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诚最近可谓是春风得意。
上个月,自己和爱人的儿子出生,这个月,由于慈善工作做得到位,被上面的人注意到,即将调往总部任职。
李诚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上面调往他,跟这半年来南城收到的笔笔大额慈善捐助有关。
这其中,自然是这位神秘的林小姐的功劳。
李诚这次打来电话,不仅仅是跟林小姐道谢的,并且要邀请她到总部那边举办的慈善晚宴。
“总部那边一年一度的慈善晚宴,邀请的都是政商界名流,我为您保留了一张邀请函,请问您参加吗?”
李诚试探问。
对于很多人而来,慈善机构的慈善晚宴并不是来做公益慈善的,而是作秀和资源的整合交换,结识更多人脉。
因而不少大企业家会在慈善晚宴筹备前,给自己砸钱,砸进晚宴中去。
李诚觉得林小姐和那些企业家不同,是真正热爱慈善的人。这种人,无论去不去,总要为她保留一张晚宴的入场券。
林云涧:“什么时候,在哪里?”
李诚一愣,赶忙说:“二月初,地址云都。林小姐的意思……”
林云涧想了想:“去。”
是时候开拓一下业务了。
光在南城这个小地方薅羊毛有什么意思,刚李诚都说了,到时候到场的有不少政商界名流,这种名流身上的事情会少了?
随便搭上线,便是赚钱的路子。
再者,二月初,学校已经放假了。
她趁着寒假打个假期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赚钱嘛,不磕碜。
李诚立马说:“好的!您地址哪里,方便的话我亲自将邀请函送过去。”
林云涧报上地址。
当晚,便收到了烫金的邀请函。
黑底烫金,精美又大气。
林云涧看了下时间,距离晚会开始时间还有两周,她随手将邀请函放好,不再理会。
……
“晚晚,这段时间怎么感觉你心不在焉的啊?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吗?”
外国语学校,杨倩凑近了在桌子上低着头的林晚晚。
林晚晚吓了一跳,勉强笑笑:“没有,一切都好。”
杨倩严肃了些:“不对!你肯定有事瞒着我。”
林晚晚被她的目光看得忐忑,却否认:“我能有什么事情。”
“你平时可不会像现在这样不与外界接触,我想想,跟你元旦那回儿生病住院有关?还是……”
她压低了声音:“还是那个讨人厌的林云涧又欺负你了!”
林晚晚低头,沉默一阵之后又摇了摇头:“你别猜了,都是没有的事。我只是……有些不舒服。”
杨倩也没办法了,过了一阵之后才说:“不提这些了,等下个月要不要去云都散心?”
林晚晚没多少兴趣。
杨倩趴在她的桌子上:“我爸千辛万苦,拿到了红百字会慈善晚会的邀请函,到时候里面会有很多什么总的,咱们一起去,见见世面?”
林晚晚微愣。
杨倩:“去嘛!去嘛!蔓莲姐说了,她也会去,到时候咱们一起。”
“于姐姐也去?”
林晚晚有些吃惊。
于蔓莲是云都于家最受宠的姑娘。于家可是在建国前就存在的超级大财阀,祖上积累下来的财产无数。那可是真正的贵族!
比起于家,南城这些所谓的家族加起来都不够看的。
之前于蔓莲来南城,碰巧杨倩林晚晚帮助过她一次,三人这才认识。要不然于蔓莲根本不可能对两个南城的小姑娘上心。
杨倩继续问:“你去不去?”
林晚晚咬了咬唇,下定决心:“去。”
现在她的哥哥和她的爸爸都不是她的了,所以……她只能让自己变得更有价值,这样才能重新得到林家的宠爱。
于蔓莲……如果自己能通过蔓莲姐姐,让两家牵上线,以后爸爸也会再高看上她几眼吧?
林晚晚无不苦涩地想。
……
临近寒假,天寒地冻,脑子近乎被冰封,学生们沉浸在即将放假的躁动中去,根本无心学习。
两周时间一眨眼而过,就等着班主任宣布完假期安排。
晴方好走进教室,就看到N双眼巴巴的大眼睛。
她扶额:“现在说一下学校的寒假……”
话音还未落,果不其然,底下一片欢呼声。
在欢呼声中,晴方好苦口婆心:“大家都已经到高三了,就算是寒假也不要松懈,该学习还是要学习的。”
话语淹没在众人激动的声音里。
屠申扭头问林云涧:“你假期打算去哪儿?一个多月假呢?过年怎么过,会林家吗?”
“不会林家的话跟我回家吧!”屠申鼓动:“老屠总肯定特欢迎您!”
虽然温泉庄园的项目紧急叫停,让屠建赔了不少钱,但愈发让屠建认识到了有个风水大师的重要性,这段时间成天接送屠申上学,就是为了再跟林云涧套套近乎。
林云涧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趁这段时间赚钱,过年回道观。”
出道观之后,也有近半年时间没有回去过了。
逢年过节,还是要回去看看,那个搭起来的简陋道观有没有被劈,再看望如师如父的老掌门。
见此,屠申不说话了,过了一阵又问:“那……你要赚钱做任务的话,还能不能让我跟着啊?”
林云涧:“看情况,未必方便。”
毕竟屠申只是普通人,有些危险的地方,还需要照顾普通人,束手束脚。
在温泉山庄,如果对付的是已经完全邪性的火山,林云涧就没有多少把握了。
彻底放假,学校里空荡得厉害,这种冷清感,就连住在学校旁边的青藤小区也能感受到。
林云涧再度接到李诚的电话,是提醒她不要忘了在云都举办的晚会。
林云涧表示记住,挂断电话,看向杜锦书:“云都慈善晚宴,可以带人,你要不要去?”
杜锦书漠不关心:“我去哪儿做什么?”
林云涧:“听说拟邀名单上还有京城的卫家。”
杜锦书准备夹菜的手一顿。
过了好一阵,他才长长舒了口气:“那我就更不应该去了。”
眼底还是藏不住的落寞。
在林云涧临出发前,他跟在身后,还是低低说了句:“帮我看看她……看看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林云涧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