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耐心的叮嘱时淼,言语之间关心之意,溢于言表。
时淼只好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下来:“好,我知道了,晚会会跟着黎大人一同去的。”
“嗯。”
知道时淼有些不乐意,拓跋宏安慰的摸了摸时淼的头。
黎渊觉得时淼好像有着神奇的力量,可以让人觉得轻松和惬意。
用膳的时候,时淼时常给拓跋宏和黎渊夹菜,还会聊些八卦和趣事,就像是寻常家庭一样,一顿饭下来其乐融融的。
午膳过后,拓跋宏先行起身:“淼淼,之衡,我得先去处理政务了,你们吃好后,就去奉先殿吧。”
而后拓跋宏又特意交待了一下时淼:“淼淼,你上完香后,想在宫里转转也可以,但是身边不能离人,知道吗?”
“哎呀,你怎么这么唠叨,我又不是小孩子,丢不了?”时淼一脸嫌弃的说道。
拓跋宏耐心的柔声解释:“知道你不是小孩子,也丢不了,是我不放心你,怕你遇到什么危险,所以你听话好不好?”
“知道了,我上完香后,会直接回致和轩的,不会乱跑,身边也不会离人,我向你保证。”
感受到了拓跋宏的担忧和爱护,时淼忙认真保证道。
“嗯,之衡一会你看护着些淼淼。”
“是,陛下。”
拓跋宏最后又叮嘱了一句黎渊,才转身离开。
“恭送陛下。”
时淼同黎渊一同行礼,送走了拓跋宏。
拓跋宏走了之后,黎渊便开口说道:“娘娘,我们现在便去奉先殿吧?”
“好,奉先殿是祠堂吗?”
“娘娘,这边请。”
时淼听拓跋宏和黎渊的对话的意思是,拓跋宏的母亲应该就供奉在奉先殿。
时淼在前,黎渊坠在时淼身后,一边走,黎渊一边向时淼解释道:
“回娘娘的话,奉先殿并不是祠堂,太后娘娘的牌位也是后来才放进去的,在这之前奉先殿只是用来进行祭祀的场所。
是陛下做主将太后娘娘的牌位放在了奉先殿里,陛下自己也常来上香供奉。”
“原来如此,奉先殿离这里远吗?”
时淼午膳用的不少,这会根本就不想走路,只想回致和轩休息。
“不远,前方就是了。”
时淼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可以看清轮廓的宫殿,快走了几步:“那我们快一些,我有些困了,早点上完香,我就能早点回去午睡了。”
“是,娘娘。”
奉先殿
时淼抬头看着有些破败的宫门,有些迷茫:“黎大人,这是供奉太后娘娘的地方?我们没有走错吧?”
“回娘娘的话,这里确实是奉先殿,没有走错。”
黎渊也知道,时淼是不明白为什么供奉太后的地方,会如此破旧?但黎渊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和时淼解释?
难不成告诉时淼,陛下的亲生母亲,死后怨气冲天,极有可能化作厉鬼滞留人间,导致奉先殿多次出事,因此宫人畏惧便疏于维护?
时淼觉得黎渊一定没有说真话,不过自己也没必要追问,上柱香赶紧离开就是了。
“好,既然是这里,那我们就进去吧!”
时淼说完,率先推开了奉先殿的大门,黎渊连忙上前:“娘娘,微臣来给您领路。”
到正殿门口这一路上,黎渊显得格外紧张,时淼看着黎渊异样的神情,打量了一下四周,还特地用神识感知了一下,
倒是没有感受到什么阴气,不过大殿的下方好像有一个人藏在哪里。
黎渊打开正殿的大门,先进去看了一下,才让时淼进去。
时淼看了一下刚才感知到藏人的地方,发现距离有些不对,难不成供桌下面有地宫存在?
时淼还在想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黎渊递过来了三柱清香,时淼也没有拒绝,而是学着黎渊的模样行礼上香,再将香插入香炉。
上完香后,黎渊就催促着时淼离开:“娘娘,您不是累了吗?现在已经上完香了,您可以直接回去休息了。”
“好,我们走吧!”
时淼临走之前,又朝供桌的下面看了一眼,感知到下面的人没什么反应,才随着黎渊一起离开。
时淼出来奉先殿后,就和黎渊分开了,自己带着人先回了致和轩。
回了致和轩以后,时淼说是困了,要午睡一会,躺下之后,又有些睡不着,这奉先殿下究竟囚着谁?
拓跋宏到底知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时淼有一连串的疑问,不知道该去问谁?想了一会,时淼自言自语道:“算了,不想了,反正跟我没什么关系,赶紧睡吧!”
时淼这边睡得正香,徐静那边却是将满屋子的花瓶摔了个遍,气的大吼道:“不可能,不可能,贱人,这个贱人,究竟是谁在帮她?”
白露跪在地上,哪怕被花瓶的碎片溅伤了手背和脸,也不敢挪动一分。
“白露,我爹原话怎么到底是怎么说的?”突然徐静转身再次询问白露道。
“回主子,大人说徐三,也就是将时淼带回来的那个管事,在前不久就失踪了,当初参与将时淼带回来的的下人也都不见了。
想来是有人想要帮时淼隐瞒出身,并且这人极有可能是陛下,让主子先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惹陛下不喜。”
白露忍着畏惧,断断续续的把丞相大人交待的话说了出来。
原来是白露并没有带回来时淼出身花楼的证据,而且就连将时淼从花楼买出来的那个管家,也在前不久消失不见了。
知道时淼被册封之后,徐丞相暗中派人查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
和时淼有交集,还能在京城有这么大本事的人,只有陛下,因此徐丞相在得知白露出宫的时候,就让人把白露带了过来,让白露给徐静传话。
白露回宫后,直接去见了徐静,将丞相的话,带给了徐静,没想到徐静疯了一般,就开始砸东西了。
“主子,丞相的猜测极有可能是真的,您先不要对付时淼了,万一被陛下发现就不好了。”
“啪!”徐静直接动手扇了白露一巴掌:“怎么?你是说陛下明知道那个贱人出身花楼,还这么疼宠于她?甚至还替她清除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