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琛解掉束缚着的领带,随意的扔在一旁,邪肆的挑眉,“教你服软。”
“阶下囚,就该有阶下囚的样子。”
沈澐寒仇深似海的瞪着他,“疯子,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傅霆琛扔下解下来的手表,对于她愤恨的无畏,蹲下身,握着她的手腕,解开她染血的丝巾,咬了上去。
沈澐寒一巴掌甩了过去,震的手掌发麻,她没有惊慌,反而是愤懑的看着眼前的疯子。
傅霆琛的脑袋被打偏向一边,他纤长如玉的指尖轻擦着嘴角的血,缓缓地转过头,意味深长,似笑非笑,“三个巴掌?”
他转过来的瞬间,在昏黄的灯光下,他脸上的五指印清晰可见,他此刻虽笑,但是比不笑更加瘆人。
浑身凌冽的气息,压得沈澐寒喘不过气,“你猜?”
“你的下场会是什么?”
沈澐寒怎么会知道一个疯子的想法和手段,虽然很怕,但是她不后悔,是他先发疯的,她伤疤处留下他的牙印,现在还冒着血珠,真的很恶心,她的身体留下属于他的东西。
傅霆琛二话不说,直接拽起她,揽在怀里,不给她挣脱的机会,手如铜墙铁壁般禁锢住她。
腰间剧烈的痛意,让她倒抽一口凉气,这个疯子竟然掐她的腰,发泄似的想要捏碎她的骨头,她朝着他的脖子狠狠的咬下去。
她星眸骤然一黯,幽深似海,如吸血鬼的般,眼睛泛红,盯着他脖子上的流动的血管,咬断他的血管,他就会流血至死,
她偏头,露出獠牙,恨意驱使她真的咬了上去。
牙齿穿过肌肤,傅霆琛低头望着怀里脖颈里的脑袋,一时忘记疼痛,忘记推开她。
被咬破的肌肤开始流血,一点点的蔓延到她的嘴里,她被刺激的咬的更加用力。
傅霆琛推开她,握着她双肩的手不断用力,看着她苍白的唇上浸染着异常妖艳的血,“想要撕破我的血管,让我失血过多而死?”
傅霆琛温凉的手顺着她的肩膀慢慢地滑到她的纤长的脖颈,她想要伸手推开,被他率先的禁锢着,动弹不得,愤懑,怨毒,不甘的怒目而视。
傅霆琛的指尖在她左侧的脖颈摩挲着,打着圈,不辨喜怒,“看来你真的很蠢。”
“你没有可以穿破我肌肤的獠牙。”
“蠢货。”
“但是这里,”他的指尖按在那个地方,邪恶道:“划一刀,咻,血就喷涌而出,我掌握好的话,你猜,你在几分钟内,因失血过多而死。”
沈澐寒张嘴就要去咬他,被他躲开,捏着她的下巴,嗤笑道:“你不是狗,但是现在的属性与疯狗有什么区别。”
沈澐寒目眦欲裂瞪着桎梏的男人,剧烈的挣扎着,傅霆琛望着逃不出他的桎梏,浑身都在抗拒的沈澐寒,不爽的威胁道:“再动,我就捏碎你的下巴。”
她不惊恐傅霆琛的威胁,眼里的怒火毫不掩饰,咬牙切齿道:“要么杀了我,要么放开我,再逼我做那样龌龊的事,我让你一辈子都不能人道。”
被她气笑了,待宰的羔羊,威胁她,用什么威胁她,手无缚鸡之力?还是毫无威胁的愤恨?
“沈澐寒,你没资格命令,威胁我,我就是对你做了这档子龌龊事又如何,你没处申冤,而我想看看,你能不能阉了我。”
傅霆琛眼里全然是鄙夷,上下的打量着她,彷佛在嘲笑她,此刻的挣扎就是最好的证明。
无论是在力量,还是任何一方面,反抗我都是不自量力。
沈澐寒的每个细胞都都在抗拒,气得七窍生烟,口无遮拦,厌恶溢于言表,“傅霆琛,你让我恶心。”
“每个点都让我恶心。”
“你那么想发情,去坟墓里找你自认为死了的时南卿,她和乐意陪你翻云覆雨。”
“你不是最爱她吗?”
“怎么不为她守身如玉到死,强暴我这个杀死她的杀人犯。”
“看来你自诩对她惊天地泣鬼神的爱也不过如此。”
沈澐寒如飓风般席卷着的奚落和鄙夷,掀起塔胸腔里蕴积的怒气,剖开他隐藏的最深,最黑暗的一面,他和时南卿的感情轮得到一个杀人犯置喙,她那里来的底气。
“闭嘴,不仅学不会服软,还不懂得尊重。”
“你破防了?”虽然是疑问,但是沈澐无比幸灾乐祸。
看着他高高抬起的巴掌,沈澐寒下意识的想要抬手挡住,当时被他紧紧的禁锢,她本能的闭上眼睛,反正不是一次,打了又如何,不就是个巴掌,反正没过几天就会消下去。
傅霆琛没错过她下意识的举动,她防备的想要抬手,如惊慌的兔子,没有工具躲避,只能妥协的接受。
他站起身,面前的柜子成了报废品,一身巨响,沈澐寒被吓得瑟缩,猛然睁开眼睛。
傅霆琛没看她一眼,把浴室的门摔得哐当作响,沈澐寒的心也跟着猛然一跳,她整个人瘫软的半跪在地上,浑身都是冷汗,她拼命的呼吸着,缓解着窒息感。
她不是不惧怕,傅霆琛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和淡薄的阴狠,让她脊背发凉,可是她却又不得不那么做。
傅霆琛阴晴不定,诡谲多变,高深莫测,怒不显于色,对待猎物的手段层出不穷,阴狠手辣,如果不激他,她永远找不到他的弱点。
每次看到傅霆琛,她都感到毛骨悚然,宛若已然踏入阴间,被掐住喉咙,呼气急促,明明害怕的要死,还要装作镇定自若,因为一看到傅霆琛,她浑身都不受控制,很想撕碎他。
即使是踏进地狱,可是浸染在骨子里的恨意怎么能让她止步,推着她,迎刃而上。
傅霆琛一拳砸在精致的镜子上,完美无缺,挪大的玻璃瞬间支离破碎,他骨节里镶嵌进玻璃,顷刻间,血红的血夜沿着碎裂的缝隙侵袭,汇聚而下,滑落在洗手池的里,诡异渗人。
如同此刻始作俑者的心静,晦暗不明。
傅霆琛望着碎裂镜子中的镜子,越发唾弃怪异的心绪。
可是慢慢地,他像是人格分裂般,弯腰去拾起地上的碎片,想要把残缺的镜子补全,可是破镜不能重圆,他放上去,不出片刻就掉落,碎的更加的分裂,即便补全还是有裂痕。
他的心很慌,脑袋也很疼,不知道拿起碎片的意义是什么。
他跑出去,抓起地上的沈澐寒就往浴室跑,眉眼猩红,命令道:“你给我把这些碎片拼完整,一块都不能少。”
沈澐寒被推得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稳住身体,结果倒霉的杵着碎片,她顿时倒抽一口凉气,望着四分五裂的镜子,有种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她憋着气,隐忍着恐惧,
“傅霆琛,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你既然那么喜欢,就别发疯把它打碎,我拼不起,你长那么大,没听过破镜不能重圆吗?”
“你脑袋里装的是浆糊吗?”
沈澐寒望着破碎成渣的碎片,她就是个凡人,没有那个本事把它恢复如初。
她也没有神奇的脑回路,想把一面镜子打碎了,在恢复,她没病,想不出那么奇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