好之后,他才下了楼。
门外的阿兵等了又等,按了又按,也不见有人来开门。
怎么?难道晚上了?张聪不在家?
阿兵也有点着急了,要是他今天晚上真不在,那又要等多久?
张聪好歹也是一个局长,如果今天不在,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在。
正在忧虑万分的阿兵在那门口来回踱步时,身后的铁门就被缓缓打开。
铁门的后面,一个中年妇女露出脸来。
她说:“这位先生请进。”
来人也不问他叫什么名字,就直接让阿兵进去了。
虽然阿兵有所不解,但是现在也容不得他在这里浪费时间的想这些了。
于是他点了点头,就跟着那保姆到了客厅处。
正好当他到时,楼上的张聪就下来了。
“你是?罗委员家园艺师傅?”
张聪在看到他的脸那一刻就想起了他是谁。
“是的是的,张局长好记性!我叫文兵,他们一般叫我阿兵。”
“哦!我是听全管家提起过你。”张聪走到他面前,往那沙发上一坐,“别这么客气,快坐下吧。”
然后又朝着张妈说:“张妈,麻烦你给我们泡点果茶来吧。”
“不不不,不用了,张局长。不用这么麻烦,我来就是想跟你说一个有点着急的事情。”
张聪看他脸上确实挺着急的模样,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和他说。
站在一旁的张妈看到这个情景,也识趣的先回避了。
等张妈一走。
阿兵立马就说道:“小张被冯兴坡给举报了,然后被抓进去了。看警察来的那个意思,似乎风险普遍不打算放过小张,所以小张拜托了我来找您,求你想个办法帮他一把给捞出来。”
张聪全程听着他说的话,懂了。
“阿兵,你们全管家,难道不管这个事吗?”
张绍文对他来说固然也算是他的弟弟,这要是其他事情呢,他能帮的呢,也一定会帮上一些。
可按阿兵的说法来看,这是要他摆出他的脸面和身份,去局里头保释出张少文。
如果他就这么去了,张绍文一定是会出来的,但是出来之后呢?
不就相当于直接告诉了冯兴坡,他是站在罗成平这个事情上的?
再从侧面意思告诉他罗家人动不得?
好一个全管家啊!
想的可真周到。
一石二鸟之计,算是让他给玩明白了。
可他张聪又是什么人?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答应呢?
阿兵也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张绍文出事,说到底也是因为罗委员的事情才摊上了。但现如今,全管家却不出面处理这件事情,让他来找一个“外人”来帮忙,显然不对头。
“我知道张局长说的意思,可张局长,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要是罗委员现在人在眼前的话,再怎么样,我也不敢这大晚上的来叨扰您。张局长说,全滚加来管,可全管家又怎么能和张局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