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萧飞和苏冉冉路过一个熙攘路口,有位摊主吆喝着卖宠物兔:“长不大的宠物兔五十一只。”
萧飞不信:“确定长不大?”
老板不敢打包票,报出一串电话号码:“都有个万一,万一长大了,你来我的养殖场,免费旧兔换新兔。”
两人买了一只纯黑兔。
半年后,长得比蓝橙还要大。
苏冉冉和萧飞互看一眼,沉默。
“换么。”
“都想这么久了,不换了吧。”
春去秋来,2022年下半年,疫情反复,全国人民大规模生病,症状各异。
千防万防,苏冉冉还是在跨年这天中了招。
白天外出采购一番,晚上回到家,正抱着手机选今晚看那个台的跨年晚会时,她瞬觉天旋地转,鼻塞喉痛,起来去找水时,心脏狂跳,四肢瘫软。
41度。
她卧病在床,头痛剧烈,发不出一言。
这一夜,迷糊间,能感觉到萧飞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给她喂退烧药,隔一个钟头测一次体温。
担忧喝了退烧药捂出红疹,极尽细致温柔地为其擦拭身子,物理降温,还偷亲了她一下。
默默的,也不说话,寸步不离。
苏冉冉断断续续睡了几觉,第二天破晓来临。
萧飞煮了碗皮蛋瘦肉粥,苏冉冉烧退在38度,喝完粥,再吃一次腰,好很多。
察觉萧飞双颊浮上薄红,苏冉冉惊骇:“你不会也阳了吧?”
萧飞伸过额头凑到她手背。
好烫。
“一定是你偷偷亲我,传染了。”苏冉冉头还疼,但没那么严重。
“被发现了。”萧飞笑,不禁咳嗽两声。
萧飞体质好,没她那般难受,苏冉冉悉心照顾了他一整天,神识迷瞪的时候,赵颜兮给她打来电话。
听说了这事儿,赵颜兮笑哈哈道:“哈哈哈你俩阳一块去了。”
“不愧是我磕的CP。”
“去输液吧,输液好得快,我也阳过了,别人四肢疼,头疼,我偏偏心脏疼。”
“对了,我和景如聿要结婚了,今年五月三十,你俩到时记得请假什么的,尤其是我的伴娘。”
赵颜兮一个人叭叭说,两个病秧子听着,但听这最后一句,蹭地坐起身:“结婚?”
2023年5月28日。
苏冉冉和萧飞提前前往宣城。
景如聿是宣城人,赵颜兮嫁到这边,大家从各处赶了过来,一群朋友陪着排练了几遍,跟着布置会场,包喜糖,包红包等等。
忙完已接近午时,一行人拖着疲累的身子回酒店。
“啊烫住了。”杨费猛地一握食指,把指头支到方圆面前,“要呼呼才能好。”
方圆睨着完好无损的手指:“这不是好端端的?而且连半点火星子都没有,咋烫?装吧你就。”
“食指连心,是我的心在为你燃烧。”杨费在胸口位置比了个爱心。
方圆:“……”
其余人:“……”
方圆:“能不能正常说话,能不能?”
杨费再次伸过食指:“给我呼呼就能。”
方圆:“………”
两人一路吵吵着停不下来,路边有一位卖花的奶奶,杨费买了一支,直接塞方圆手里,嘴里仍在理论。
杨费乍然停下:“你再质疑我,我就亲你。”
方圆闻了闻花,看看身后的大部队,偏回头:“呵,说不过我你就……”
杨费吻住方圆,方圆安静了。
亲完,杨费不依不饶:“快给我呼呼嘛。”
方圆觑他一眼:“滚!”
“我请你吃宵夜。”
方圆话尾一个迂回:“滚……什么滚,给我回来,我想吃烧烤。”
“给呼呼。”
方圆使劲呼了一口:“呼呼呼,我呼不死你。”
“……”
一群人听说杨费要请客吃宵夜,兴冲冲跟上搓了一顿。
第二天,夜坐。
走完流程后,一群小年轻出去单独聚会,在KTV包厢里玩了几局游戏,大家醉的醉,哭的哭,疯的疯。
赵颜兮回到酒店立即贴了张面膜和眼膜,细白的腿翘得老高,涂着脚指甲油,耳边夹着手机给景如聿打电话交代明天接亲的细节。
把伴娘服给苏冉冉,乔晚萤,方圆和陈橘。
女生们又聊了会儿,没敢耽误时间,毕竟明天要早起,各自回酒店了。
苏冉冉微醉,她跟萧飞一人一间房,可萧飞说要来照顾她,便跑来她的大床房。
苏冉冉咕哝着要试伴娘服,她还带了双高跟鞋。
伴娘服偏中式,白色带一点点粉,手绣的花纹,上边是旗袍衣领,几颗珍珠做点缀,裙摆是百褶长裙。
苏冉冉换上后,非常合身,由于皮肤白,衬得礼服更加高级精致,晕乎乎系着颈前的盘扣,手指好似被抽去了骨头,怎么都扣不好。
被惊艳到目呆了片晌的萧飞上前:“我帮你。”
指尖被他发烫的手指带着系好盘扣,苏冉冉面露醉相,点了点他的鼻尖:“萧……色。”
萧飞面上绽开笑,双手置于腰间,把她抱到床边坐下,他俯身看着她水汪汪的眼:“这个梗也过不去了是么。”
苏冉冉搭在他双肩上的指尖曲了曲,忍不住说:“你摸我手,你还抱我……你不色,谁色。”
萧飞哂笑,身体顺势前倾:“行,我色。”
刚系好的盘扣又被解开,苏冉冉陷在柔软的大床里,时而浑噩,时而清晰地说:“别留下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