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演惊了：“啊？不可能吧？”
陈导再度抹了把脸。
在认识林大师之前，他也觉得这不可能。可是现在……
只能说——他曾经相信过科学，现在只相信林学！
他可以永远相信林大师！
陈导觉得这一幕差不多可以喊卡了，正要拿起喇叭，喊卡之后歇歇，安抚一下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心脏。
却又听到片场一片惊呼。
他看过去，听到了凤凰鸣。
雷电过后，阴云散去，澄澈如洗的天空之上，浮现出凤凰虚影。
它挥动着翅膀，虚空中的身影渐渐凝视。
那双巨大的浅色的眸子似乎从人前轻轻略过，被眼神注视到的人无一不头皮发麻，生出自己刚才被神注视到的念头。
接着，是金灿灿的游龙，伴随着生生龙吟。
没有人听过龙吟声到底是什么，可这个世界上若是真的有龙，似乎就该是这么叫的。
“龙龙！”
“龙跟凤凰！”
刚才起身谴责大祭司的大臣们，又重新跪下。
不远处，面色稍显疲惫的赟帝从龙椅上坐起，面色激动。
一龙一凤在半空中飞驰，游走于皇宫之上，久久才消散去。
祭坛之上，屹立着的，依旧是那道身影，无喜无悲。
副导演简直快要激动死了，拼命得摇晃着陈导：“老陈！这些特效你从哪儿找来的啊？太绝了吧？简直经费爆炸啊！还好演员演技好，一次就过了！要是还是之前那个，估计燃烧的经费得爆炸！”
陈导被他摇得喘不过气，直翻白眼，觉得自己可以被送去吸两口氧了。
副导这才从癫狂中回神，注意到导演的不对：“导儿？导儿啊你怎么了！？”
陈导：“把、把手给我松开！”
副导赶忙松开了手，模样看起来分外乖巧，看不出一丝刚才想要谋杀他的意思。
陈导拍着胸脯平复了好一阵，第一时间拿喇叭喊“卡”。
林大师再这么搞下去，他怕自己的小心脏承受不住！
下了戏的摄影组里，跟特效组关系好点的，已经兴冲冲跑过去了：“我的天哪！你们这回的特效也太真实了吧！那个雷！那个凤凰跟龙！要不知道是你们搞出来的，我都要吓死了！”
另一个跑过来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水，说：“妈的刚才差点没拍摄下去，还好想着你们特效这边经费爆炸，遭不住再来一遍，才咬牙坚持下来。”
“对对！”群演果然搭话：“太逼真了，简直吓死个人！”
“原本以为这场戏还得拍上好久呢！没想到一场都没NG，直接就过了，多亏了你们啊！”
“我说哥几个出息了啊！”
……
一群人上来对着特效组猛地夸赞，被夸赞的特效组一头雾水，委屈巴巴，许久之后才终于插上一句话：“可是……我们的特效根本就没有准备啊？？？”
“噗！”
之前喝水的大哥水差点喷别人一脸：“几个意思？你们没做特效，难道我们刚才经历的一切，只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特效组眼神特真实：“说不准是。”
林云涧演得第一场戏算是结束。
由于这场戏是原定的重头戏，计划要许久才能拍摄完毕，而林云涧这个bug性的存在，直接让可能需要磨一个上午的戏，半个小时不到就直接搞定，打破了陈导原定的计划。
接下来的时间便很宽裕了。
陈导给大家延长了休息时间，同时也是抚慰抚慰自己受到惊吓的心灵。
至于那群身处戏中的演员们，本来心大的沉浸了一场重头戏一遍过的喜悦之中，但是在问过特效组，跟特效组求证发现刚才那些真的不是特效之后，纷纷受到惊吓，后怕的拍拍自己的小胸脯。
雷啊！
那可是雷啊！
距离那么近，他们还能做到腿不抖心不跳的拍戏！
——他们可真牛逼！
另一边，江修淮找到下戏后的林云涧，有些担忧：“刚才那雷……”
“那个啊。”林云涧笑了笑：“放心，那个是伤不到我的，天雷劈了我那么久，总该让我从祂身上薅点羊毛吧？”
她虽然没有炼化天雷，之前所在丹田里的雷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是——七星铜钱剑可以用啊！
上次七星铜钱剑炼化了雷苗，虽然不算是属于她的，但她可以借用。
在拍戏的时候顺手就用出来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自身和这个角色太过贴合的缘故，林云涧只觉得用开始到导演喊卡，这段时间过于顺滑，自己饰演起来没有丝毫的刻意感。
就连初次拟型的龙和凤，都没有丝毫阻碍，最终呈现出来的效果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好上许多。
林云涧皱了皱眉。
“听云姐！”姜邺承突然上前，眼睛亮晶晶的：“是你吗听云姐！”
林云涧扭过头：“你说什么？”
姜邺承手舞足蹈地表演：“刚才你在祭坛上，好像听云姐！”
他一双大眼睛仔仔细细从林云涧面上划过，试探道：“你也是一千年前来的吧？跟我一样？”
林云涧无语，摇了摇头：“不是。”
姜邺承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失落。
白思璐这才慢悠悠靠过来，笑着恭喜：“林大师，你刚才演得很好，差点把我给吓坏了。”
林云涧不卑不亢：“谢谢。”
“是大实话哦。”白思璐俏皮地眨眨眼睛：“你看那些工作人员，大家都还挺敬佩你的！”
可不是！
刚才的一场戏过后，大多数人对她的印象从“长得好看带资进组的花瓶”变成了“老天爷追着喂演员这口饭的年轻潜力股”。
林云涧微微一笑：“不过是角色的加成罢了。”
可能她比较适合演这类神棍什么的角色，毕竟本色出演。
要是换个其他角色，就要抓瞎了。
在一阵休息闲聊之后，第二场戏开拍。
演员这份职业，说辛苦自然也是辛苦的。接下来的大半天时间直到晚上，林云涧都没有看手机的功夫。
一路江修淮客串了把助理，给她递水递湿纸巾，让片场无数人在心底土拨鼠叫。
累有累的收获，头一天拍戏成绩喜人，一共五场大戏完成了三场，没有一场NG，明天再过来拍剩下两场大戏，并补拍几个镜头就差不多了。
陈导只夸她有拍戏天赋，临走的时候简直就快舍不得让人走了。
最后，林云涧坐在江修淮的车里，简直快瘫了。
江修淮开着车，行驶在空荡的马路上，笑着问：“第一天拍戏，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