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孙老爹道:“成吧,儿子大了,想要飞的更远一些,我这个做父亲的哪里有阻拦的道理,不过,你这次须得多在家待一些时日才成!”
“好!”
当天晚上,孙小柏在孙夫人的强烈要求下搬回了自己家,不过他暂时没有同母亲说自己要离开的事情,并且让父亲和大哥为自己保密,两人也都知道孙夫人的性子,答应下来。
孙小柏临回家之前,让凤麒麟先回去,因为原先孙小柏并未打算在家里待着,凤麒麟还要送他去别的地方,如今他要在家里待一段时间,自然不能耽误他太长的时间。
凤麒麟想了想,看孙家人的样子,孙小柏必定要在家里待上一段时间,他也许久没回家了,干脆回家一趟,便将自家的地址给了孙小柏,叮嘱他道:“待你离家之时一定要给我去信,我来送你!”
孙小柏知他的性子,并未拒绝,只点点头。
待凤麒麟离开之后,孙小柏小心的将地址收好,他并未打算到时候让凤麒麟来送,不过离开之后确实要找人给他送信,免得他等不到信白跑一趟。
回到孙家之后,所有熟识孙小柏的人都知晓了他断腿之事,纷纷提着东西来看他,大家都是一片好心,孙小柏不得不出来应付着,还要忍受着众人同情怜悯的目光,如此几日,最后孙小柏不得不称病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连屋门都不敢出。
即使在自己的房间里头,他也能听到那些乡邻们与父亲母亲及大哥大嫂攀谈的声音,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叹息,更有甚者,还有不少小娃娃过来打听他,有对他表示崇拜的,也有觉得战场凶险的,不过他们无一例外,也都对他表示同情。
孙小柏苦笑一声,这就是他不愿意回来的原因。
更让他不能忍受的是,他竟然听到母亲在给他找媳妇儿,所有来的人,母亲都让对方帮自己留意合适的姑娘,并再三表示,银钱不算什么,只要对方姑娘肯嫁过,除了和孙小柏好好过日子,其他什么都不用她干,若是怕累还可以给她找两个丫鬟伺候着。
要知道孙家人一向节俭,觉得自己能做的事情,何必要花银子找人来做,除了有时候需要雇人干山上的活儿,哪怕再忙再累,也没舍得请人来伺候,如今为了自己,母亲却是什么都顾不得了。
如此,在家待了半个月之后,孙小柏实在忍不住了,向父亲和大哥提出了要离开,并道:“母亲那边我实在开不了口,还请父亲和大哥费心了。”
孙老爹和孙小松也知这半个月孙小柏过的着实不舒服,孙夫人那边他们也明里暗里的劝过了,奈何孙夫人对他们的话半句都听不进去。
最终,两人只得借着孙小柏要去看望孙氏的理由,将孙小柏送到了孙氏那里,尔后又在孙氏的安排下,被王小虎的朋友送往京城。
等到孙夫人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她只得将气洒在了丈夫大儿子和女儿的身上,自己天天哭的跟个泪人似的。
孙倩也是那个时候才明白,为何丈夫听到自己和婆婆给小叔子张罗娶老婆的事情只是沉默着摇头。
她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倒不是害怕小叔子留下公婆会偏心,只是小叔子这等情况,婆婆也是个倔的,留下来,实在是大家都难受。
而孙小柏这边凤麒麟去了封信,让他不要为自己担心,他已经离开家了,他现在只想去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好好的生活。
他并没有真的想去京城,只是为了让家让放心,才谎称自己是要去京城的。
孙氏安排的人也确实将他送到了京城,可孙小柏在那人走了之后,便出了京城,在离京城不远处的一个小村落安顿了下来。
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从而被阿花发现,孙小柏甚至还易了容,以一副从未出现在人前的面孔生活。
那张人皮面具是他特地问陌凉羽讨的,既然他已注定不能再与她在一起,那么离的远远的,默默守在她的身边也是好的。
……
将军府,陌凉羽等人并不知道孙小柏来到了京城,阿花更不知道,只是前段孙小柏来了信,说他要在家里待一段时间,陌凉羽和钱小小心知是怎么回事,阿花虽然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不过却也还好,毕竟他已经许久没回家了,是该回家看看。
同时阿花心里也有些期盼,既然他已从战场上离开,那么在家待过之后,应该是会来京城的吧?
阿花就这么等了一个月,两个月,眼看沐酒酒的肚子越来越大,孩子就要呱呱坠地,她还是没等来孙小柏。
阿花的失落沐酒酒看在眼里,却不知该如何宽慰她,且她这段时间也忙的很,没有太多空闲。
千香这段时间一刻都没有闲着,不住的想办法勾搭陌凉羽,陌凉羽不胜其烦,却在沐酒酒的一再央求下,不得不与她虚与委蛇。
阿源也越来也不安分了,出府的次数频频增多,就连疏影也察觉出来不大对镜,阿源却只告诉疏影,他最近喜欢上了一个女子,所以才会如此。
疏影对阿源十分信任,他说什么她便信什么,得知阿源喜欢上了一女子,问明对方身家清白,人又善良,对阿源也十分上心,她十分为阿源高兴,甚至还拿出自己的私房钱,鼓励阿源将对方早些追到手,娶回来,她也算对得起父母的再三之灵了。
青枫对此是不相信的,暗地里去查了,每次阿源出去,确实是去找了那女子,那女子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从爷爷辈儿就开始在京城定居,不管是她本人还是她的家人,都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可青枫打心眼儿里就不相信阿源,最终,她还是找了个机会将她对阿源的怀疑都告知了画影。
画影只道:“青枫,我知道,你一直因为见到阿源去千香楼之事对他耿耿于怀,一直没有放下对他的戒心,可是凡事得讲证据,既然没有证据,就不能平白的怀疑人,更不能将这份怀疑说出口,不然伤的可是咱们姐妹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