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中要是遇到什么难处,你尽管和我说,当初没有护住淑敏是我无能,现在一定能护得住你。”
拓跋宏的这句话是说给时淼听的,也是说给自己的,淑敏的事,自己到底是有愧啊!
时淼对于拓跋宏的话,只信了一半,也许他确实喜欢淑敏,也确实因为忙于朝政,疏忽了淑敏,但是他绝不可能,在淑敏死后才得知淑敏的死因的。
无非是存在利用淑敏和孩子的死,拿着一些后宫妃子的把柄,从而牵制前朝罢了。
如今才念起淑敏的好,心存愧疚想要补偿在自己这个相似之人身上,时淼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不过时淼在拓跋宏面前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点头应下,撒娇的恳求道:“好,那陛下我现在就遇到难处了,陛下你得护着我。”
“什么难处?徐静到底是丞相之女,朕现在还不能动。”
你看看拓跋宏最为看重的,还是自己的权利和地位,时淼还没有说自己的要求呐,拓跋宏可用上自称来警告时淼了。
时淼无奈的说道:“陛下,您想什么呢?我可没有那种想法,我只是不想给徐静行礼,您能不能给我一道恩典啊?”
“好,我一会下旨赐你一道恩典,再将你的位分升升,让你在和后宫众人相处时,再多些底气。”
拓跋宏意识到自己刚刚是误会时淼的意思了,因此爽快的答应了时淼的要求,还做下承诺要晋升时淼的位分。
时淼欢喜的谢了恩:“嫔妾多谢陛下恩典,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这么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拓跋宏笑着柔声问道。
时淼装作无辜的问道:“陛下,那您需要我帮您做些什么吗?”
“上一次煮的茶不错,再给我煮一次茶吧!”拓跋宏想了一下,提出要求道。
“是,陛下,那我们去御花园的亭子里吧,那里风景更好一些。”
“好。”
时淼和拓跋宏就带着一行人,来到了御花园的亭子里。
现在正值夏末,池塘里的荷花还没有开败,往亭子里一坐,荷花的清香就扑面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时淼取出茶具,便开始煮茶,注水,称茶,洗茶,一系列步骤如行云流水,伴随着袅袅烟雾,衬的时淼不似真人。
这一副情景,让拓跋宏看的都有些痴了。
正在两人品茶之时,福盛突然来报:“陛下,吏部尚书黎渊大人求见,说是有要事启奏。”
“好,朕知道了。”
拓跋宏有些可惜的看着时淼:“淼淼,这杯茶,我怕是喝不了,黎渊甚少会如此着急,现下非要见我,怕是有急事,我得先回一趟御书房才行。”
“没事,陛下,晚会我带着茶水点心,去御书房寻您如何?”
“也好,那我在御书房等你。”
拓跋宏说完,就带着笑意离开了。
“恭送陛下。”
时淼行过礼后,就坐在了亭子里,看着水面想了一下自己如今的处境。
自己想要完成原主的愿望,势必得先收拾徐静。
徐静常以自己的身份为傲,自己得先想办法把徐静从贵妃的位置上弄下来才是。
徐静回到承乾宫后,听闻陛下了朝后,就直奔致和轩,气的徐静将屋里的东西摔了一个七零八落,才算消停。
“白露,你去宫外找当初买下那个贱人的徐家管事,想办法拿住哪个贱人出身花楼的证据,本宫定要哪个贱人好看。”
“是,娘娘。”
徐静看着白露离去的背影,满眼狠毒。
“宿主宿主,徐静那个女人派她的宫女出宫,要去找你出身花楼的证据,对付你。”
099在时淼受封之后,就一直留意着徐静的动静,在发现徐静让人出宫之后,就赶忙来告诉时淼。
看着时淼不以为意的样子,099有些急了:
“宿主,你快想想办法啊!要是让徐静找着你出身花楼的证据,
还当着众人的面公布出来,到时即便是拓跋宏想护着你,也没法护啊!”
“你急什么?以拓跋宏的作风,他既然敢将我留在宫中 ,那就意味着他已经将所有可能威胁到我和他的东西处理干净了。
别说是徐静,就是丞相也不一定能找出什么证据来。”
099一想自家宿主说的好像也有道理,便冷静了下来:“那宿主,拓跋宏这样做是真的对你上心了吗?”
“上什么心啊?他不过是想拿我做筏子,平衡后宫的势力罢了。”时淼冷笑了一声说道。
时淼刚带着人回宫,福盛就带着拓跋宏的旨意过来了。
圣旨的大意是时淼甚得圣心,龙颜大悦,特晋为正四品淑容,允时淼见驾不跪。
“恭贺淑容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福盛带头,领着宫里的一众人等,给时淼贺喜。
时淼笑着将福盛叫了起来:“福盛公公客气了,不知陛下可是已经处理完政事了?”
“奴才走的时候,陛下和黎渊大人正在话家常,想来是已经处理好了。”
时淼点了点头:“那好,我带些茶水和点心同你一起回去,到时亲自向陛下谢恩才是。”
福盛刚刚是一起在御花园中的,自是知道拓跋宏应允时淼去御书房寻他一事,便恭敬的应道:
“是,想必陛下见到娘娘一定会很是欢喜的。”
拓跋宏的这一道旨意,让宫中众人皆惊,徐静更是气的将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就连保养得当的指甲都弄断了几根,可想而知徐静用了多大的力气。
徐静厉声问道:“白露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回娘娘的话,白露暂时还未归来。”
霜降吓得头也不敢抬,颤抖着声音回了徐静的话。
“白露一回宫,就让她来见我。”
“是,娘娘。”
徐静那里气的不轻,皇后这边得知消息之后,倒是十分平静。
皇后的贴身宫女青环看着皇后平静的样子,轻声安慰道:“娘娘,您莫要因此事难过,陛下是一时被迷了眼,才会如此的”
皇后咳嗽了几声:“陛下现在乾坤独断,无人敢随意质疑,如今旨意已下,难过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