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昕舟?”十二的女弟子有些疑惑,“我之前好像经常听人提起这位娄师姐。”
“嘿嘿,那是自然,我给你说,这人可了不得呢,且听我慢慢给你讲来。”
鸾清的女弟子一脸的骄傲,手中扫把一挥,大有山下说书先生的气势,只是,还未待她拍下醒木,忽然便起了狂风,天空以极快地速度黑下来,乌云聚拢,眨眼间便电闪雷鸣。
“这,这是怎么了?”
十二的女弟子一脸惊异地问身旁的师姐。
“应该是不知遇上哪位师兄姐突破了,看这架势,至少是元婴的雷劫吧,大概。”
那鸾清的弟子也有些懵,随着她话音落下,空中便是一声巨响,一道惊雷自九天而下,天地都白了一瞬,而后大雨倾盆,如石子一般砸得人生疼。
“完,初雷就如此吓人,我们得快点离开。”
鸾清的女弟子有些慌张地丢掉了手中的扫把,抓起那刚入门弟子的手,便开始往下跑去,一路狂奔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才停下来喘气。
“雷,雷劫都这么吓人吗?”
十二的女弟子一边喘气一边说道。
“怎么会,这种程度的雷劫很少见的。”
“嗯?”
“一般来说,天赋越变态,雷劫越吓人,这种程度的,说不定是哪位亲传弟子呢。”
鸾清的弟子笑着解释,各给两人施了净身诀,将身上的水弄干以后,才在亭子中坐下,霎时又是两道天雷劈下,两人即使隔了好长一段距离,都能感觉到地面跟着轻微晃动,震耳欲聋。
鸾清的弟子有些后怕地松了口气,擦了擦头上冒出的虚汗。
“呼,还好跑得快,这么吓人的雷劫,到底是谁的呢?”
······
黑暗中,娄昕舟慢慢地睁开眼睛,她周身灵力运转得极快,甚至连她闭关的这一方洞天也跟着共鸣。
她微微吐出一口气来,红色的灵力向下,汇聚到了腹下丹田之处,而后,她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天雷一道接着一道地落下,这方天地终于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崩塌,风雨瞬间便灌了进来,娄昕舟紧闭着双眼,集中自己全部的精神抵抗天雷,转眼便已过去一半。
空中雷劫的攻势渐缓,娄昕舟有些艰难地睁开眼睛,她被劈得有些麻木,却是一刻也不敢分神,忙催动体内灵力运转以抵抗之后更有威力的天雷。
元婴雷劫,前后总共只有十八道,她已扛过一半,不会有问题的。
“那孩子真是让人猝不及防啊。”
岐鸢看着空中密布的黑云,心下微惊,淡青的眼中浅浅波动。
“好了,师姐,别顾着惊讶了,先布阵吧,我看她撑不了多久。”
红紫色的灵力在郑巳律周身环绕,说着便是手一挥,一道厚实的屏障瞬间成型,岐鸢也紧跟着布下防御阵法,将娄昕舟层层罩在其中,这般以后,两人便迅速离开了雷劫中心。
“我说也真是,这强度可比一般元婴吓人多了。”郑巳律朝岐鸢抱怨道,“哦,对了,我记得云帆上次也差不多,一个二个都这般变态,你说他们这气势比不比得过咱们师尊?”
岐鸢听罢看了少女模样的掌门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师尊收我时便已大乘,我也不知。”
“唔,算了,纠结这个也没用。”郑巳律笑道,眉间印花艳红,“不过啊,这闭关的洞口可毁了大半,建起来要好些时日,师姐要不想想怎么补偿我?”
“······”
······
娄昕舟再次醒来的时候,便已经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了,她望着顶头的白罩,有些发懵。
愣了许久,才终于回过神来,刚起身掀开被子,就发现床边还趴着一人,便又是一愣。
这谁?
似乎是听见了动静,那人悠悠转醒过来,而后伸了个懒腰后,又接着打了个哈欠,才睁开惺忪的眼睛,略显无精打采地说道。
“啊,师妹你醒了啊。”
声音虽然成熟了许多,样子也变了,娄昕舟还是凭着熟悉的语气认出来了眼前人是谁,顿时眼睛便睁得极大。
“师······师姐?”
五年的时间没见,魏九依已经出落成亭亭少女,鹅蛋般的脸蛋配上水灵灵的大眼睛,柳叶细眉加樱桃小嘴,长发飘然,周身气质却很是慵懒。
“嗯?怎么了?”
魏九依见娄昕舟一见着她便傻在了床上,有些疑惑地撑着脑袋问道。
“你······”娄昕舟有些艰难地开口,“你怎么长这么大了?”
“?”
魏九依听罢又打了个哈欠,似乎是还没有睡够。
“什么长这么大,你闭了多久的关自己不知道啊?”
“······”
娄昕舟听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她还真不知道。
“诺,自己看。”
魏九依说着递过来一面铜镜,娄昕舟伸手接过,一眼又愣在了原地。
镜中人头发披散而下,明眸善睐,眉目如画,薄金的眼中满是讶异,看起来似水般灵动,又引人怜惜。
“你这关闭得也太吓人了吧,进去五年了都不知道。”魏九依抢过铜镜放下,笑得有些可怕,“不过,我说小师妹啊,你现在长得比师姐我还水灵,出门可得小心了,小心被那些男弟子追着要名字。”
“嗯?”
娄昕舟有些没有明白魏九依的意思。
“嘿嘿。”魏九依看着她一脸天真的样子,笑得更加可怕了,直接跳到床上将人给扑倒了,而后上下其手,“师姐我可体验过哦,就像这样。”
“······”
娄昕舟一时无言,好在她没有痒痒肉,因而并不觉得难受,魏九依见她没什么反应,顿时便觉得有些无趣,从她身上起来,恢复了正常。
“咳,咳咳。”魏九依轻咳几声,“小师妹啊,你这样呆可不行,一点都不好玩了。”
“······”
娄昕舟听罢微微叹了口气,之前看魏九依周身气质,还觉得是她变了来着,这下看来,只是外貌变了,精神内在并没有,还是和以前一样,跳脱到令人头疼,她微微扶了扶额,忽而又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轻声开口问道。
“那个,师姐,大师兄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