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澐寒没想到会在猝不及防的焦急中遇到那个突然消失在她生活的里的男孩,但是抬头望去时,他似乎不记得她了,墨眸深邃,还有隐隐的怒意和不耐。
后来知道这样的事常常发生,所以他以为她和那些女孩一样,故意的。
她有失落,但是又觉得很正常。
慢慢地,她就自我消化了,他不认识也没关系,也许她只是他生活的渺茫的瞬间,对他而言不重要,那是保护她,也只是基于怜悯和同情。
“后来在A市遇见他,我有些难以置信,但是更多的是庆幸,庆幸他没有出事,还好好的活着。”
当年一直没有谈恋爱的沈澐寒,突然说她喜欢傅霆琛,她还很诧异,难道也是被妖孽的外貌迷惑了,可是怎么都没想到他们早就相识了,但是想到傅霆琛那样倨傲的模样,怎么可能会去乞讨。
她怕沈澐寒从头到尾都认错人,好奇的询问:“你没有问过他,他当初为什么突然消失吗?”
“我想问他,可是我没有说的机会,因为他不信我,觉得我满口谎言。”
“后来我觉得不重要了,只要他活着就好。”
“那你怎么肯定他就是和你相依为命的人。”
沈澐寒也很想当做自己认错,可是她欺骗不了自己,傅霆琛就是那个陪着她,与她相依为命的男孩,命运弄人,她认,自嘲道:“我知道你怕我认错,但是我清楚的知道我没错。”
“他的容貌没变,只是褪去年少的稚嫩。”
“他锁骨的正中间,那里有颗痣,痣下方有个疤,脊背也有一条刀疤,那是他保护我时的受的伤。”
“我很清楚的记得,从来没有忘记,我被卖了很多次,每次都是被抛弃的那个,但是他没有抛弃我,还守护着我,所以我很清楚。”
“那枚玉佩,我在他的书房里见过,我和的那块是一对,我的那块是他名字的缩写,他那块是我名字的缩写,只是那不是我现在的名字。”
叶淮芷握着她发颤的手,轻抚着她的头,十分心疼道:“痛就不要想了,忘了他,他对你的恩情你已经还了。”
“他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
她想过很多种沈澐寒死心塌地的缘由,但是独独没有想到是因为这样的遭遇,在这样的遭遇下被人保护,确实很难忘。
沈澐寒为傅霆琛付出那么多,最后却是被他亲手送进监狱,那时的她该有多绝望。
想到沈澐寒突然出现在婚礼上,时南卿却消失,她当初去查过,但是什么都没查到,恐怕只有当事人知道:“澐寒,你老实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突然代价,你不是那么不理智的人,明知道傅霆琛的性格,却还是嫁给了他。”
叶淮芷的话把她拉入那天,那天她刚从活动出来,却看到明明应该出现在婚礼的时南卿和恨不得傅霆琛去死的傅霆琛在一起,她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她以为时南卿只是针对她,恨她,可是没想到时南卿早已经和傅霆琛苟且在一起,算计傅霆琛,让傅霆琛成为众矢之地,就连酒都是为傅霆琛准备的毒酒。
情急之下,她没办法赶去阻止,但是她又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傅霆琛去死,她只能制造着火的假象,挟持时南卿,迫使时南卿让她的人停手。
时南卿的计划泡汤,但是她却留了一手,亲手把她送到傅霆琛身边,让傅霆琛恨着她,折磨着她。
那天她想要逃,可是被下药的她,根本不能说话,蒙着头纱,连向叶淮芷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后来他和傅霆琛的孽缘就开始了,他为了一个要置他于死地的女人把她送进监狱。
现如今都不重要了,就当她还恩了,该受的不该受的,她都受了,在说多少已经没有意义了,他摇摇头,声音微哽:“那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的生死与我无关,过去也不重要了。”
他们之间从她奶奶去世哪里,就结束了。
从她神色中,叶淮芷知道她在有意隐瞒,但是她没在追问,她只是担心时南卿没死,又回来,沈澐寒会被那个疯子伤害,傅霆琛的死活与她又没关系。
“我不问了,你也别想了,吃完我租车带你去兜风。”
“嗯。”
傅霆琛挽着袖子,露出半截小臂,白皙的皮肤青筋纹路分明,轻轻地弹掉烟灰,烟斜斜的叼在嘴里,深邃的眼眸懒倦的轻抬,望着那群蠢货还在那怯怯诺诺,他朝着那边招了招手,嗓音透着倦意的不耐:“给我滚过来。”
那边的一群记者被他清冷的嗓音吓得惊惶,傅霆琛的声音不恐怖,相反低沉磁性,甚至比配音还要悦耳,但是却具有透着帝王般的威严。
”我没有数到三的习惯。”
在他的锐利的凝视下,那群还在争辩,推拒的记者一个推一个从马路对面来到傅霆琛面前,傅霆琛还没说话,就在发抖,打颤。
看着他们那么怂,傅霆琛琛就越烦躁,怎么脑海萦绕都是沈澐寒不惧,敢骂他,打他的倔强样,愠怒的凝着记者,轻蔑道:“磨蹭什么,拍的时候怎么不磨蹭,蹲到凌晨都想拍到我,毅力可真大。”
手机不合时宜的在他口袋里震动,望着手机上的电话,他不屑的冷笑:“哟,这么晚还在折腾,不怕死在女人身上。”
“年纪大了,在折腾出个孽种,还要掂量是不是自己的种。”
“还是生出来,你陪他去要饭,养活他。”
那边传来怒吼:“傅霆琛我是你老子。”
“公司被你管理成什么样,股价跌成什么样,为什么一点都没撤下去的节奏,你的公关部是死的吗?”
傅霆琛没有半点尊重,混不吝的阴阳怪气:“怎么,你还想要管我的公司的,有野心没能力的孬人,想乘机抢股份,当懂事呢?”
“你个孽子,你就怎么对我说话,我是在关心你。”
傅霆琛宛若听到天大的笑话,讥讽道:“呵,关心我,这话你信吗?”
他骤然冷声,没给对面的人半点面子和情分,倨傲不羁:“我警告你,别妄想插手我的事,我的公司,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管不着。”
那边的人突然没底气:“那不是你一个人的公司,那是……。”
傅霆琛打断他,奚落的不留余地:“是什么?”
“你的?”
“你得问问公司的人支不支持你,就算我把公司拱手让给你,你能付的起他们薪资吗?”
那边的人变得沉默,没有刚才骂他的底气,傅霆琛懒得跟他废话,多说一句都觉得恶心:“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在跟我废话,我明天就把公司给他玩废,你就带着你的情人去要饭。”
傅霆琛没管那边的暴怒,直接乖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