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回到陆家,陈医生已经等候多时了。
管家没有走,他在客厅里陪着医生,同时也陪伴楼上两个熟睡中的孩子。
简单寒暄后,赶快给伤口清洗消毒,所幸伤口不算太深,伤在胳膊肘那里,距离血管只差那么一丝丝儿了。
顾曼不敢再想了,她仔细的询问着医生注意事项,医生耐心的解答。告诉她今晚先吃上消炎药,明天再来打点滴。
等送走医生,一切安排就绪,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顾曼简单的给陆天一擦擦脸,帮他脱下衣服。
刚才在外面是硬撑着,现在回到家里,散下劲来,这伤口疼得真是不轻,男人的眉头微微蹙着。
“很疼吗?”顾曼心疼得不行,却也无能为力,“等会儿躺下睡一觉,恢复恢复体力可能就好一点了。”
她也不知道说得对不对,只能这样勉强的安慰男人。
男人的唇角轻轻上扬,看到小女人紧张心疼的样子,心里偷偷的乐,这伤受得值!
但他执意要洗了澡再睡,说这样子没法睡,今天实在是太脏了。
顾曼也不好说什么,今天的确是太脏了,一会儿她也要好好洗洗。
“你都受伤了,怎么洗啊?”顾曼犯难。
“你帮我洗呀!”
男人好看的眸子里闪着浅浅笑意,期待的眼神看着女人。
“我?”顾曼的俏脸一红。
心道,你这不是难为人吗?但转念又一想,男人这是因为谁受的伤啊!
“好!”她旋即痛快道,扶着男人来到浴室。
可是男人的个子太高了,他站着的话,无论如何她也给他洗不了的。
于是,她出去搬进来一个不怕水的凳子放好,让男人坐在上面。
“你闭上眼睛,不许偷看。”然后,她命令男人道,“等会儿洗的时候,我尽量快点,你把胳膊高高举起。听到吗?”
“嗯,嗯。”男人的态度那是相当的配合。
“现在,坐好,闭眼!”
男人乖乖的闭眼,心想你这是在命令小孩子吗?女人的小手慢慢的把他的衣服脱掉,男人很享受的体验着。
最后,只剩下一条三角内裤了。
顾曼的脸陡然一红,男人瞬间就裸露在她的面前,健美的身形,发达的胸肌,雕塑般的线条,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强烈的阳刚之气。
她的手微微有点颤抖,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裸露的身体,更是平生第一次给男人脱衣服。
她的心跳莫名的加速,胸口如小鹿乱撞。接着她就在心里骂自己,男人这是受伤了迫不得已,你这是犯的什么花痴呀?
很快,她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要是她天天能这样给自己脱衣服多好啊,那小手挨着皮肤,酥酥麻麻的感觉,简直是太妙了,男人不禁偷偷的想。
“抬高胳膊,闭上眼睛,开始洗了。”
女人的话打断了男人的遐思,他乖乖的的配合着,顾曼小心的搓洗着男人身体。
当她的手碰触到男人结实光滑的肌肤时,还是忍不住的心头微颤。她尽量小心翼翼的,同时又干脆利落的忙活着,尽可能的缩短时间。
而在她一双玉手之下的男人,此刻正在尽情享受着那小手划过皮肤的快感。很快,就要洗完了。
“我出去一会儿,你用一只手自己洗洗那里。”
顾曼把打开的淋浴头放好,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浴巾就放在你身后,一会儿洗好了叫我。”
“哪里呀?”男人明知故问,暗戳戳的发坏。
“不知道啊!不知道我就走了!”顾曼立马翻脸,臭男人这是不识抬举呀!
“知道,知道!跟你开玩笑的,当什么真呀?都听你的。”
男人的眼皮子活着呢,一看女人真生气了,马上道歉。
“你先出去,洗完了,我叫你。”
顾曼冷哼一声,傲娇的走出浴室,在卧室的沙发上坐下,稍事休息。
片刻后,男人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在床沿上坐下。
顾曼拿出干净的毛巾给他擦干头发和身体上的水渍,又找出一条干净的内裤放在他身边,转身走进浴室,清洗男人换下来的内裤和袜子。
“好了!你进来吧。”
“洗完了就去。”
顾曼回到卧室,又小心翼翼的给男人穿上睡袍,等他躺好,帮他盖好被子,转身走向门口。
“好好睡吧,我也要去洗一洗。晚安!”顾曼跟男人道别。
“谢谢!辛苦啦!”男人有点恋恋不舍道,“再帮我拿点东西,好吗?”
“什么东西?”顾曼只好又回来,站在床边。
“那个……”
男人的手指向一边,趁着顾曼看的功夫,他用没受伤的右手一把拉过顾曼,不由分说的吻了上去。
“唔……唔……”
受伤了还不老实点!顾曼恨得牙痒痒的,又不敢剧烈反抗,怕碰到他那个受了伤的胳膊。
男人摸透她的心理,狠狠的亲了一通才放手,顾曼瞪他一眼,红着脸走回自己的房间。
身后,男人在偷偷的低笑。
第二天,两个人直睡到快十一点钟才起床。
孩子们早早的就起了床,由管家安排着吃饭上学,他们发现自己的爹地受伤了,两个小脸蛋儿皱得像苦瓜。
顾曼醒了以后,赶快到男人房间打了个招呼,接着回来洗漱。然后,又给男人洗漱完毕,二人来到楼下吃了午饭。
等他们吃完午饭,陈医生也来了,给陆天一的伤口消毒,上药,打上了消炎的点滴。
顾曼眼看着没法上班,就给公司请了假,在家里办公。陆天一不能去公司,也在家里办公,公司里的事务由章瀚暂时代理。
就这样,两个人都开启了居家办公模式,男人很是喜欢这样的安宁时光,惬意的享受着女人的细心照顾。
现在,这个可爱的小女人,完完全全的只属于他了。
他俊脸上淡淡的笑容,一刻也没有消失过,深情的眸子时不时的睨着女人,怎么样也看不够。
在第三天的傍晚,两个保镖回来了,他们从一个很远的地方赶回来,交给男人一大摞照片。
男人默默的看过,点了点头。
某个遥远的边陲小镇。
赵娜经过一天一夜的长途火车劳顿,总算是在这里下了车,她感觉头晕目眩,对这里的气候好像不太适应。
那两个押着她的男人已经离开。
眼下,她要找个有人的地方,讨口吃的。肚子里饿得难受,火车上吃的那点饭,早就消化没了。
前面有一条国道,她要到马路的对面看看,马上就要穿过去时,一辆从后面疾驰而来的货车把她撞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