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洛繁眸中闪过惊慌,她必须把药物吐。
刚刚被女人打断了,现在她再次把手伸到喉咙里去。
“没用的,这种药物一旦进入你的身体里,会很快和你的血液融合。”男人见状,提醒。
男人大概是三十岁左右的样子,相貌平平,身材圆润,肚腩微微凸起。
与徐洛繁相比,男人倒是闲,幽幽坐到沙发上倒了杯酒,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徐洛繁置若罔闻,一直抠喉咙,又一直干呕。
尽管满额冒着细汗,还是没能把药物吐出,反而她感到了身体有一股燥热。
可能是药物开始起效。
她不敢想象,药物发作后,她会和这位陌生的男公关发生恶心的事。
倏然,她停止了抠喉咙的动作,睨了眼沙发上的男人,她语气几乎是哀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他不是男公关吗?
对,他是男公关。
刚刚那个女人说给男公关五万块。
钱,他要的是钱,把钱给他就好啦!
徐洛繁惨白一张脸,泪水不断在眼眶流出,浑身都是酒臭味。
从未如此狼狈不堪的她,也从未如此低声下气求人的她。
如今她也顾不上什么尊严和形象,只想离开去找范思贝。
她哭得哆嗦,颤抖的手摸了摸自己的手机:“我给你钱,你要多少?她给你五万够不够,不够……那我给你十万,求你,你放了我。”
思路是对的,偏偏男人只是朝着她轻笑,再往一旁的酒杯倒了杯酒,还朝着她招手:“美人,别哭了,再哭是会变丑的。”
他最开始只不过是故意抬价,再看到徐洛繁的容貌,他便是彻底改变主意。
徐洛繁这一款,可遇不可求的,是他从来没有尝过的。
不要说给他五万,即便不给他半分钱,他也是乐意的。
做他这行,找他们的都是些不堪入目富婆。
抛开行业,他只是一个男人。
像徐洛繁这种美女,有相貌有身材,还年轻,放在大街上,谁都想上。
“十万?”男人抿了口红酒,指尖抚过自己的唇瓣,露出邪魅又猥琐的笑意,“十万,我可以陪你多玩些花样。”
十万不行,那二十万,三十万......
徐洛繁急得又快要哭了,她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屏幕早上摔碎了。
再摁了摁开机键,没有半点反应。
“没有钱,装什么?还给我十万?呸......”男人睨着徐洛繁的手上的手机,清冷一笑,往地上吐了口红酒。
男人站了起来,往徐洛繁的方向一步步逼近,同时还解着裤头带。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坐在地上的徐洛繁仰起头,慌乱后退,“我真的有十万块钱的,只是手机坏了......三十万......等我修好手机,我给你三十万,你放我走。”
“你等一会需要我,你要是非要给我三十万,那我更得好好提升我的服务了。”男人打量着徐洛繁的身材,不禁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服务好的话,下次记得还找我......不过下次就不要穿牛仔裤了,难脱。”
徐洛繁一直后退被逼到墙边,抱住膝盖蜷缩一团。
没有时间了,她必须赶在药效完全发挥前逃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看来,男人是铁了心要和她发生点什么。
求的不行,她只能奋力一搏。
她捂住疼痛难忍的胃部,扶着墙边吃力地想要站起来。
体内的酒精还没完全散去,药物在体内持续发效。
稍微一动,眩晕感伴随而来,疼痛和燥热是她无比难受。
“啪嗒——”
还没站稳,毫无征兆的,她整个人失去了支撑,腰和屁股狠狠摔在冰凉的地上,后脑勺也撞到墙上。
头部产生了剧烈的疼痛。
有一瞬间,眼前一黑,差点以为自己要死去。
“啊——”
两种声音几乎同时发出。
双脚被男人紧紧抓住,他朝着床的方向走去。
徐洛繁整副身体在地上摩擦,泪水划过她洁白的脸颊,滴落在地上,暗哑的地板上多了两道有光泽的轨迹。
“啊!......别碰我......放开我......”
房间内只有她面临失去清白之前,痛苦的反抗。
她哭喊得竭斯底里,声音嘶哑,反抗得惨烈,整个人破碎得不成样。
谁能救救她?
-
姜忘的豪华套房门口,陈怡气喘吁吁地站着。
“忘哥,信息你看了吗?繁姐......繁姐好像出事了。”
“呵呵......她......能出什么事?”姜忘拢了拢自己的浴袍。
半小时前,陈怡整理姜忘的物料,突然收到了一封匿名的邮件。
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商业合作邀请,结果一点开确实徐洛繁和一个陌生男人的亲密照片。
【陈怡姐姐,这个贱女人好坏,一边和忘哥哥好,还背着忘哥哥和男公关做那种事。】
【哦,不对,这位男公关是我送给她的,她好像开心,很满意。】
【贱女人,欺负忘哥哥,我要她不得好死,身败名裂,哈哈哈......】
陈怡看了鸡皮疙瘩都起了,觉得很有必要告诉姜忘。
转发了几条信息,姜忘都没有回复。
也不知道他是否睡了,还是出去玩。
不管如何,他们都官宣了,也证明徐洛繁对姜忘来说是特别的、很重要的。
睨着姜忘一头乱发,估计还没来得及看信息,陈怡举着手机跟他说着邮件上的内容。
没想到姜忘却淡淡的说:“怎么,你是徐洛繁的助理还是我的助理?她的事你也这么关心?”
“人家不是说了吗?你的繁姐玩、得、很、开、心。”
姜忘一字一句充满了冷漠。
陈怡都能看得出来,徐洛繁不是自愿的,是脑残粉的报复,姜忘又怎么会看不出?
“不是......忘哥......”陈怡还想为徐洛繁说点什么,“砰”,房门却被姜忘关上了,她只好不再多管闲事,离开了酒店。
姜忘拿着手机放大着陈怡转发给他的照片,又把手机狠狠摔在床上。
贱人!
就说她不干净,在我面前伪装清高,转头和野男人在你侬我侬......
放着他一个大明星,不要,却去找男公关。
“阿忘,怎么了?刚刚是谁?”冯婷婷围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
谁让她阿忘生这么大的气!
她见手机屏幕还亮着,偷偷看了几眼。
又是她!阴魂不散……
“阿忘,你是不是……在关心她?”
姜忘急急忙忙摁灭了手机,恼羞成怒地把冯婷婷抵在墙上,不顾力道捏住她的下颌:“你有病吧,我关心她?”
他怎么可能关心她?
徐洛繁不过是跟在他屁股后的一条狗,一条难养的恶狗。
是他要报复的贱人,他恨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关心。
姜忘眼尾泛起猩红,松开了冯婷婷,手足无措地走来走去,时不时拿起手机来细细看着照片。
冯婷婷倚靠在墙上,手指紧紧蜷缩,狠狠咬破了唇瓣。
他只是不想,快要成功的计划,毁于他人手上。
徐洛繁怎么能便宜了别人。那个大人物,他不知道就算了,这个男公关怎么可以捷足先登。
对,他只是不甘心,徐洛繁还被别人玷污。
而且,今天她对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怎么能如她愿,让她寻欢。
最后,把心里的自己说服了,跑到衣帽间换了身衣服,冯婷婷想说什么时候,他余光也没给她留一个,“砰”,从外面合上了房门。
空留冯婷婷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