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羞赧的推着他的胸口,柳洛白搂着他的细腰,他早就想搂搂他的细腰了。
平日里凌霄总穿着墨色缎面长襟武服,领口护腕都绣着暗红图腾纹样,暗红色宽幅腰封紧束,显得肩宽腰窄。
果然和想象中手感一样好,虽然隔着薄薄的里衣,但也能感觉到他那紧致有力的腰腹。
柳洛白凑近了一些。
一手搂着他的腰,一边离他越来越近,直到可以看见对方的睫毛根根分明,感受到若有似无的呼吸温热,他这才停下。
柳洛白看见那人已羞红了脸,眼睛低垂着不敢看他。
柳洛白嘴角勾起,侧着头将吻落在他的唇上。
突如其来的靠近让凌霄心如擂鼓,当柔软湿润的唇瓣落在他的唇上,他便闭上了眼。
柳洛白温柔缱绻在他唇瓣上摩挲,然后笨拙的撬开他齿缝,学着他曾看见的一般吸吮着他的唇,在他口中探索,凌霄也小心翼翼的与他的舌纠缠。
心脏砰砰砰疯狂撞击着心腔,隔着薄薄的里衣传达给对方。
一吻过罢,两人都不敢直视对方,两人呼吸都变得很重。
谁也没敢迈出那一步。
凌霄转身过去,尽量平复着自己激动的心。
柳洛白也转身过去,摸了摸自己的唇,这感觉还蛮奇妙的。
翌日清晨,两人之间好似变得更尴尬了,只是看对方一眼便会想到昨日那个吻,不禁面色微红,两人都没有吃饭,急匆匆的便去当差了。
上朝时,江展阳上折子说呼韩邪已自立为王,而且纠集了十几万兵马。
目前在西北,朝廷只有江展阳的九十万兵马。
张亭玉慌张的说道:“陛下,敌强我弱呀!现在形势已十分危急,咱们该怎么办?”
玄棋叹了一口气:“不知爱卿们有何想法,都说说吧!”
玄泓心中有些愧疚,若是他真的去和亲,应该能保大梁几年的安定。
玄泓出列说道:“皇上,臣以为首先是调集大军,因为西北到处是沙漠荒原。
如果我们没有数倍于敌军的兵力,是绝对不会取胜的。
现在当务之急无非两项,一条是调兵布防,另一条是调集粮草。
户部兵部应该赶紧把粮草和一切军需物资运往大营。”
玄棋:“好,那就先按照王兄说的去办。
苏沐仪和李书鸿,你们先把手里的事情放一放,协助王爷处理好西北军务。”
“遵旨。”
下朝后,玄棋在乾清宫批奏折。
玄棋的贴身太监,也就是小六子的弟弟小七子,自小六子死后,他便把他弟弟小七子提拔上来了。
小七子这时来禀报,“陛下,扬州知府柳大人从扬州来了。”
玄棋欣喜道:“快请。”
这时柳言卿穿着官服拜见了玄棋。
玄棋连忙上前将人扶起,几个月不见,柳言卿变得更加柔和了,玄棋想起他在小倌馆见他的第一面,那时的他有些清冷,现在的他变得柔和很多。
他的眉目温润柔和,举止优雅而得体,长相吗!一如从前那般俊美,只是比从前瘦了一些。
玄棋笑道:“多月不见言卿倒是消瘦了很多,朕听说了你在扬州干的不错。”
柳言卿笑道:“多亏陛下提拔,不然臣也不会有机会来施展抱负。”
玄棋笑道:“朕缺人才,你缺机会,咱们是一拍即合。”
玄棋叹了一口气,“朕本想招你回来,升任你为江苏巡抚,然后在江苏试验试验朕曾说的摊丁入亩。
但是西北要打大仗,如果把江苏搞乱了,西北的军饷就会出问题,所以摊丁入伍的事情便先缓缓吧!
不过江苏巡抚还是要升的,毕竟你干的确实不错,你到了江苏好好干,不要辜负朕对你的期望。
好了!回去休息休息吧!过几天上任。”
柳言卿眉目含笑道:“陛下,臣现在在京中已无家人,您不打算招待招待我吗?”
玄棋笑道:“对!对!对!作为朕的肱骨之臣,朕理应好好款待一番,晚上朕叫上几个人到柳泉居饭庄给你接接风。”
话音未落,柳言卿突然将玄棋拥入怀中,玄棋愣怔了片刻,便想推开他,手刚抵在他胸口。
柳言卿便喃喃地说道:“这半年在扬州,臣还挺想念陛下的,臣家中已无人,只有跟陛下熟识。”
玄棋抚慰般的拍了拍他的背,“以后朕就是你的家人。”
柳言卿放开他,然后定定的看着他,“可臣不想做陛下的家人,臣也知道您心中已有了他人,在容不下别的人了。
臣只是有些后悔,记得之前陛下来小倌馆的那天,我们第一次见面,若是那天你搂我的时候我没有躲。
若是那天我陪了你,是不是陛下身边那个人就是我了。”
玄棋悠悠道:“那个时候,我与二哥确实还未定情,我虽然很喜欢他,但也不愿强迫他。
而且那时他一心想着娶妻生子远离我,如果那日我真和你睡了,又和你有了情谊,恐怕真的无法再去招惹他了。
可是这世上的事情是没有如果的,如今我已如愿以偿,你也在仕途上一路高升,这不是挺好。”
话音未落,玄棋只感觉眼前一黑,根本来不及反应,嘴唇上就贴上了温热柔软,玄棋脑子瞬时唰一下就空白一片,然后连连后退。
惊诧的看向那人,柳言卿嘴角含笑道:“臣在扬州想了陛下半年,陛下不会这么吝啬吧!连一个吻都不愿意给臣。”
只见玄棋羞红了脸,慌乱的支支吾吾。
柳言卿只觉得这样的陛下有些可爱,比起刚才打官腔的他可爱的多。
柳言卿笑道:“陛下,臣回小院了,您晚上记得来找我。”
说完便拂袖走了。
留下玄棋一人呆愣愣的在那里站着。
晚上玄棋回到府内,叫上玄泓、凌霄、柳洛白三人去小院接柳洛白。
一进小院,柳洛白正在院子里的凉亭内,石桌上摆着棋盘,他一手支颐,一手拈着一枚棋子在与自己下棋。
梧桐树上面的枯叶子如同蝴蝶一般翩翩下落,落在他的身上,他却毫不在意。
他已脱去了官服,长发只用一根丝绦随意束在身后,穿着一身白衣,秋风很大,吹的他的白衣飘飘荡荡,鬓边的发丝也随着秋风飞扬。
整个人眉目如画面色淡淡,白色宽袖下更显瘦削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