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逛着逛着,不小心进来,刚打算出去就见到你跟爸,怕爸看见,才躲起来……”
萧蔷本能的觉得危险,抓住萧尧袖子哀求:“哥,你可别告诉咱爸,我才刚到家,万一他知道我不听话,会讨厌我的……”
萧尧紧皱的眉头一松,深吸一口气:“我不告诉他。爸不喜欢别人随便进书房,私自动他的东西,这里你以后别来。”
萧蔷点头如捣蒜:“嗯嗯,我肯定不会来!”
萧尧又问:“你在这边有没有看到什么人过来?”
萧蔷想起了林云涧,本打算说,却在说出口的那一瞬间改了主意。
“没有,我什么都没看见!”
萧尧:“那算了,走吧。”
他转身,萧蔷慌忙抓上他的袖子,一路忐忑不安远离了这栋建筑。
“把你听到的看到的,都忘个干净!”分开时,萧尧警告。
萧蔷慌忙点头,脑海里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书房里那个古怪的陶俑摆件。
爸爸在上面刷的,到底是什么?
……
“云涧,你刚才去哪儿了?”
寻找半天,终于看到那道身影,林东梁立马紧张的迎上去,压低了声音:“怎么样?找到那个人没有?”
林云涧:“没有,那个人想钓鱼。”
“嗯?”林东梁一惊:“那现在?”
林云涧耸肩:“鱼没钓到,他马没了。”
林东梁:???她在说什么?
林云涧抬手,水晶封存的一滴血在他面前一晃而过,“放心,你头顶的替死鬼可以解决了。”
林东梁这才松下一口气:“那就行。”
对于其他的,他也不关心了。
林东梁心下大定,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跑没影。
林云涧正准备走,身后突然响起叫声:
“云涧!”
萧蔷小跑过去:“云涧学姐,你刚才去哪儿了,我正找你呢。”
林云涧挑眉:“你不跟了一路吗,我去哪儿你不清楚?”
萧蔷语塞。
从前的记忆回笼,再度意识到这个学姐和一般的人不一样。
她咬咬唇:“抱歉学姐,我只是在南城能遇见熟人太开心了。对了,你怎么也来南城了,你家人也在南城吗?”
萧蔷之前听过林学姐找到自己家人,被家人带到大城市。当时,她还不以为然,甚至觉得像林学姐那种的性格换了环境,肯定不讨喜。可现在,她才发现,真正在大城市里不讨喜的,是她自己。
在萧家的两天,她无比清楚的认识到,爸爸有了新的家庭,而自己纵然回来,也是局外人。
她原本还曾为了荣华富贵、为了和从前那个自己的割裂而暗自窃喜。
可在门口见到林云涧的那一瞬间,欣喜多于恐惧。
林云涧言简意赅:“被家里接回来的。”
“我也是!”萧蔷像是抓到了共同点:“几天前,我外公也去世了。”
“你外公?”林云涧想了想:“陈忠山?”
她那小破道观的忠实香客,在她下山前还垂过泪。
“对。”萧蔷低头:“我、我还不知道怎么办,爸爸的人突然去接我,说要带我到大城市念书,我就来了。”
父母离婚时,她才五岁,关于父亲的记忆很模糊,只记得当年爸爸似乎总是很忙,整天不见人影,一回家便跟妈妈吵架。
后来父母离婚时,她好像生了场大病,昏昏沉沉的跟了母亲,从此回老家跟外公外婆生活在一起。
外公外婆和妈妈好像都很反感听到爸爸的名字,是以到最后外公去世,萧蔷才知道她爸已经成为市里首屈一指的大企业家。
萧蔷不由埋怨起妈妈来。
当年离婚就离婚,为什么要带上她。如果她当年不走一直跟随着爸爸生活在南城,现在她妹妹萧薇有的一切,都会是她的!
“对了!”萧蔷抬起头:“爸爸说会让我转到藤桥一中,学姐现在也在那里吗?”
林云涧点头:“对。”
“那太好了,我们就可以作伴了!”萧蔷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心尖尖发颤:“杜、杜锦书是不是也在这个学校?”
林云涧回忆了一下,好像有听谁说起过:“对,他在高二一班。”
萧蔷先是欣喜,接着瞄了眼林云涧,脸色有点微妙。
林学姐也在,杜锦书……还会注意到自己吗?
她咬咬唇,还要说些什么,林云涧却已经被童瑶几人吸引:“我朋友在叫我,我先过去了。对了,近期如果有人要抽你的血,别同意。”
这是看在同一个地方出来的面子上,她能给的忠告。
林云涧正要走,又扭头补充道:“遇到麻烦可以找我,现在在南城就按南城的价格走,四十万。”
说完,直接离开,也不顾身后萧蔷扭曲的面色。
四十万?
一个神棍,要那么多钱。
她怎么不去抢呢!
……
“云涧,你跟她认识?”童瑶打量打量萧蔷,问。
林云涧:“之前一个学校的,不算熟。”
童瑶脸色有点微妙:“真是奇怪。再怎么说萧家家大业大,就算是当时萧伯伯夫妻感情破裂离婚,她妈妈也该拿到不少赡养费啊?为什么要带着女儿到小镇生活?”
这群有钱人遣散小三情妇的市场价都是好几百万了,更何况是一同创业起家的妻子。拿了钱,到哪儿个城市不能好好的活?
林云涧拧眉,嘴角扯出若有若无的笑意:“大概……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吧。”
萧家的这本经,似乎格外难念。
宴会持续到了晚上近十点,终于散场。
屠申致力于纠缠林云涧问萧家不对劲的地方,什么都问不出来之后,打了哈欠:“无聊,办得这么隆重真的就是为了宣布个闺女回家?我咋没看出他有这么疼闺女呢?
唉……还不如今个儿去鬼屋探险呢!”
林云涧笑笑,没有说话。
回去后已经快到凌晨,张玄的电话再度打来:“怎么样云涧,你在萧家有什么发现没有?”
林云涧唔了一声:“萧昊天的野心,还挺大。”
张玄一紧张:“怎么说?”
林云涧把获得血滴的事隐瞒,简单给他讲了下萧昊天的布下阵法,试图从参加宴会的嘉宾身上偷取气运的事。
张玄:“就这?没了?”
林云涧:“还想有什么?”
“有你在破阵肯定不成问题啦!我只是担心会不会有什么陷阱,万一你在阴沟里翻船……”
林云涧眯了眯眼:“可别咒我。”
“我哪儿敢咒您啊!”张玄重新恢复之前的吊儿郎当:“萧家的事您老是直接解决啦?那我是不是可以去给委托人要报酬了?”
“哪儿这么轻易解决?”林云涧摇了摇头:“恶人自有恶人磨,萧昊天如何对别人的,总会有人在他身上,有模有样报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