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书房是傅闻深的私人底盘,郑汀浅这还是第一次进来。
书房门打开,入目是大片落地窗,只不过,这会是晚上,窗户外面一片漆黑。
门口右边是傅闻深的书桌,宽大的原木色的书桌上,摆放着电脑以及一沓合同,还有基本专业书籍。
桌子边缘,还有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杯牛奶,应该就是之前宋岚端进来的那一杯。
书桌前方不远处是一个深棕色的真皮沙发,沙发旁还放了几盆错落有致的盆栽,看起来格外的清新。
沙发再往后大片位置,全都是一排排整齐的原木书架。
因为这间房子在走廊尽头,占了二楼将近一半的面积,因此,这里的书架看起来格外多,看到这么多的书架,而且上门都摆满了书籍,郑汀浅一时间有种回到大学图书馆的错觉。
郑汀浅一进门,就被这么多书吸引住了。
直到傅闻深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才拉回她的思绪。
傅闻深说:“书架好看吗?”
郑汀浅转过头,看到傅闻深,她有些不好意思:“就是吃惊,你书房居然有这么多书。”
傅闻深神色淡淡的:“书房本来就是看书的地方,书多也正常,你以后要是喜欢的话,也可以经常过来看。”
郑汀浅有些意外:“可以吗?”
傅闻深点点头:“当然可以,我书房里没什么机密。”
真正机密的东西,他也只会放在老宅的书房里。
郑汀浅笑着点了点头,问:“我这会进来,打扰你工作了吗?”
傅闻深摇摇头:“没有,忙得差不多了,之前看文件思绪太集中了,直到那个女人走到我旁边,我才意识到,她不是你,也不是林嫂。”
傅闻深的意思很清楚,他误以为对方是她或者林嫂,才让对方走到书桌旁的。
傅闻深这种不经意的解释,让郑汀浅心里暖暖的。
她看着傅闻深,认真的开口道:“傅闻深,我相信你,你不用特意告诉我这些的,至于宋岚,我刚才已经让她离开了。”
听到郑汀浅的话,傅闻深伸手捏了捏鼻梁,声音没什么情绪:“别跟我提这个名字,我觉得耳朵不舒服。”
听到这话,郑汀浅忍不住笑出声来。
看到她笑,傅闻深也忍不住勾了勾唇:“刚才的事情,没影响到你的心情吧?”
郑汀浅摇了摇头:“这是她一厢情愿的事情,你洁身自好,不为所动,怎么可能会影响到我的心情。而且,我相信你。”
郑汀浅说着,对着傅闻深笑着眨了眨眼。
傅闻深看着她笑,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射中了一半,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口逐渐往外蔓延。
他怔了怔,开口道:“没想到,你对我的评价这么高。”
郑汀浅忍不住轻笑:“没办法,谁让你是我丈夫呢,就算是在外人眼里你没那么完美,在我眼里,那也是最好的。”
这还是郑汀浅第一次,如此认真主动的说,自己是她的丈夫。
傅闻深一时间愣住了。
这种感觉无比的微妙,好像他被别人宣誓主权了,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就是觉得意外。
郑汀浅见他不说话,脸有些微红,她正想说什么岔开话题,突然听到傅闻深开口吻:“你胳膊怎么受伤了?”
郑汀浅低头看了一下胳膊,这伤口是昨晚打架被酒瓶划伤的。
只不过,今天早上和之前在楼下,她都穿着外套,傅闻深估计也没注意到。
她抿了抿唇:“昨晚伤的。”
傅闻深愣了一下:“昨晚?是我……”
郑汀浅一听傅闻深这话,就知道他想歪了,她连忙解释:“跟你没关系,是昨晚去救欢欢的时候,跟那些混混打架,被酒瓶划伤的。”
听到郑汀浅这话,傅闻深的眼底闪过一抹阴翳,他没想到,那帮人还把郑汀浅弄伤了。
好像郑汀浅自从住进白林湾,已经受伤三次了。
一次是因为叶星辞,一次是因为宋时越的妹妹,还有一次因为萧奕欢。
傅闻深突然发现,郑汀浅受伤,没有一次是因为自己。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可是,想到郑汀浅一次次为了外人受伤,他的心情莫名的很不好。
郑汀浅见傅闻深神色不大好,她忍不住开口道:“傅闻深,你没事吧?”
傅闻深抬眸看了她一眼,微微摇头:“没事,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郑汀浅摇了摇头:“不用了,这些小伤口,我自己处理就行了。”
傅闻深忍不住微微拧眉:“那你后背的烫伤怎么样了?”
一听这话,郑汀浅瞬间想起之前,傅闻深给她背后烫伤抹药的场景。
明明俩人已经有过更亲密的接触了,可是,想到傅闻深给自己抹药画面,她还是忍不住紧张了一瞬,立马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抹药的。”
听到这话,傅闻深突然勾了勾唇:“浅浅,我说了要给你抹药吗?”
郑汀浅的脸瞬间涨红:“我没有那个意思。”
傅闻深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郑汀浅:“哦,原来是我误会你了,你并不想让我给你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