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七年前,姜忘处心积虑接近她,是为了报复她以后,徐洛繁其实多多少少有些抗拒和姜忘有关的事物接触,也包括他身边的人。
一听是冯婷婷,徐洛繁觉得懊恼不已,猛然钻进被窝,想逃避现实。
“繁繁,你有在听吗?”
“我早上才知道你和阿忘又因为我,要分手......阿忘还为了挽回你,还跳楼了。”
“都是我不好,让你误会。”
“你也知道,我们冯家不是什么小豪门,是百年豪门世家,在资源上面,别人帮不了的,我也能帮到他不少。”
“我和阿忘是朋友,又是合作伙伴,自然也会经常在一起。”
“你们可别因为我而分手,我可是会难过的。”
冯婷婷嗓音里逐渐带着哭腔。
徐洛繁听见冯婷婷三个字就觉得烦躁,听了她这么一出,无疑又加重了她的烦躁。
她哼哼笑了几声:“冯姐姐,原来你是百年豪门世家啊,那以后我的姜忘哥哥就全靠你了,他毁在我手上就算了,毕竟他都是心甘情愿被我毁的,可千万不能毁在姐姐手上啊。”
“不对,你看我说的都是什么话,姐姐怎么会毁了姜忘哥哥呢,你们可是好朋友呢。”
她也不想这么说,只是她昨晚被罚得有些惨,没地方发泄。
刚起床,也有些起床气。
那边的冯婷婷没想过她会这么说,愣了好一会没有回话。
“姐姐,你怎么了?我看现在姜忘哥哥也不需要你的太大的帮助,昨天的直播,有很多损失的合作方都重新合作了。”
“姜忘哥哥的庆功宴,之前不是取消了吗?现在改到明天举行,姐姐要来吗?”
这些是她刚刚看到群里说的。
从前徐洛繁很关注姜忘的动向,也因为范思贝的原因,把她拉进了他们公司的情报小组。
很多关于姜忘的代言合作内容的,会第一时间知道。
上次删除姜忘的东西的时候,忘记退群了。
“当然啊,阿忘昨晚和我提起,场地我可以提供。”
冯婷婷一时被她的话噎住,良久才笑了几声,思索了一会才找回些面子。
不过听徐洛繁这么一说,应该是不打算和姜忘分手了。
目的达成,冯婷婷提着的心也放下了。
徐洛繁没再说什么,演累了,寥寥说了声‘期待哦’而后挂了电话。
她一点也不期待。
刚刚说的那些,全是看不惯冯婷婷说话的语气。
徐洛繁低着头,滑着群组的对话框,既然因为她损失的代言回来了,也应该有她一份功劳吧。
毕竟直播的女主角是她,现在名誉扫地的是她。
想着,自己欠姜忘的也越少了,即便名誉扫地,只要不和姜忘有过多牵扯,她等等心情也有些舒坦了。
正想放下手机,徐洛繁看见一条新信息发了过来。
是范思贝的信息。
【范思贝】:糸糸,我刚看完,这几日我错过的事情。
【范思贝】:抱抱gif.
【范思贝】:糸糸,对不起,我不应该被吓晕,这阵子,你该难受了吧?
【范思贝】:我现在去找你,你在哪?
【范思贝】:现在你和姜忘怎么样?真的复合了吗?
徐洛繁输入了两个字还没发送,范思贝一条接着一条的发了过来。
范思贝醒了过来,她很高兴,只是这里是萧哲然藏女人的地方,不适合见面。
而她也好像不方便。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浑身酸痛,走路也走不好。
以前罚站,即便站一晚,也不会这么难受,难不成跪坏了?
她想了想,最后回了过去。
【糸糸】:贝贝,我昨晚被小舅舅罚了,才醒来,等我好些了再约你,好不好?
徐洛繁等了好一会,没等到范思贝的回复,却隐约听见阳台外传来杂乱的玻璃摔碎的声音,且不止一下。
听得她毛骨悚然,恐惧的声音唤起了她昨晚最后的记忆。
昨晚她罚站演变成罚跪和敲木鱼,不知道几点她困得不行,头也抬不起,就这么睡了过去。
至于怎么回到卧室里的,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不过,梦里她记得萧哲然抱过她,还.......
突然想起了不可描述的画面,徐洛繁小脸一红,羞涩地往被子钻了钻。
“吧嗒——”
又一声玻璃落地,惊得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不会是昨晚没有罚够,现在来狠的?
徐洛繁小碎步慢慢走到落地玻璃窗边上,隐约窥见地面上已经有不少的玻璃碎渣。
想到昨晚不小心坐到上面的,她的手不由地揉了揉。
现在还有些疼。
“坐下。”
徐洛繁听见了萧哲然怒喝的声音,心脏颤了颤,推开了阳台的门,躲在一个自以为不会被发现的位置偷看。
碎玻璃渣边上站了一群保镖,像是昨晚监督她罚站的那些。
萧哲然的一声落下,保镖不敢不从,六个保镖猛地坐到玻璃渣子上。
看得她表情都在挣扎。
萧哲然是有什么癖好吗?
早上她到底想什么?怎么会对萧哲然存有幻想,还有那些名媛千金见到这一幕真的会爱这种残暴不忍的男人?
她早上肯定是被梦里的萧哲然给蛊惑了,才会以为现实的萧哲然也会如此温柔。
想着,她不禁地发出‘嘻嘻’笑声,思绪也沉沦在那份虚幻的美好之中,压根没有发现,隔壁阳台的男人,用着灼热的目光注视着她。
“睡得舒服吗?”
萧哲然的嗓音无比温柔,但落在徐洛繁的耳边,确实是死亡前的号召。
让她惊恐不已,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大学还没毕业,还不想死。
她立刻收回思绪,僵硬地收回笑意,瞳孔无穷地放大,头也不敢往他的方向转动。
谁能告诉她,该怎么办?
截然不同的是萧哲然看她眼神,却在拉丝。
徐洛繁感觉到自己像是,掉进洪水猛兽碗中的肥肉,心底默念:别看了,别看了,求求了,她可不想坐玻璃碎渣子。
“二爷......我昨晚真的有在净心阁好好罚跪,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卧室的。”
她闭着眼睛,一口气把话说完。
话顿,萧哲然想说什么,她腿软一时没站稳,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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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一下二爷,被自己媳妇惧怕是怎么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