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和她们拼的人来了,纪书棠心想,这个概率是百分之百了。
来人一伙有三个人,两女一男。
打扮呢,就很像原身。
所以她们两方人打了个照面,第一感觉就是以前的纪书棠和禾薇站在一起。
估计对方也有同感,其中一个女生笑嘻嘻地说:“还是几个学生。”
说的话是没什么问题的,但语气和表情就很有问题了。
不是,大姐,谁给你的自信瞧不起学生的,你是没读过书吗?
纪书棠没把这话说出来,靳言深已经先开口,“算了吧,换人。”
纪书棠本来以为靳言深这话是对她们说的,没想到靳言深扭过头和她说:“我们走。”
靳言深前面开路,纪书棠尾随其后。
领着玩的主持人,其实就是店员,对她们这种临时要换人的行为,也习惯了。领着靳言深她们就往外走。
她们都不打算玩了,人家倒是不打算放过她们。
之前说话的那个女生走到靳言深旁边,“怎么个意思?”一只胳臂想搭在靳言深肩膀上,然后靳言深身子一闪,躲过去了。
另一个女生见她被拂面子,笑得挺高兴的,“娇娇,小帅哥不想搭理你呢。”
这是拱火呀,靳言深没打算和这几人继续纠缠,店员也劝了几句,“出来玩都是开心的,别闹得不愉快。”
娇娇冷笑着:“怎么着,给脸不要脸?”
靳言深推了一把纪书棠,“你们先出去。”
纪书棠反拉着他的手把他推了一下,又把后面的纪乐乐和莫桑都赶到自己身后。
她先是跟店员说:“你们开这种店都不看顾客素质是吧。”
又对着那三人道:“大姐,能讲点理吗?你们三打一进来,我就看你们不爽。但我们有素质,没有表现出来吧。”
“你们倒好,就差把‘不屑’和‘鄙视’写脸上了。本来都已经不想搭理你们,打算走了,还蹬鼻子上脸,竟然对我们说‘给脸不要脸’。”
“你们以为你们是谁?江城的土皇帝?人丑就多照镜子好吗?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我今天就不给你这个脸了,怎么着了吧?”
“妈的。”娇娇很明显被纪书棠给激怒了,立时就要冲上来,嘴里是一堆污言秽语。
靳言深见状想把纪书棠拉到身后,纪书棠嫌他碍事,又往后推了一下,“女生打架,有你什么事?都给我闪开。”
纪乐乐太了解纪书棠的身手了,听到这话直把莫桑往角落里拖,免得给纪书棠拖后腿。
店员早在要动手的时候,就跑出去了。
纪书棠得亏自己今天这一身方便,打起架来也放得开手脚。
那个娇娇在扑过来的时候,就被纪书棠几下反拧在地上动弹不得。
三人中那个一直不说话的男生见势不对,不知道是想动手教训纪书棠呢,还是想把那个娇娇从纪书棠手底下解救出来,然后就被靳言深撂倒了。
拱火的那个就比较识时务了,她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往后退,“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怕什么,她和靳言深一人弄一个,哪还有多余的手脚去对付她。指望纪乐乐和莫桑,还是算了吧。
纪书棠提醒纪乐乐,“赶紧报警。”
她话音刚落,警察就来了。
原来刚刚那个店员跑走是为了去报警。
警察肯定是将她们所有人都带走,纪乐乐和莫桑还没有见过这种场面,抱在一起有点害怕。
纪书棠把手底下被制服的人跟警察交接时,还提醒警察记得把店里的监控也带走。
这也是她为什么只是制服,而不是打人的原因。
这里又没监控,她高低得揍那个娇娇一顿,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人间险恶。
这三人估计也是脑子不好,进了警局就开始瞎说。
说什么原本她们好好的来玩游戏,结果纪书棠和靳言深一言不合就冲上去动手。
警察狐疑地看了看在两拨人里反复看了看,对于娇娇的话,是一点也不信。
毕竟纪书棠她们都是一脸好学生的样,倒是另外一波人一看就不像好人。
警察将目光从那三人身上移到纪书棠她们那里,纪书棠两手一摊,“先挑衅的不是我们,先动手的也不是我们,我们只是正当防卫。有监控为证,而且我们还有人证,就是报警的那个小哥。”
最后警察对了一下她们所说的证词还有店里的监控,把纪书棠她们教育几句就放走了。
大意就是说什么太危险了,以后不要随便跟别人动手,安全第一。
要么忍气吞声离开,要么挨顿打,纪书棠哪个都不想选。能打赢为什么要让步,是因为蠢吗?当然,这话她没当着警察的面去说。
另外那三人就与她们无关,纪乐乐从派出所出来时,还在抱怨:“早听我的话回家了,现在一点事都没有。”
莫桑垂头丧气的,“我哪知道会是这样?怎么这么倒霉?这种小概率事件都能让我们遇上。”
纪书棠心想,可能是因为我太倒霉了。
她问向靳言深:“没想到你还有挺有两下子的吗?那么快就能把一个男的撂倒。”
靳言深表示:“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家里让我学一些自保的手段。你不也挺厉害的吗?”
还能是什么特殊原因,豪门恩怨呗。
纪书棠说:“我是因为从小就开始打架,手熟而已。”
靳言深轻声“嗯”了一下。
纪书棠偏头问他,“我发现你好像都不怎么说话呀?”
靳言深道:“你不也一样。”
一样吗?可能是因为她心理活动过多,所以不觉得自己真的有安静的时候吧。但靳言深就是很安静,明明这么一个熠熠生辉的人,有时安静得能让人忽略她的存在。
莫桑唉声叹气地打断了纪书棠的思考,“还有两个小时,我们干嘛?”
纪乐乐吐槽:“还干嘛?回家吧。也不嫌事多,经历了这事,你还想着在外面蹦跶。”
莫桑:“我们哪会那么倒霉啊?这种事一次就够了。”
纪书棠只好扭头看向靳言深:“你觉得怎么样?”
她不该问的,那家伙跃跃欲试的眼眸里就没有退缩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