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谢尔
巴图与恩克的对决,最终以恩克绝对优势的体型,将巴图压在身底下。
巴图虽然身材高壮,拥有着结实的肌肉,但是面对三百多斤的恩克,每一次挥拳都显得如此无力。
而且,恩克控制住了巴图的套马杆,手里还拿着一把马鞭。
到最后恩克羊刀被动都叠起来了,越打越快。
巴图被恩克揍的侧躺在地,这个时候恩克没有再动手了,巴图的腿还在一抽一抽的:“别打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骗你肚包肉了!”
牧民崇尚绝对的智慧与力量,绝对不会因为某些人揍了自己的儿子而不满,反而会狠揍儿子一顿,质问自己的儿子为何打不过对面。
而对于村长来说,牧民越是强大,越是开心。
乌力吉头人笑呵呵的拍着喘着粗气的恩克:“这次咱们在清泉镇卖完马,就进蒙德城,到时候我去找查尔斯酒保问问,再去猫耳酒馆的玛格丽特给咱牵牵线。”
虽然乌力吉拍着胸口保证,但伊凡觉得恩克的体型能找到对象的概率不大。
这时,伊凡突然想到什么,便问优菈:“优……咳!优菈,牧民们明明拥有可以骑乘的战马,但你们为什么还要等骑士团的马匹成长起来?”
优菈翻了一个白眼:“哈,量你也进不去骑士团的养马驻地,你要是看到了骑士团的战马,就不会这么想了。”
“这么说吧,咱们现在骑的是老马。”
伊凡摸了摸自己屁股底下的马。
这匹马四肢站立,肩高一米二左右,目测体重应该七八百斤,看起来并不大。
牧民的草原马
伊凡当初看到这些莫名其妙的马,是以为法尔加不讲人性的,把牧民的马也征用了,导致这些牧民只能骑未成年。
这矮个的,能叫马?
这时,优菈拿出了一张留影机所拍摄出来的彩色照片。
蒙德冠军战马
优菈指着照片上的巨大马匹说:“这才是真正的蒙德马。你现在骑的只能叫做草原马,顾名思义,草原马只能在草原才能跑得快,而蒙德马在蒙德的任何地形都可以健步如飞。”
“这匹马是五年前的战马冠军,是成年之后繁育体型最大的,肩高四米,体重八吨。”
“而正常的蒙德战马,肩高为一米八,体重两吨,不过,在骑士团的驯养下,加上阿贝多先生的炼金饲料,不进行出口的战马,一般情况下会比正常数据数据要高出很多。”
伊凡看着照片里面的马,照片中的迪卢克仅仅达到马腿根部,那可是一米八左右的身高啊,仅仅是马腿的长度。
想象着骑士骑着这种马,貌似手中的武器都派不上多大用场。
伊凡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问优菈:“优菈,我们之前碰到了张浩,他骑的白色战马,貌似没有这么高啊。”
优菈“哈”了一声:“张浩早就把自己从法尔加团长手里偷到的白色战马献给怪鸟,做了投名状,现在他的马匹……”
突然,优菈好像意识到什么似的:“我一个星期前碰到过张浩,想要追击却失败了,那时候他骑的是灰马!”
“该死!他又去偷马了!”
“好啊,无形中给我增加了任务,伊凡,别以为你救过我一命,我就不记仇了!”
伊凡缩了缩脖子,不吱声了。
重新上路后,牧民们大声嘲笑着巴图。
他们曾经也被巴图欺骗过,但是巴图大坏事不做,小坏事不断,最多骗吃骗喝,大家伙也不会在意,不过时间一长,肯定会引起反感。
其中,恩克是最不能忍受被欺骗的人,他狠狠的揍了巴图一顿,让牧民们出了一口恶气。
伊凡皱着眉头,他发觉自己腿上的伤口和肩膀上的伤口越来越痒。
低头一看,只见伤口那里已经长出了一些鲜嫩的血肉。
血肉不断长出,血液也不断流出,而自己的肚子也越来越饿。
伊凡把这件事对优菈说了。
优菈一偏头,从神之眼中取出一个月亮派递给伊凡:“给,这是我最后一个,本来想着留自己吃的。”
“抢走我的食物,这个仇,我记下了!”
伊凡刚要把月亮派拿过去,却见乌力吉策马挤开优菈:“伊凡,你饿了就吃我这个肉松,这玩意可是我们忙起来没时间吃饭的时候就吃这个,吃一把就管饱。”
乌力吉打开口袋,里面装着一团又一团,被捏的紧实的肉松。
恩克也策马过来:“来,伊凡,尝尝我这个,这是我阿妈做的奶豆腐和奶酪,特管饱,还好吃。”
“乌力吉头人的媳妇儿手掌总出汗,这肉松有股汗臭味,别吃。”
乌力吉吹胡子瞪眼:“嘿呀?你信不信我和我儿子一块打你?”
恩克梗着脖子:“来啊!”
头人一般都是最智慧的人担任,他们有着过人的智慧,但不一定有着过人的武力。
要是真上,乌力吉和巴图爷俩一块,貌似还真打不过恩克。
伊凡摆了摆手:“好吧,那我就吃奶豆腐和奶酪吧。”
恩克说的话,乌力吉没有反驳,很大概率应该是真的。
自己可没有吃别人汗的习惯。
当然,如果是优菈的话,两说。
想着这些,伊凡下意识的又看了一眼优菈。
优菈面露不悦,见伊凡看过了,瞬间把头撇过去,顺道把月亮派塞自己嘴里。
她生气了。
远处,蒂玛乌斯狠狠的敲了一下自己骑着的草原马头:“真是该死,好不容易出来的暧昧就这样被一个老瘦猴子和死肥猪破坏了!”
草原马疑惑的将自己的头偏过去,小小的眼睛中带着大大的不可思议。
舒茨摇了摇头:“呵,女人,只会影响我打铁的速度与质量。”
帕拉德说道:“伊凡和优菈的性格很像,他俩的情商,就跟个悠悠球似的。”
霍普斯金疑惑道:“悠悠球?你是说那个须弥进口的玩具?啥意思?”
帕拉德瞥了一眼霍普斯金,叹了一口气:“悠悠球,死眠的,扔下去就不上来啊……”
优菈救了伊凡一命,伊凡也救了优菈一命。
一个是在对方尚未完全强大起来时所保护,一个是在对方陷入重伤时搏命拼杀。
优菈舞动的身影印刻在伊凡心底。
同样的,伊凡走向怪异丘丘暴徒的身影,也被优菈记在心中。
一个是经历悲惨的家庭,拥有性格缺陷自强不息的男孩。
一个是被家庭强制扭转三观失败,自己确立正确三观的女孩。
二者都不太会表达自己的心意。
他们在某些时候,性格很是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