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总你好。”
江修淮不咸不淡打了招呼。
于蔓莲也看出他眼神中的冷淡,丝毫没有其他男人见了自己的热切。
难道他一点也不为自己的美貌心动么?
于蔓莲心头不爽,却也识趣地转移了话题,看向林云涧:“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林云涧似笑非笑:“于总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于蔓莲表情微变,很快恢复正常:“我确实有听晚晚提起过她有位姐姐,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出色。贵宾级的邀请函,说出去可真让人羡慕呢!”
林云涧:“羡慕什么?于总手上不也有么?”
她歪头,似乎疑惑不解:“还是说于总认为,代表着身份的邀请函,你有是正常,我有是不正常?”
“林小姐多虑了,我没有那个意思。”于蔓莲笑笑:“不过我确实是好奇,贵宾级的邀请函一共才十张,林小姐是做了什么,才收获了一张这么价值不菲的入场券?”
她说着,看了下江修淮:“还是说,这个是江总的?”
一番话,说不是质疑,却处处在质疑。
林云涧笑了:“我们这个不是慈善晚宴吗?”
于蔓莲点头,不大明白她提这个做什么。
林云涧言简意赅:“我做了慈善。”
话音落下,于蔓莲的脸都快扭曲了。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装什么啊!
慈善晚宴进来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谁在乎施舍出去的那点慈善!
偏偏林云涧的语气还特无辜:“作为我们十里八乡有名的大善人,我收到了慈善晚宴的邀请函,于总还有什么问题吗?”
于蔓莲眼皮跳了一下:“没有了。”
这个理由,她是万万不会信的。
于蔓莲过了一阵,又说:“可我听你妹妹他们提起过,昨天晚上,好像有男人去了酒店……”
她看一眼江修淮,欲言又止。
表情很难不让人往暧昧的方向去猜测。
林云涧笑了一下:“你是不是想说,我的邀请函是靠那个人得到的?”
于蔓莲勉强笑笑:“只是一些误会,不过让人看到了还是很容易引起怀疑的,所以可以的话,最好能解释清楚。”
林云涧点头,干脆道:“没错,我的邀请函是你口中的那个人给我的。”
话音落下,于蔓莲心头一喜,表面还假装不赞成的皱眉:“这样不好吧?你现在年纪还小,把心思用在正道上才是关键。靠着男人给的资源,走不长远。”
林云涧笑笑,没有反驳。
于蔓莲还要再说什么,旁边却多出惊喜的声音。
“林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于蔓莲转过身。
穿着一身慈善机构高管工作装的男人走了过来,那张脸和照片里的那张脸一致!
于蔓莲欣喜。
人证物证都有,看这个女孩还怎么狡辩。
江修淮她了解不少,但是起码也知道他高傲又有洁癖,怎么可能会忍受一个肮脏的女人待在自己身边呢?
她微不可闻地勾了勾唇,等待看一场好戏。
只是……为什么面前这个女孩脸上看不见一丝惊慌?
她正疑惑,就见男人又走近了些,冲着林云涧弯腰:“林小姐,贵宾位置已经为您安排好了,稍后带您入座参加我们这次的拍卖,如有需要,我将全程为您解说。”
语气里,是说不出的恭敬。
林云涧点头:“好,解说就不需要了,我跟江先生在一块儿就行。”
毕竟,她一个人有没有什么钱。
李诚吃了一惊,这才看向旁边的江修淮:“江总,我这就去安排。”
林云涧:“麻烦了。”
“不麻烦。”李诚笑笑,干劲十足:“林小姐在慈善方面的贡献我们是有目共睹的,为您做事也是我们应该的。”
于蔓莲:???
林云涧在慈善方面做了哪方面的贡献?
有目共睹?谁睹啦?她怎么没看见?
那三个人就这样说着她听得云里雾里的话,她身处其中,整个人却像是缺了席,永远也融不进去。
这个时候,她才恍然意识到,原来林云涧口中的“送”,真的只是送,“跑腿”的意思……
这合理吗?
于蔓莲微微咬紧了牙关。
“于小姐。”
女人清冷的声音让她重新回过神。
“啊?”
于蔓莲抬头,林云涧落在她面上的神情似笑非笑:“我们先走一步,于小姐如果喜欢这个地方,便继续留着吧。”
说罢,干脆走掉。
江修淮紧随其后, 一个眼神也没有落在于蔓莲身上。
于蔓莲攥紧了手心里的杯子,心情再也没有初始那么轻松。
不过之后,会场所有人在大厅攀谈结束,在侍者的带领下进入义卖拍卖厅。
红万字慈善机构是全球性的慈善组织,除了底层网状铺开的慈善网之外,还掌握着不少资源和好东西。
红万字也会收购民间的古董珍宝,再义卖拍出,除了成本之外,所得收益用于做慈善。
一年一度的慈善拍卖上,拿出的自然是品质最高的那一批。
在拍卖主持上台热场之后,很快,拍卖物品便展出来。
第一件,是精致的琉璃烫金瓶,足足有三百年的历史,是位爷爷的私藏,由于保存得当,目前为止没有丝毫损耗,极为难得。
“底价五十万起拍,每次加价不能低于一万。”
在主持说完之后,报价马上开始。
“六十万。”
“六十五万。”
……
“一百万!”
能坐在这里的,都是些不差钱的主,买东西也主要看个合眼缘。
买个古董放到家里,也是一种身份上的显赫。
第一件拍卖商品,价格很快便以百万的价成交。
拍卖商品将在拍卖结束之后在后台包装送到买方手中,第二件拍卖商品很快出来。
是一只破损的竹笛。
“这把笛子是中部一个家庭传下来的,据说有着很深远的意义,但具体价值嘛,我们的专家也无法估计。起拍价五万,每次加价不能低于一千!”
主持话音落下,却没有人报价,反而一片质疑声。
“这笛子损耗也太大了吧,就算买回去有什么用?”
“是出自名家之手吗?有多少年限?”
主持摇摇头:“这个问题,我们也不能确定。”
便有人说了:“不是出自名家之手的破笛子,一文不值。”
话音刚落,眼珠子一直盯着笛子看的姜邺承怒了:“谁说它一文不值的!它可是我母……它可是赟帝亲手做给自己儿子的,是无价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