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虎皱着眉头,瞪了一眼苏夕,“苏夕!别胡闹。”
谁知苏夕冷笑的看了他一眼,“怎么,看到你的亲儿子高兴了?”
“苏夕!”
在这一声怒喝之下,苏夕终于没再说话了,只是看着他们的眼神还是带着嘲讽。
苏虎看向苏朝,欲要解释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解释,就这样半天没有说话。
苏朝此刻心情也很是复杂,复杂于苏虎的态度,和苏夕的针锋相对。
还是桑梓在这时说话了,“苏叔,你们是因何困在这里的?”
苏虎眼神满含疑惑的看着她,“苏朝,这位是……”
“我的道侣。”苏朝淡淡道。
“什么?你成亲了?”苏虎很震惊,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苏朝都已经有了道侣。
随后他带着慈祥的笑意看向桑梓,“我是苏朝的父亲。”
“我知道,您现在可以说明一下,你们为何困在这里吗?”
似乎是感受到女孩的冷淡,苏虎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又很快掩饰下来。
毕竟是苏朝的道侣,还是不要刁难为好。
“你们找个地方坐下吧。”
苏虎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招呼他们在地上坐下。
随后才说起当年的事情。
巫族在上古时期还能存活下来,是因为当时有个清剿他们的修士中,有个人心软了,便放过了一对男女孩。
那对男女孩,便是他们苏家岛的先祖,先祖一直说,如果后世遇到那人的后人,一定要报恩。
如果没有她,或许他们巫族真的得灭族。
也因此,他们每一任族长,都会继承下来一幅画,而那幅画上便是他们当时的恩人。
苏虎便是这一任的族长,他也不忌讳,直接从暗室中拿出了那幅画。
当桑梓看到画上之人时,浑身一震,只因那画上的人,竟和桑初一模一样。
难道,桑初当年也参与了那场清剿。
“你好像认识她?”苏虎看到她的表情不对,连忙激动问道。
桑梓想了想,没有承认也没有不承认,只是道,“你们打算怎么报恩?”
听到她的话,苏虎表情有些尴尬,他沉默了一下,才叹道,“正是因为这个事情,我们苏家岛才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桑梓心道,果然,苏家岛外的那些鬼物就是最后一个物件导致的。
所有物件合成的地图上,唯独缺了门。
那个门,她现在几乎可以肯定就是最后一个物件了。
“先祖曾说,要将那个东西交给恩人的后人,这是当时救她的恩人曾说出的话,‘你们将此物交给我的后人,她会去找你们’。”
“那件东西长什么样子?”
所以,一切的计划都是从桑初开始的吗,是桑初计划了这一切,包括紫凰将她带到九州,也在桑初计划的一环中吗?
那个人,当年到底看到了什么,以至于布局了百万年。
她不禁有些头痛,难道她的出生,也是一场阴谋吗。
“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笙器,背面刻着一叶花。”苏虎面带遗憾,“可惜现在,即便找到了恩人后人,那件东西也消失了。”
当时,苏安见识到了修仙界的广袤,认为他们这种悠久的种族不该这样苟且偷生在这么一个小岛上。
于是便和苏虎争吵了一番,二人理念不合,自然分道扬镳。
后来苏安不知道怎么就将这件事情散布出去,也因此获得了大部分族人的支持。
他们都认为应该闯荡修仙界,在这小岛之上了却人生并非他们的理想。
有支持,自然也有反对者。
也就是苏虎者一队的人,他们则是认为先祖当年就是触犯了众怒,才会让他们这一族险些灭族。
双方吵的不可开交,那时候苏虎自然也被这事烦的闹心,对于苏朝也忽视了很多,才导致苏朝遭受了不少的欺负,当然大部分都来自另一派的人。
而苏安这个时候乘虚而入,他想从苏朝这个突破口逼迫苏虎,但最终失败,因为苏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匆匆将苏朝送了出去。
但这个时候苏安已经策反了苏夕,让苏夕偷了那件东西。
他们无意间打开了冥界的大门,虽然这个大门是裂开一道细小的缝隙,也足以让苏家岛遭受灭顶之灾。
苏安带领他们那一拨人匆忙逃走,但苏虎身为巫族族长,自有责任在身,如果放任下去,这些鬼物最终会冲破海域,席卷九州。
所以他留了下来,和他一起留下来的,还有他的部下们。
但最终他们还是在作战的这些年里,一个接一个的陨落。
其中也包括谭子衿的父亲。
他爹当时刚回岛不久,就爆发了这件事,并且也是他爹牺牲自己,才能让鬼气只存在于苏家岛,不蔓延出去。
“想不到他还这么好心。”谭子衿冷笑道。
苏虎道,“你母亲的诅咒不是我们下的,也不是他下的。是苏安那些人。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让他留在修仙界,可他还是选择回来了。”
随后他又对着苏朝道,“我对不起你母亲,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我从未不忠过。”
苏朝疑惑,指着苏夕道,“那他是什么情况。”
“他不是我的孩子,他是他娘和外族人生的。”
苏虎一语惊人,桑梓诧异的看了苏夕一眼,难怪一见到苏朝,他才那个样子说话。
苏朝也不知为何,在这一刻,他对苏夕的所有怨气都烟消云散。
难怪苏夕那么讨厌他,原来他自己才是那个私生子。
苏虎又对桑梓道,“你就是恩人的后人吧。”
桑梓点头,“我是。”
“可惜我也不知道那个东西在哪里,看来无法报恩了。”
“我知道在哪。”桑梓站起身,在众人的目光下来到苏夕身边。
“你是时候拿出来了吧。”
“什……什么?那东西在苏夕这里?”苏虎也是没想到,自己相处了这么久的人竟然将那件东西藏了这么久。
苏夕冷笑,“我为什么要给你?”
桑梓无所谓道,“那我自己抢咯,你应该不介意我将你衣服都扒光吧!”
“你——”
苏夕在这个环境下待了二十几年,以他筑基期的修为自然是打不过桑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