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修课结束后,李逵师兄妹两人说什么也要与她结伴同行,一左一右拉住她的衣袖,然后开始慢腾腾的捣鼓着,她也不着急,任由他们捣鼓。
“来,站好了,站在这块石头标齐的线上啊,谁都不许超!”
“对,不许超!”
“来来来,等我拿绳子把乔师妹的腿给我绑上。”
“绳子”,嗯,对,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也算是绳子。
她拿了几条铁链,然后分别缠住了她的右腿及乔嫣良的左腿,乔嫣良的右腿及李逵师兄的左腿。
他们玩闹得开心,被夹在中间的乔嫣良并没有因为是小师妹所以就被怜惜,她硬是被拉进了他们的游戏队伍里。
“?”
“乔师妹,没玩儿过吧?别紧张,很好玩的游戏,来,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默契向前行。”
这不就是两人三足吗?得有足够默契才能够走得起来,不知道他们默契如何,她可不想第一下就摔个狗啃屎。
很显然是她低估了这个游戏。
“一!”两个李逵同时大喝一声,不顾死活的各跑各的。
不是两人三足吗???
乔嫣良抓住左右两人的手臂,脚蹭着链子,鞋子踩上他们的脚背,感受着飞一般的两人居然出奇同步的架着她一块跑。
她难得紧张地蜷缩起腿,耳边风呼呼飞啸,左右缠住他们的胳膊,整个人要飞起来了似的,下半身驾在半空中,眼睛在周围只见得到掠过的风景和人的残影。
“等等,放我下来,我要去找人切磋。”
刚冲出学府的两人顿住了脚步。
她狼狈地双脚落在地上,只见右脚的鞋几乎快要脱离脚尖。
“恩公,你要去将那些说你闲话的弟子都揍一顿了对吧!”
“嗷嗷!说你坏话的人有那么多,别着急,我给你全喊来,我们一个一个慢慢打!”
前几个月都在凡间出动做任务的邱广月在几天前刚回来,对于近段时间发生的一些事情只是略有耳闻,虽然不清楚乔嫣良被那么多人攻击的原因是什么,但想想有那么多人能够打架,真的是太好啦!
看热闹不嫌事大,反正她就没看过热闹。
“乔师妹,我去帮你找人!你先去斗法台那等着!”
她说完飞窜着就走了。
只余下两人望着她的背影都陷入了无言的沉默。
不一会,剑归宗上方传来催耳欲聋的声音,是李逵的声线——“你们这群在背后说别人闲话!背后骂人的!注定要烂心烂肝烂屁眼,烂肠烂肚烂口舌!我祝你们这些说乔师妹谣言的祖宗三代死光光!
斗法台不见不散,你们这群废物给我听话了,滚过来挨打!”
邱广月此时正用澜音石在剑归宗上方传音,所有宗门长老,内外门弟子都能够听到她说话。
因为那澜音石除了平时传一些宗门内大事的讯息之外,还有声音好听的弟子们会在晨间或晚间吟诵诗经,唱曲儿,讲词儿典故。
存放澜音石的房室内,准备播音的男弟子目瞪口呆地望着邱广月,模样俏丽的姑娘嘴里蹦出糙汉的声线,手握着他平时只敢轻轻抚摸,温柔传音的澜音石,往里面一顿输出。
“好豪放的姑娘。”
学府门口进出的人全呆住了,其中不乏造谣始末的那十余人,皆是怒气冲冲地要去斗法台教训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乔嫣良和她的同伙。
乔嫣良正与李逵躲在树后,那群人一窝蜂就往斗法台赶去,他们要是这时候出去被那群人当场发泄,一定会被围个水泄不通。
而宗规明文规定不能后在斗法台除外的地方伤人。
那不知他们用言语伤人的算不算。
乔嫣良往身上套了件青色的男性法衣,平日里以修身性感的法衣着身,换上男性法衣后仿佛换了另一个人,完全看不出之前的影子来,身影颀长,冰资玉质的模样此时就算看脸也不会一时让人认出来她是谁。
“走吧。”
李逵愣愣地盯着她,仿佛未醒一样:“我的天哪恩公,你这都能去勾引那些女修了。”
因为她在人群当中,在宗门里的帅哥中是数一数二亮眼,少年体型的修长劲瘦身材,穿着缥缈青色法衣,虚实结合,衬得腰线纤细流畅,宛如修竹,看不见正脸,但不少小女修羞涩好奇的目光都投向了她。
“长得好帅好乖,个子好高,我们宗门里有这样的帅哥吗?”
“不知道,不会是哪位出任务好几年才回来的师兄吧?”
“屁!那些师兄们现在的修为好歹已经金丹了,有的早就结业出宗了,就算用了驻颜术现在应该都有三四十岁的样子了,哪有这么年轻的。”
“有啊,你忘了?宗主身边那两个?那两个也是金丹,不也挺帅挺年轻的?”
“我喜欢望焱师兄冰山帅哥那款,他真的好帅啊……”
女修们的话题没在她的身上多作停留,而是讨论起来在宗门内她们觉得相貌英俊的男修们,当中竟有曲星墨。
李逵竖起耳朵认真听着。
“曲师兄虽然口碑不太好,可也是一个实打实的美男子,而且在宗门里人人怕他,人人都敬他,要是能够成为他的道侣,想必会很幸福的。”
“听得人家都想要去写个和曲师兄之间的话本子了啦~”
“写呗~”
“我不!”
“写嘛写嘛~要不你写个曲师兄和李逵之间的话本子,把李逵写成个女的,哈哈哈,叫他砸曲师兄场子。”
曲星墨的恶劣几乎是人尽皆知,大部分得弟子厌恶他,畏惧他,但碍于他有一个身为长老的亲戚,所以没人敢得罪他,但也不乏有人喜欢他,喜欢他能够凌驾于大部分弟子之上的权利,何况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就是弱肉强食。
“啪。”
一只鞋子从李逵脚上拔了下来,丢在了那女弟子脸上,四十码的鞋子将她的脸紧紧裹住。
“啊!!”
“啊!!!!!
“好痛……什么东西(嗅)好臭啊!!!”
两个女弟子吓得花容失色,抱作一团:“谁的鞋子啊,好臭啊!”
“我的脸!我的脸毁了,呜呜呜。”
始作俑者已和乔嫣良一并悄悄退出了现场,奔往斗法台。
偌大的斗法台上平静无波,看上去纤尘未染,台面的旗帜被风吹拂,台下堵满了人,几乎快凑到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