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爹带着孙家人搬回了孙府,阿花长呼一口气,她对孙家人并不反感,可孙夫人对小念尘的态度让她不舒服,一次两次还能用谎话骗过小念尘,次数多了呢?小念尘那么聪明,定然会知道,孙夫人是真的不喜欢他,这对小念尘是个不小的打击。
沐酒酒带着玥儿来看她,小念尘难得丢下书本同玥儿一道在花园玩耍,孙小柏在花园陪着他们。
阿花将孙夫人的态度告诉了沐酒酒,并道:“小酒,我知道现在孙夫人看不上我,觉得我配不上小柏,可她不该这么对念尘,念尘只是个孩子,他有什么错?”
沐酒酒想了想,道:“阿花,咱们俩的关系,我肯定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不过说句公平的话,我并不觉得孙夫人的做法有什么大问题!”
阿花没想到沐酒酒会这般说,张大了嘴巴,“小酒,你……”
“阿花,你听我说!”沐酒酒打断她道,“小柏是孙夫人的幼子,孙夫人对他的疼爱,你是知道的,虽然当初你无意招惹小柏,可小柏确确实实是为了你退了孙夫人为他安排的婚事,还从了军。
孙夫人为人父母,儿子在军中,建功立业倒是其次,孙夫人怕是没少担心小柏的安危,小柏军功立的越多,孙夫人就越是忧心,那些都是小柏冲锋陷阵的明证,这些,孙夫人怕是一直记在你的头上,她又明白,这些不能全然怪你,这口气她无法撒出来,只能憋在心里。
小柏断腿回去,作为一个母亲,我想,咱们都是当娘的人,都是能够感同身受的,孙夫人必定将这一点也记在了你的头上,她不仅没能找你算账,小柏转头又要同你成婚,她定然是抗拒的,却不得不接受。
面对你,她已经很克制了,面对小念尘,她喜欢不起来,这是正常的,她虽不喜小念尘,却也没做什么伤害小念尘的事情,如果不是孙夫人,换做了旁人,未必会有她做的好!”
阿花仔细想了想,觉得沐酒酒说的有道理,是啊,如果小念尘为了一个女子这般,易地而处,她未必会有孙夫人做的好,小念尘是她的命,纵使对方不是有意,可让小念尘受到伤害,她不是圣人,做不到毫无芥蒂。
沐酒酒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想明白了,道:“阿花,人心都是肉长的,孙夫人并非不明事理的人,只是先前的事情她还未过去,我想,只要你真心待她,她迟早有一天也会和孙家其他人一般接纳你和小念尘的。”
“小酒,我知道了,谢谢你!”
沐酒酒从沈府中回去,陌凉羽刚将两个孩子哄睡,见她回来,道:“凤军师来了京城,约我出去一叙,今晚可能会晚点回来,你们吃过晚饭先睡,不必等我!”
沐酒酒知道军师在行军中的作为至关重要,将帅与军师关系好,在战场上的配合也会更加紧密,点点头道:“好,凤军师难得来京,你好好招待他,不用着急回来。”
“放心吧,你和孩子们还在家里,我不会太晚回来的。”陌凉羽在沐酒酒额上印了一吻,换了衣服出门去了。
沐酒酒去床边准备喂两个孩子,瞧见放在塌上的小包裹,一拍脑袋,苦笑道:“真是生了孩子忘性大了,二姐给念尘和小糖儿做的鞋子竟忘记带过去了!”
正巧青枫自外头进来,沐酒酒便让青枫跑这一趟,将鞋子送过去,小孩子脚长的快,沐紫衣怕鞋子做太大了孩子们穿着不舒服,每次做鞋都是做的正合适,穿不了多久就要换,晚送去一天,孩子们就少穿一天。
青枫拿了鞋子,送到了沈府,想到许久未见青玉,便悄悄来到她的院落,想要给她一个惊喜,却瞧见她手中拿着一个东西发呆,待看清楚她手里拿的东西,青枫心肝儿一阵发颤。
青玉手中拿的正是先前阿源送给青玉的那支青玉发簪,她分明记得青玉已经将发簪还给阿源了,现在这发簪为何又出现在了青玉的手中,想到上次阿源对她说的话,她心中更是不安,莫不是青玉和阿源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关系已经更近了一步?
青枫在胡乱的猜测着,殊不知青玉此刻想的是另外一回事,上次她发现这支发簪还在她的身上,便寻了个机会将发簪还给了阿源,两人还顺道吃了顿饭,这次是阿源非要请的,带她去的是另外一个地方,菜的分量很足,味道也很好,当然,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回来之后,发现这支发簪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如此几次,她自己也觉得不对,她问阿源缘故,阿源只说她和这支发簪有缘,所以这支发簪每次都会回到她的身上,她对阿源的说辞并不相信,她是大大咧咧的不假,可她并不傻。
上次与阿源相见,她特地长了个心眼儿,在将发簪还给阿源之后,离阿源远远的,不给他接触自己的机会,可这支发簪还是回到了自己身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青玉是个好奇心极大的人,越是匪夷所思,她就越要弄个明白。
不远处的青枫见她一直盯着发簪,越来越心惊,最终认定,或许青玉已经对阿源有了感情,不成,青玉和阿源绝对不成,她决意,一定要阻止两人。
她并没有现身,而是直接离开了,她对青玉已经多次提醒,青玉仍‘深陷其中’,看来单单的告诫提醒是不成的,她一定要尽快查出阿源的真面目,这样才能让青玉真正的远离阿源。
青玉回到府中,阿源不在,疏影也不在,得知两人是一道出去逛街去了,她并没有放在心上,阿源在疏影面前异常乖巧,当着疏影,他什么都不会做,自己纵使出去跟着他,也不会有什么发现的。
她等到天黑,也不见疏影回来,阿源也没有回来,她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对,一时又没有想到究竟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