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涧：？
屠申冲她指了指小纸团，示意她打开。
林云涧打开。
只见上面写着：【看卷子啊！这个老头很厉害的，你刚转校过来，不要给他留下坏印象。】
一个纸团刚看完，第二个纸团就扔了过来：【看不懂题是吗？没事，你之前在偏远地方教育水平跟不上，我们大家都理解。我一会把答案扔给你，你找抄就行。】
林云涧：……
她还来不及感慨什么，屠申便已经投掷了第三个纸团：【前两个大题的答案：C、C、A、C、B、C、C、D、C、A、C、D、C……】
林云涧：……好家伙，这“C”的含量过分高了吧？
这是不会就选C吗？
她对比了一下自己做出来的答案，再看眼屠申得意洋洋的表情，选择沉默。
二十五道选择题，一道都没有做对。这个正确率，谁给他的勇气传答案的？
林云涧放下纸团，摇了摇头。
屠申急了，纸团扔得跟雪花似的：【先写上啊，我看了好久的，总比你瞎蒙强啊！】
【不要有负罪感啦，小测试而已，不算作弊的！】
……
上了年级的老教授到底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脸色一板，在屠申继续投掷纸团时，当场抓包。
人赃并获。
“这些是什么？”
“没……没什么嘿嘿。”屠申尬笑：“我跟新同学开玩笑呢。”
老教授信不过他，到林云涧桌边，一一打开了纸团。
屠申脸色立马变了：“老师，是我自己想这么做的，跟新同学无关，您别怪她。”
此时，老教授已经看到了他传过去的选择题答案，再抽起林云涧的试卷对比了一眼，轻蔑的笑了。
“就你这水平，一道题都蒙不对，还给人传答案？”
屠申：？？？
他怀疑人生：“不至于吧？我都是按照课堂上您讲的选答案的啊？”
老教授：“我课堂上讲了那么多，你是不是就记住一个遇到不会就选C？”
屠申：……
老教授哼了一声：“好好写你的卷子，争取别考个位数！”
屠申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重新埋头于题海之中。
老教授把林云涧的卷子放下，语气缓和了很多：“题答的不错。”
林云涧点头，宠辱不惊：“之前听课还算认真。”
老教授呵呵笑了起来：“以前是哪个学校的？”
“南宁县，云镇一高。”
“云镇啊……”老教授似是回想：“你们下一年级有个学弟，好像也是从云镇出来的，成绩也不错。”
林云涧点头。
老教授察觉目前在考试，自己好像说的太多了，抬脚便走：“好好学习，将来考个好大学。少跟周围这群混子一块混！”
他不清楚什么林家、豪门，单听是那个小镇子上出来的，还以为是学校特招来的贫困生。山区贫困生，跟九班这群有家人兜底的主不同，考个好大学，才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九班的人平时也够混，即便从老师口中听到这种话也没什么反应。
只是屠申极度委屈：“我怎么就混子啦！我学习那么用功，可是学不会蒙不对又不是我的错！”
当然，他就是小小的抱怨一下，等老师走远之后，探着脑袋看林云涧：“你卷子到底写成啥样儿啊，能让老头都夸几句。”
林云涧：“全对。”
屠申：“……很好，女人，我欣赏你的自信。虽然我知道你在说大话，但……还是借我抄抄你的卷子！”
林云涧战术后仰：“自己写。”
屠申：“不是吧大佬，我刚才可是让你抄我的卷子了哎！你怎么能一点义气都不讲！”
林云涧扯扯嘴角：“如果给一份全错的答案算讲义气，我承认你确实很够义气。”
屠申心虚的说不出话了，面对卷子抓耳挠腮。
林云涧又看了他一眼，语气轻柔：“静下心去看题，很多题型都是我们学过的。”
随着她的话语，原本焦躁不安的屠申心似乎平静了不少，再看卷子时，卷子上面铺陈的，不再是他眼中扭曲奇怪的符号，而是变成了一个又一个有序的单词。
屠申从未觉得自己头脑这么清醒过。他眼睛一亮，下笔如有神。
一场考试两节课。
第二节课，前排补觉的姜潮终于缓缓坐直身子，无视从肩头滑落的试卷，扭头看向窗外。棱角分明的面孔上，带着几分刚睡醒时的懵懂茫然。
林云涧目光从他后脑勺扫过，暂时不想管闲事。
下课铃声响起，开始收卷。
等卷子交出去，屠申整个人都虚脱了，目光呆滞：“我从来没有意识过，我的注意力能这么集中。对了云涧，你成绩真的很好吗？”
闻言，童瑶和向文英齐刷刷朝着林云涧看过来。
他们看到林云涧分到了九班，下意识都认为她学习不咋地。
毕竟程度稍微好些的，都分到前八个班了，哪儿会有他们九班的份儿。
林云涧点头：“还不错，差几分满分的水平的。”
毕竟还要驱邪还钱什么的，课外事太多了，干扰到她学习。
然而，这话让屠申三个麻瓜听起来，就是纯纯的凡尔赛了。
“差点满分？这叫还不错？”
“那你认为的好，得是什么程度？？？”
林云涧理所当然：“满分。”
屠申三人：……
屠申忏悔：“对不起，生而为人，我给人类丢脸了！”
童瑶无语望天：“女娲，你在吃饭吗？我蠢的吃不下饭！”
林云涧看着这俩活宝，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每个人擅长的地方都是不尽相同的，有些人未必适合填鸭式的知识教育，不是做题家，但也可以在其他地方发光发亮。”
“是吗？”童瑶歪头：“那你看我适合什么？”
林云涧：“积极富有煽动性，点子又多，你如果在娱乐圈里做选秀经纪人的话，成绩应该很不错。”
“我的天！这么准的吗！”童瑶激动的小脸通红：“我家开的就是娱乐公司，年初大火的那个选秀综艺，《少年成长手札》晓得伐？就是我家出品的！”
向文英默默补充：“而且，是她家里人根据她在学校搞校草选秀得出的灵感，从而衍生出了这档选秀综艺，童瑶还是幕后的制作人。”
若非家里人想保护她的隐私，童瑶早就被其他公司争抢着要了。
童瑶嘿嘿摆手：“其实也没有啦，家里本就打算再推个男团出来，我只是提个建议罢了。”
但就是这个建议，把半死不活的男团，瞬间推成了新的顶流男团！
童瑶一把拉过向文英：“云涧，你再看看向西瓜，看看她适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