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冥被呵斥,却没有半点的不悦,反而心间暖乎乎,某种炙热的情绪填满他的心头。
“左手边危险~”突然他的目光凝住,冷气从他的身上外放,同时心急着,姌姌不让他动怎么办?
要不……
“别动~”花染察觉到他的意图,呵止他。
明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真是一点也不爱惜。
目光泛冷,手心突然出现双戟,寒光从戟上闪过。
她可不是来观光赏景的,练手的机会怎么也不能错过了。
流星诀运到极致,令人只能瞧见她的残影,灵活地避开那甩过来的肥尾巴,手起戟落,血色立马撒落。
“吱吱吱、”巨大的泽田鼠痛苦又不甘地嚎叫着,绿油油的眼珠子死盯着花染,恨不得一口咬上去。
花染动动鼻尖,不再恋战,双戟一把插进治泽田鼠的眼睛,痛得它趴在沼泽上哀嚎。
“吱吱吱、”
巨大的身子差点将花染给带出去,咬牙一脚蹬在泽田鼠的脑袋上,借力将双戟带着血花拔出。
瞬间血花四溅,沼泽面上到处都是喷溅的鲜红,场面血腥。
半空中的她将玄天藤的一端用给南宫冥,手持追云箭,‘咻咻咻’箭齐发,伴随着火光轰然着了起来。
南宫冥心领意会用力往回拉,眼睛直盯着朝他飞过来的身躯,伸手拦腰搂住她在原地转了两圈,泄了力道稳稳站好。
“大师兄,跑~”她射的地方可是中味道最重的,也就是说某种气体最多,那就不是着火那么简单了。
明十八毫不犹豫地跟上去,方才她没能帮上忙,那保护自己就是首要做的事情,不能让小姐分心她的安全。
暗六转身跟上,但凡犹豫一移都是对不起自己。
暗九也顾不得嫌弃自己满身臭味,拔腿就跑,没跑几步就听到后头传来巨响,水光瞬间将泽田鼠淹没在其中,“轰轰、轰~~”
随后冲天的火光照亮了整个沼泽,惊得周围的不明生物齐刷刷地乱窜。
“可以了~呼呼、”花染拽着南宫冥停下,舒出口气往他身上靠了靠。
密林里的氧气本来就缺少,一顿狂奔下来,心塞得很。
清亮的眼睛不忘观察着四周,掉以轻心要不得。
“方才的姌姌真棒!”南宫冥眼底带着愉悦的骄傲,那手双戟甩得刁钻利落,身法也极其诡异,护着他的时候更让人欢喜。
更让他欢喜的是,姌姌是属于他的。
“嘿嘿嘿,那可不?!”花染双颊泛着粉色的红润,喜滋滋地应下。
那双戟可是她亲手锻造出来的,称手着呢,戟身锋利异常不留血迹。
“小姐,怎么就爆了?!”明十八双眼呈亮,显然还没有从惊叹中回神。
方才、就轰地一声,啥都成灰了?
“……沼泽中有大量的气体,到达一定深度后遇火则爆。”花染简单地解释了下,更不要说她还在追云箭上加了点灵符,加大它的威力。
“少夫人,方才的箭是真的厉害。”暗六回头看了眼,火光仍在继续,可见威力。眼睛更是亮晶晶,脸上全是求知欲。
暗九的小眼睛瞄来瞄去,想知道又极力遮掩的样子,让一旁的明十八看得牙疼。
“嗯、”花染冷淡地应了声收回目光,她可不是谁问都有回应的。
他们熟吗?!
暗六:……
被区别对待了,可他不敢多言。
暗九压低头颅,此时的心里十分别扭,救他的是他瞧不上的花染,他记下了。
可是要让他承认她是少夫人,绝不可能!
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响起,是这样子吗?
“辽城应该快到了吧?要不我们找个地方休整下?!”花染垂眼瞧了下袖口,破了!
应该是方才不小心划到哪里靠造成的,疲惫之师哪能再次出战,还是休整下为好。
“好~”南宫冥当然没有异议,眼底带着心疼。要是可以,过夜都没问题。
暗六咋舌,主子你变了,以前哪里有休息一说,不都是‘累只是不够强~’
不管他们心思如何,明十八很快找到了块好地方,宽敞不说,不远处还有条河,虽然浊了些。
“小姐,这个地方不错吧!”明十八邀功似的凑上去,满脸都是‘夸我夸我’。
“嗯,不错!”花染扫视了下周围,确实行。只是……
眼神定在了河边方向,“河那边就不要过去了,我们不差那点子水。”
“是、”明十八心中虽有疑惑,却听话地点并没有,表示决不会过去。
花染满意了,越瞧十八就越可爱,这么听话的小可爱不疼她疼谁。
她从芥子里掏出一样又一样的东西,动手搭了起来,很快一座大大的帐篷便出现,看得明十八瞠目结舌,这……
暗九更是微皱起眉头,觉得花染娇气了,不过却没再说什么。
而明十分很快便捡来了一些树枝,堆放起来就想要生火。
“等等,这样烧起来太呛人,将外面一层给削掉再生火。”花染连忙阻止,她可不想拆下帐篷换地方。
“是、”明十八听话地削掉一层后才生火,手脚利落地煮起菌子肉汤。
方才捡柴火的时候她便捡了不少可食用的菌子,煮起来鲜得很,小姐会喜欢的。
暗九不同撇嘴,柴火都干了怎么会呛人呢,就她爱显摆。又贪嘴,想当南宫世家的少夫人怎么能重口腹之欲呢,让外人知道不得笑死。
哼,他偏生不信。起身悄悄往边上退、
来到不远处的他,学着十八堆了个差不多柴火堆,点着。
“咳咳咳、”不多时火没见着,那烟直冲着他的脑门而来,薰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不是、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躲在不远处的暗六憋得难受,捂着口鼻快速退开。
他要是知道这傻货来做这种不着五六的事,他是有脑子坑才跟来。
另一边的明十八喜滋滋煮着汤,满心欢喜地等着小姐等会夸她。
“姌姌准备得真齐全。”南宫冥盘腿而坐,带着温情的目光舍不得移开。
帐篷虽小,却是姌姌用心准备的,最主要的是,里头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