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正躺在后花园的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等着身边的美人喂他吃葡萄,时不时他的手还不老实的摸一把身边的美人。蜡黄的肤色配着青紫的葡萄看着就有一种失衡的丑感。美人演戏不凡,对着这样的太子依旧表现出一脸争宠的模样。
“太子,今天晚上您上宝儿这儿来呗,您都多久没有来了?”名叫宝儿的美人还扭动两下腰肢。
“行!我来!”太子笑的满足,真心的以为自己魅力十足。
此时小厮窜进后花园,跑到太子身边,对着他耳语几句。
“什么?长横珏今天进宫了?”长横瑞突然坐起,他明明昨天派人去吓他,难道是没有成功吗?
“对,陛下召他入宫了。”
“去问问怎么回事,都是吃干饭的吗?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长横瑞踹了小厮一脚。
小厮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不一会他身后跟着两个人进来,“殿下,我们昨日确实扮鬼吓长横珏了,但是没有久留,害怕露出马脚,他们一追,我们就跑了。”
长横瑞听完以后控制不住的嘴角抽动,长横珏这个野种真是没有心啊,用他的母妃刺激他都没有反应,好像根本就不在乎他母妃一样。
皇宫御书房
皇家父子十多年未见,再见面时多少有点无话可说。
“儿臣参见父皇。”长横珏跪下行了礼。
“起来吧。”长横珏起身,修长的身形在大殿中格外显眼。
皇帝看着已经不是孩童的长横珏,想起来他曾经的样子,不免有些怀念起当年来“你可怪父皇?”
“不敢。”
一名不敢已经说尽了一切。是啊,当时去封地时长横珏还不满六岁,刚目睹母妃离世就被送走,他能怪谁?他又敢怪谁?
“你——,你现在也到成家立业的时候了。”皇帝略显得有些局促,不知为何看着面前一脸冷色的儿子他总控制不住的有些讨好。
“儿臣还小,还不想这么早娶妻生子。父皇不要担心,儿臣遇到喜欢的会求父皇指婚的。”长横珏跟皇帝打了一个太极,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
皇帝点了点头,转移了话题“你该回来上朝了。”
长横珏沉默不语,他知道这次把他招回来的目的,无非就是太子纨绔,而皇后帮派又日渐扩大,皇贵妃一党又伺机等待机会,至于自己,是卢金国留在泗水的血脉。皇帝腹背受敌,只要他六皇子能参政,必定会给那些势力设定一个致命的阻碍。
“现在国内干旱严重,草场的资源紧缺,都需要从卢国金进口,如果可以朕想让你参于进口这一政要。你可愿否?”皇帝再次暗示长横珏。
“父皇,请恕儿臣暂时还不能担当要职。我刚回京,对京城的情况不了解,如果仓促进殿参政怕也会引起各位重臣的质疑。请允儿臣再准备一下。”长横珏说的有理有据,皇帝便不再能说些什么。点了点头允了。父子再次陷入尴尬的无话境地。
暗狱
苏碗碗刚吃饱饭,又翻身躺会了床上,这在暗牢里吃的倒还真不错,小菜管够,还都挺精致的,撑的她打了好几个饱嗝,这床也比道观的好,褥子又厚又软,人躺在上面都能陷进去,舒服的她都不想走了。
胡康带了些水果来看她,“给你。”胡康看着懒洋洋快睡着的人儿,把手里的篮子从送饭的地方推了进去。
“谢谢你,帅大人。”苏碗碗开心的咧开了嘴,呲着个大牙,就是乐啊,心里感叹这个帅大人真是好人啊,最开始还救过快要掉下树的自己,可惜跟着六皇子那个黑脸无情的大坏蛋。
她还是觉得自己可以再挣扎一下,套套近乎说不定这个好心的侍卫大哥就把她放出去了。
“现在我通灵遇到六皇子殿下母妃的事,我也证明了,而且我以后也不再卖六皇子的周边了,能不能放了我。”她拽着胡康的衣服来回摇晃,眼睛看着胡康,可怜巴巴的。
胡康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保持沉默。
看着胡康不说话,苏碗碗又心疼起银子了,“我赚的钱都被你们没收了,我自己一分也没捞着,我都一无所有了,还不能放了我吗?”
她担心啊,她在道观里还藏了一点钱,那可是攒着养老的,她不在道观,老道士给她掏走了买了酒喝就糟糕了。
胡康看着着急的苏碗碗,他也很无奈,他没有决定的权利,“殿下说放你走你才能走,我可以帮你问问,你别担心,我能保证你在牢里的安全。”顿了顿,“你想吃什么我也可以给你带。”
“帅大人,真的吗!那我想吃什么也可以跟你说吗?”苏碗碗的重点永远不在重点上,她高兴的看着胡康。
胡康脸一红,他第一次离姑娘的脸这么近。“不用叫我大人,叫我胡康就好了。”
“你这个姓好像有点少见。”她心想,这个名字还有点耳熟呢,不对,姓胡的人可不多,好像只有——
胡康的话打乱了苏碗碗的思绪,“我是卢金国的。”
“我想起来了我去过一次卢金国。”苏碗碗仔细盯着胡康的帅脸看,在犯花痴的同时,她终于察觉出问题所在了,一开始她就觉得胡康不像泗水国人,他脸上有属于卢金国的高山根和鼻驼峰。
胡康离开暗狱的时候,听到身后的苏碗碗喊到:“胡侍卫,我叫苏碗碗,草字头的苏,吃饭用的碗。”他转身回头看,苏碗碗真朝他摆手。
后来,这一幕胡康记了很多年。
长横珏从皇宫回来,坐在桌子前面处理一些公务。
胡康从暗狱来书房,站在长横珏的身后“主子,怎么处置牢里的那位?”
“先关着吧。”长横珏正在忙,头也不抬的道。
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小厮进来对着长横珏说,“主子,太子殿下送了一个女人过来,说是送给您的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