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屿野看到他通红的脸,眼神微眯,必须换位!
“祁屿野!我说话你听到没有?把你成绩写在这张纸上。”
慕舒冉有些郁闷,他看起来又凶又不好相处,以后怎么帮他补习啊。
听到她有些聒噪的声音,祁屿野在纸上写下几个数字,将纸划过去。
下课铃响起,他起身朝办公室走去。
结果,班主任不在,看来只能明天再说这个事了。
慕舒冉皱着眉看他,“你怎么考的?以后你放学晚一会儿再走,我给你补课。”
“不需要”
祁屿野从懒散地趴着坐了起来,和她说话时,单手搭在桌子上,神色厌倦。
祁屿野能成为女生讨论话题的原因,除了他平时的懒散和格格不入,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帅,单看那张脸,又野又痞,足以捕获许多女生的芳心。
这么近距离面对他,慕舒冉脸色微红,语气依旧不容置喙,“你不留下,我就跟着你,跟到你家!”
祁屿野瞥了她一眼,视线有些冷,慕舒冉有些紧张,梗着脖子说道,“不然你期中成绩依旧倒数,我会受到惩罚的。”
沈禾止将学好的计划给张刚看,一条条和他分析。
“你看这样可以接受吗?这周主攻物理和英语,交接进行,这是你主要的缺板,下周……”
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张刚感觉自己脑袋发懵,在她看向他询问时,只会木木地点头回应。
祁屿野心里升起几分烦躁,在桌洞里随手找出本练习册,拍了拍沈禾止的肩膀。
“这个题怎么做?”
沈禾止被打断,只好让他自己看计划,习惯性地接过习题册去看他问的问题。
“欸?祁屿野,你不应该问我吗?我才是你的帮扶者欸。”
慕舒冉脸色有些不好看,她能感受到他对沈禾止的特别关注,但是问问题这事,一个两个全找沈禾止,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会。
“也是,这个题应该舒冉帮你解答。”
祁屿野按住了她想要把书递给慕舒冉的手,直勾勾地盯着她,“我就想让你讲。”
谢予白写字的手彻底顿住,他眸底情绪变化,之前祁屿野就经常来打扰他俩独处,现在这句话彻底点燃了他神经的敏感部位。
他不想再忍了,既然祁屿野这样的人都能勇敢表达自己,他又为什么顾后瞻前?
气氛瞬间凝固,沈禾止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他按着她的手的地方传来温热的触感,她还没来得及抽回手,下课铃就响了。
谢予白起身站到了她身边,握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抽回来,在祁屿野发火之前,他盯着她的眼眸,对她说道,“我可以单独和你聊一聊吗?”
“不可以!你算个球啊——”
祁屿野拍桌而起,脖子上青筋暴起,他凭什么握她的手,真当他看不出他那点心思吗?!
“你坐下!可以”
沈禾止抬手将他按坐下,眼神示意他安分一点,又起身答应了谢予白,两人把话说清了,也好过她一直躲着他,伤了两人的情分。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地出去,祁屿野胸腔剧烈的起伏,她刚刚瞪自己!外面乌漆麻黑,她和他出去干嘛!亲嘴啊!
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心中升起戾气,骂了句脏话,踢了下桌子就起身跟出去了。
班级内原本刚下课闹哄哄,在谢予白站到她身边的时候,大家注意到后说话的声音都渐渐小了,耳朵也支愣起来了。
吃瓜越吃越激动,直到现在的鸦雀无声,但每个人眼里都透露着听到八卦的兴奋。
沈禾止跟着他到了天台,她第一次到这,看着周围的夜景,吹着晚风,心情难得放松。
谢予白止住脚步,转身看向她,眼眸深处情绪沉浮,不由自主地靠近她。
“禾止,我知道你不想谈恋爱,我也不想让你增加心理负担,但是我实在无法忍受,他们一个个接近你。”
看着他越来越近,神色痛苦,语气急切又沉重,沈禾止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谢予白被她的退步刺激到了,直接上前紧紧抱住了她,“我们试一试,好不好?我绝对不会耽误你学习,我们两人一起进步好不好?”
沈禾止挣扎着想退出他的怀抱,“不好!谢予白,你放开我!你再这样,我以后都不理你了!放开!”
不理他了?又想到她最近一直躲着他,谢予白被刺激的眼眶泛红,她不能不理他!他忍受不了!
闻着她身上传来的馨香,感受到身体接触的曼妙的曲线,他情绪上头,急切地亲吻着她的脖颈和脸颊,缓解着心中的焦虑。
沈禾止是真的被他的举动吓怕了,她从来没有和男生亲密接触,从山区到宁城,她的世界里只有学习,如今被这么对待,还是在天台,她真的害怕。
她挣扎更加剧烈,急得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声音也带上了哭腔,“谢予白!你清醒一点!不要让我彻底讨厌你!”
谢予白抱地她很紧,她用尽力气也无法挣脱,此刻她彻底感受到了男女力量的悬殊。
天台门口突然奔过来一个黑影,直接扯开他,将他一拳打倒在地,拳拳到肉,一拳接一拳,打得又狠又急。
谢予白反应过来,也立刻握紧拳头反击。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沈禾止抱着自己哽咽出声痛哭,身体的回忆一幕幕涌上心头。
她从小背着破旧布包走三个小时山路上学,放学漆黑的山路尽头都会有外婆打着小手电在等她。
每晚睡前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外婆在煤油灯前编竹篮的背影,小老太太编一个才能挣一块五,攒着攒着就供到了她高中。
她明明这么努力了,就是想走出大山,不想早早结婚生子,为什么还要遇到这种事……
她的哭得哽咽,仿佛要把这些年受的委屈全部哭出来。
打斗声逐渐消失,祁屿野脸上挂彩,小心翼翼地蹲在她的身边,笨拙地轻抚她的后背。
谢予白看她看了许久,听到她伤心的哭声,眸光黯淡了几分,转身离开了。
他的错,他不该情绪上头,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