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移开目光又忍不住悄悄在镜子里看她,看到她在憋笑,羞愤地回过头去。
“不许笑!”
看他气鼓鼓的样子,她忍不住破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结果笑呛了,开始咳嗽。
柳玉凡还要郁闷地起身轻抚她的背,给她顺气,小声嘟囔,“妻主,你真讨厌,就会欺负我。”
沈禾止缓过来后听他这句话,眼里带着明晃晃的坏,一点点凑近他,柳玉凡有些紧张又不敢躲。
两人距离很近,呼吸交织,她轻轻摩挲着他的嘴唇,眼神带着野性的欲,声音低沉沙哑,“我欺负你了吗?”
柳玉凡好像被蛊惑了,低头吻下,但他也只会含着她的唇不知下一步如何进行。
沈禾止轻笑一声,反客为主,搂着他的背,摩挲着他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她的攻势和她势如破竹地打法一样,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尖交缠,他脑海中一片空白,只能顺从的闭上眼睛,抱紧了她。
等她气喘吁吁地结束这个吻,只见他的眼睛亮亮的,带着意犹未尽。
沈禾止赶紧拉着他往桌子那边走,“还没喝交杯酒呢。”
喝完酒之后,沈禾止没有办法拖延了,看着他眼中的跃跃欲试,沈禾止有些后悔,他肺活量怎么比自己还大。
“妻主,我学会了,您看看对不对。”
她正要找借口岔开话题,就被他推倒在床,突如其来的亲吻铺天盖地落下。
他学习能力真的很强,沈禾止被亲吻地迷迷糊糊,意识逐渐沉沦。
柳玉凡热切地吻着她,伸手松了松自己的衣带,背略微弓起,单手将嫁衣脱掉甩在一边。
沈禾止迷迷糊糊感觉到了有些冷,低头才发现她衣服已经被脱了。
柳玉凡修长冰凉的指尖抚摸着她身上的疤痕,纵错交横,那是战场上留下的痕迹。
他敛眸,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在她身上。
沈禾止意识瞬间清醒,起身轻轻擦拭掉他脸上的眼泪,叹了口气,把他揽入怀里。
“疼吗?”
他的声音都带着颤抖,看着这些刀疤都能想象到那时她有多么痛。
“不疼,我扛得住,幸亏最危险那次遇到你这个美娇郎,要不然就难说咯。”
柳玉凡不想听她逗他开心,搂着她的脖子吻了上去。
沈禾止:???刚刚聊得不是还挺好的吗?怎么一言不合就开车啊!
他吻地又凶狠,沈禾止感觉自己舌根发麻,舌头都要掉了,手指插进她的发间,不允许她逃离。
在她快窒息的时候,他终于松开了,他抵着她的头,微微喘气。
他起身将惟帐落下,红烛帐暖,屋内沉香缕缕升起,洞房花烛夜刚刚开始…
第二天早上,沈禾止醒来有些疲惫烦躁,不是说女尊世界都是女子欲求不满嘛!为什么到后半夜就变成玉凡折腾她了!自己一个将军怎么可能肾虚!
唉,感觉自己好累,好像被人吸了阳气。
柳玉凡身穿浅黄色长袍,刚踏进屋门就看到她醒了,脸上不自觉带着笑意,贴心哄她起床穿衣。
婚假不用上朝,她又无长辈,两人寸步不离地待了几天,举止恩爱,令人看了都忍不住脸红。
府中下人都忍不住咬耳朵,家主和主君感情真好,他们就没见过谁家妻主会帮夫郎簪发、描眉,将军真好真深情。
沈禾止正在夸赞他心灵手巧,做得糕点超级好吃,府中就收到请帖,小厮将请帖递上后就退下了。
她将糕点放下,玉凡将手帕递过,她会心一笑,擦了擦手就打开了请帖。
庄太傅的母亲过六十诞辰,举办宴会,京城中数的上数的世家都会参加。
沈禾止将请帖递给他,他接过,看了看。
“京城庄家的宴会,你会紧张吗?”
他轻轻摇了摇头,眼神有些担忧,“可是我不会大家礼仪,失态了怎么办?”
沈禾止握住他的手,安抚道,“没事的,我也是山野长大,不懂得什么礼仪。如果谁刁难你,你就记住他是哪家的人,到时候我找他算账。”
柳玉凡轻轻点了点头,他自己倒是不害怕丢人,但现在毕竟是将军夫郎,担心会牵连到她的声誉。
看他还有些担忧,她继续说道,“我会请宫中有资历的公公给你讲解一些礼仪,不要担心。”
下朝后,她和几个同僚提到了想请宫里公公的事,正好王都司的姑父在宫里当掌事公公,两人一拍即合,商量好了日期才散了。
王都司回府后赶紧乐滋滋地写信让人送进宫中,告诉她姑父一声。
这种轻松的忙,她很乐意效劳,她一个四品官,能让一个从一品的将军欠个人情,怎么也不亏。
几天后,沈禾止请了宫里的公公入将军府。
在前堂吃茶时,沈禾止将袖中准备好的几张银票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笑吟吟说道。
“公公,我内人性子胆小,还望您教导的时候切勿训斥,多耐心叨唠几句。不求礼仪练得多好,不出错即可。”
王公公笑着收下了,心思玲珑,看来这沈将军还真如外界传闻般的宠夫。
“这是自然,咱家也不敢训斥令室,令室金尊玉贵的,指导几句定会融会贯通。”
恭维的话,在实际教导中啪啪打脸,王公公面色铁青,嘴角却还扯着不自然地笑。
“夫人,刚刚说过的手,不可摆幅那么大。”
“步子!步子太大了。”
“哎呦,这茶可不是这样沏的!”
“这个行礼,动作不对”
……
短短几天,王公公感觉自己都快被气出病来了,他在宫中就没见过这么笨的!怎么教都不会,记住这个忘了那个!
沈禾止听说了,有些忍俊不禁,晚上派人给王公公送些人参鹿茸等名贵药材。
王公公收到,郁气消解了些,沈将军做事倒是面面俱到。他也只能继续憋着郁气,一点点继续教。
白天,她时不时逛去教导的亭子那,看看夫郎练得怎么样。
不管练得好与不好,沈禾止都鼓掌称赞,柳玉凡有些羞涩,他知道自己练得不好,只不过妻主宠他哄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