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符合你的气质。”
傅霆琛低头嗅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抬头望着他:“就一点酒味。”
周南安捏着鼻子,没有留情的吐槽嫌弃:“可我不喜欢酒味,你还是滚回家去。”
傅霆琛懒得动,干脆直接往后一躺,揉着眉心,压下烦躁。
祁墨刚才出去没多久,进来看到这一幕,眸色突变,立即压着沈澐寒的手,焦急道:“去拿镇定剂。”
护士赶紧跑到一旁拿镇定剂,递给祁墨,祁墨接过来,给她注射,发现毫无用处,爆粗口:“艹,竟然对镇定剂免疫。”
祁墨看到她因为疼而痛苦,拧巴的面容,没办法继续下去,她会自己伤自己:“给我拿些绷带来。”
接过护士手中的绷带,他把沈澐寒的手脚都绑了起来,手上的伤挖掉的溃脓部分,此刻又因为挣扎冒血,他眼睛有些酸涩,不忍低喃:“这都算什么事。”
冷言枭满脸的血,胳膊上的血蜿蜒而下,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蓝色的眼眸满是暗色。
“我只要药。”
为首的男人冷色骤显,阴婺的冷嗤:“你明目张胆的私闯这里,理直气壮的抢药,你真当这里是Y国。”
冷言枭的本意不是抢,也不想与他们为敌,但是如果不那么做,他根本和他们买的机会都没有:“我可以用用双倍的价格的给你买,我急需救人。”
为首的男人惊疑的望着冷言枭:“SY的老大,重情?”
但是冷言枭的满脸认真打消他的怀疑,但是这药他们没有接到命令,不外售,斩钉截铁道:“即使你需要我们也不能卖,这是我们家主下令研制,概不外露,而且你伤了我们那么多人,我们也不可能放你离开。”
今天的药他必须拿到,他不想沈澐寒忍着蚀骨的痛意,折磨自己:“对不起。”
话落,他率先对男人动手,冷言枭招式狠厉,没招下狠手之际,又留有余地,没想置他们于死地,毕竟是他抢东西。
男人被他制止住,他垂眸歉意道:“抱歉,我无意伤你们,但是她很需要,不然我怕她挺不过去。”
冷言枭不能恋战,人多势众,他再厉害到最后逃出这里都难,他直接闯入研究室,翻找着所需要的东西。
他刚把药拿到手,子弹就朝他打了过来,蒲寒琛诡异的一跃,和他交手,冷声道:“想走出这里,把药放下。”
蒲寒琛望着他手里的药,不敢有丝毫懈怠,墨眸深寒,紧睨着他。
冷言枭和他交手已经发现蒲寒琛与他势均力敌,他不能在这里浪费下去,拿出准备的烟雾弹,扔在地上,趁着间隙从高墙荆棘中翻跃出去。
冷言枭皱眉凝着手臂上的伤,听到后面的枪声,他不敢有任何逗留。
祁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样下去,要是出事了,他怎么向冷言枭交代。
在他彷徨时,门被推开,看到满身是伤的冷言枭,他立即扶着他,担忧道:“阿枭,你去取药了,是吗?”
冷言枭没回答他,把药放在他手里,催促道:“把这个药配好,注进她体内。”
祁墨不敢耽搁,拿着药去隔间配,冷言枭听到她痛苦的呢喃,走到她床前,看着她疼的冷汗淋漓,头发被打湿,脸上布满细汗,唇齿之间都是血,痛苦而捂住,手因挣扎而勒出一圈圈的红印。
他解开沈澐寒手上的绷带,刚解开,沈澐寒就剧烈的挣扎着,缱绻着,宛若重复千万遍,熟稔的令人心疼,撕咬着自己的手,冷言枭眉宇紧凝,把手伸到她嘴边,沈澐寒张口就咬了下去。
冷言枭只是微微蹙,手放在她的额头,轻轻地揉着,试图安抚她狂躁的情绪,轻声道:“没事,一会儿睡一觉就好,一切都会好的。”
祁墨看到他这样,低声吼道:“你是疯了,她现在没意识,咬死你都不知道。”
冷言枭漫不经心的说道:“我皮糙肉厚,这点咬伤对我来说无碍。”
“给她注射吧。”
祁墨给沈澐寒注射完,她宛若泄所有的戾气和挣扎,慢慢地昏睡过去,咬着冷言枭的牙齿也慢慢地松开。
祁墨刚想说话,就注意他手上的枪伤:“你真的是疯了,即便你痛觉不如别人强,但是你是人,你也会疼,你不是花草树木,也不是铜墙铁壁。”
“我们去里间,我给你处理取子弹。”
冷言枭看了一眼安然睡着的沈澐寒,觉得也不枉费他跑一趟,至少是有用的。
转身跟着祁墨走了进去,祁墨在准备取子弹的镊子时:“你从一开始就开始留意了,是吗?”
冷言枭没有隐瞒,坦然不避讳:“嗯,我没想到她会那么惨。”
祁墨被他回答气得口不择言:“你已经报答过她了,为什么还冒险,你不知道哪里是龙潭虎穴吗?”
“毫不相干的女人,你要去送死,为她拼命吗?”
冷言枭波澜不惊,散漫道:“她也拼命的救过我,如果不是她,我这条命早就没有了,命什么的对我来说不值钱。”
“现在的我都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浑浑噩噩的,但是这件事对我来说有意义,我报答了我想报答的人。”
“所有人都说我是怪物,不敢靠近我,避让不及到后来的趋炎附势,阿谀奉承,很恶心,阿墨。”
“但是她没有,她让我看到世界的另一面,好像这个世界还有光。”
他那天因为被出卖,走出贫民窟时,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走下去了,恍惚间,他看到少女一身白衣若雪,向着他走来,他以为她会嫌弃的离开,说他是乞丐,向着他扔硬币,
但是她没有,善意中带着防备:“虽然你很惨,但是我害怕,你会反杀我,所以我必须绑着你的手,才能帮你,你要忍忍,别生气。”
“我不忍看你去死,但是也不想送命。”
他那时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听着她絮絮叨叨的扶着他躲躲藏藏,最后走出贫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