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日,我听说过范战的队伍有什么大行动。但是归建的时候队伍只有区区十几个。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具体任务是什么,原来他们去了战争学院!”方释权看向我们说道。
姜全性子则和方释权恰恰相反,比较直来直去。
“大哥啊!你怎么就和范战那家伙说这件事情了呢。”
“你们不懂。不过这件事情还是怪我。不过两位兄弟,我这也是为了兄弟们着想的啊!”
“这一批新铠甲…大哥不会是…”
方释权的声音几乎都有了些颤抖,我则眉目紧皱,好像已经知道了大概的情况。
“没错,就是那批新的物资。不过我想说的是,我也没有办法了。我们枫叶营的资源已经匮乏到了现在这个情况,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北城门一直都是我值守,为了保证你们三道城门的战斗力,我几乎将城北的武器全部都调给了你们三个城门。即便是这样,还是三个人分不到一把趁手武器…”
“所以你就把地底下最大的宝贝告诉了他们?”
姜全直接气得跳了身。
“我也是没办法!毕竟守着一个连入口在哪儿都不知道的宝贝,要着又有何用?有人说挖,难道就没挖过吗?上一次足足挖了有十几米深,你们不是不知道,结果呢?结果还是找不到!”
“但是…但是…糊涂啊,老大!”
章潍直抓头发,而另外两个人叹息声不绝。只有我平静得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等一下,我好像知道入口的具体位置在什么地方了。”
我不慌不慌,给桌子上的四个人分别斟满烈酒。我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瞬间让原本站起身的姜全立马又回到了桌子上。
“祁大哥,你确定你知道入口的位置了?”
我卖了个关子,因为还有事情没有捋清。
“范战既然知晓这件事情,那么问题来了。他东瀛门远在天边,又为什么能够来到你们口中鸟不拉屎的金华城呢?他们图个什么,或者说,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值得他们号令几十个杀手齐聚金华城?”
“祁大哥,你的意思是范战必然与东瀛门的杀手有所勾结?”
“我没说,只是让一个正常人去思考,去判断这种问题。”
我的话里话外还是有玄妙之处的,不断得抛出设问,让所有人去品。在没有绝对的证据之前,最好不要到处传话,毕竟被别人知道了,很有可能会打草惊蛇。
这东瀛门来到金华城肯定是有所图,这是必然之事。至于与将军墓是否有串联,那就另当别论了。
“依我判断,事不宜迟。我们要尽快想办法先进入这将军墓里。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章潍原本无比懊恼的表情,被我这么一盘,又再次散发出光芒。
“祁兄弟,你真的有把握吗?”
我付之一笑,看了看外边儿天色已黑。随即拍了拍坐在我旁边的思彤。
“思彤,去给我准备一个水囊。把这喝不完的酒都给倒里边儿去。我可是个很节省的人,可不能浪费粮食精呀!”
“是,大人。”
看着思彤越走越远,我转过身来面对看着我的这三个兄弟。
“今晚代号:聋子听见哑巴说瞎子看见瘸子踹残废。”
三个人面面相觑,满脸写着问号!
……
月黑风高夜,北风呜呜得吹着。冬季已经来了,只是我诚然不知罢了。
城南的大门处,已经集结了大约八百号人,这群人都是各个城门所挑选出来的精英。并且都是各个营房里最值得信赖的人。
“兄弟们~今晚的代~”
“代你马个头,老大已经交代过了。偷偷的,悄咪咪的,打枪扯嗓子的不要滴干活!都特么把火把给我灭咯~”
……
按照叶一茜的指引,我和章潍已经摸到了一处破旧的庙宇之中。
“如果我没有感应错,这将军墓就在这地底之下。并且我要提前告诉你,这地底下的气息极为邪恶。你要提前做好相应准备了,防止有意外出现。”
叶一茜的力量也只能感应出一个大概。并不能精确到哪一块砖,哪一块木头。
“祁兄弟,怎么说。我们是不是已经到了?”
“是的,应该就在这一带。我们俩先摸索摸索。动作要轻,避免发生什么意外。”
“好嘞!”
章潍原本准备用他的火把将我的火把点燃,但是被我婉言拒绝了。毕竟我可是双眼开过光的男人,在这种环境下,窥机之眼简直就是外挂般的存在。
我抬起头观察着庙宇的情况。这座庙已经荒废了许久,庙宇的犄角旮旯满是蜘蛛网。这些佛像身上还尚未脱色的油彩在这月黑风高之时显得无比诡异。怒目圆瞪的佛像更是让无数心中有鬼的人胆寒。
“祁兄弟,看来这位置偏差得有些远啊。我一直以为将军墓就在金华城的地底呢,原来是在这荒郊野外。”
也不知道章潍是不是心里有些恐惧,是不是跟我搭个腔,生怕我变成厉鬼索要他的命。
我一阵扶额,这大老粗说话就是不过脑子。
“章潍,你死后,你自己也给你自己建个墓。最好还留个通道,以防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盗墓贼把玩儿着你那尚有余温的尸骨。”
“哈哈哈哈”
我这直来直去的话语,不禁将他给逗笑了。笑声结束后,我们俩又埋头继续苦苦找着入口。
“章潍,你那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全程专注着这庙宇的构造,不敢放过任何一处细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章潍的突然沉默让我极为不适应。我便主动询问他那边有没有什么突破。
“章潍?章潍?”
我又连续的叫唤了两声,但是依旧没有人应答。这让我顿时汗毛直竖,我立马扭头看向他原本所站的位置。
见没有他的半分人影,我的心脏立马砰砰直跳。这老小子刚刚不还在这的吗?怎么人没了?
此刻外边儿北风呼呼直吹,寒风透过庙宇破旧的墙体缝隙,扑面而来。我整个人直接从头凉到了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