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沐酒酒没有再问她什么,阿花松了一口气,两人又继续讨论回顾长清和大丫的事情来了,至于齐之声,两人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顾长清自沐酒酒这里离开之后,便去了大丫小吃店,什么也不说,只是在一旁陪着她,帮她干活,弄得大丫都有些不好意思,让他歇着他也不歇,没事儿干的时候,他也是拼命的找事情做,弄得大丫有些莫名奇怪,小玫也觉得他今日十分奇怪。
到了深夜,小吃店送走最后一个客人,收拾停当准备关门了,顾长清才离开,临走前道:“明日我再来!”
大丫还没反应过来,顾长清便离开了,小玫看着他的背影,托腮道:“顾先生不用去书院了吗?”
大丫这才想起,今日好像不是他休沐的日子,好像明日也不是,书院这是放假了吗?
第二日一早,顾长清果然又来了,还是如昨日一样一直干活儿,只不过眼睛一直看着外头,好似在等着什么人一般。
到了半下午的时候,店里只有三三两两几个客人,突然进来几位官差,小玫以为他们是来吃饭的,毕竟不是每个官差油水都丰厚,她们小吃店物美价廉味道好,来他们店吃东西的官差还不少。
为首的官差却道:“谁是沐大丫?”
这人正是刘捕快,他家住的地方距离大丫小吃店较远,并没有来过,所以不认识大丫。
大丫和小玫见他脸色不善,又不是来吃饭的,心里都有些发怵,大丫正要上前,顾长清握了握她的手道:“别怕,没事。”
大丫莫名觉得好像没有那么心慌了,她定了定心神,上前问道:“捕快大哥,我就是沐大丫,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
刘捕快看了看大丫,道:“你就是沐大丫?”
“正是。”大丫回道。
刘捕快又问道:“你可认识齐之声?”
大丫有些诧异,仍是点了点头道:“齐大哥,认识认识。”
顾长清脸色沉了沉,果然是为了齐之声的案子,他往前走了两步,离大丫近了些。
只听刘捕快又道:“这个齐之声招摇撞骗,编造故事坑害了不少女子,如今被官府抓了正着,证据确凿,据他交代,你也是他骗过的人之一,快随我们上堂去做个人证,若有被他骗的钱财,也可追回来!”
“这怎么可能?齐大哥他不是那种人,而且他也不是那种人!”大丫惊讶的道。
刘捕快冷笑一声,“哼,又是一个傻姑娘,他自己都招认了,还替他说话,快跟我们走吧,是不是,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大丫仍是不敢相信齐之声会是一个骗子,木然的跟着刘捕快等人离开,而顾长清交代已经有些傻眼的小玫看店,然后跟着大丫一同去了。
一行人到了公堂,公堂已经有了不少人,大多都是女子,有的是独自前来,有的是家人陪同,这些女子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年龄偏大,大丫算是其中比较年轻的,年纪大些的头发都已经斑白,满头珠翠甚是耀眼。
大丫和顾长清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齐之声的身影,又等了一会儿,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女子,上头审案子的府尹看人到的差不多了,才让人将齐之声押了上来,同时被押上来的还有亨通钱庄的刘掌柜以及先前那些催债的人。
大丫见到两人同时被押上来,皱了皱眉头,她现在还没明白,齐之声究竟骗她什么了。
很快,府尹开始审案,让齐之声将自己的罪行老实交代,待齐之声将自己如何欺骗大丫等人一一招来,大丫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除了骗像她这样有些收入却又没什么钱的女子替他担保,那些有钱的直接被他骗去了不少钱,几千到几万不等,那个满头珠翠的老妇人最惨,足足被骗了八万银子,还一口一个齐郎的叫着,不肯相信他是骗子。
有些崩溃的看着顾长清道:“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能这样……”
顾长清将她揽在怀里,轻声安慰道:“没事了,还好官府及时抓住了他,才没造成更大的损失。”
大丫点点头,从方才齐之声的叙述中她已经知道,以前也有很多被齐之声骗过的女子,最后因为撑不下去,连性命都丢掉了。
因为涉案庞大,且还涉及多个地方,有些涉及的钱财还被他挥霍或者转移掉了,他身上可执行的钱财不多,就连他用来掩人耳目的茶馆和胭脂铺子也早被他给卖掉了,根本就不是他的。
府尹思索再三,将那些被他骗来做担保的姑娘们签字的契约作废,那些姑娘们除了被齐之声骗了感情,好歹钱财上没什么损失。
那些直接被骗了钱的可就惨了,因为齐之声身上可执行的钱财不多,连在场的都不够还的,便让她们回家等着,待他派出的人彻底追查了齐之声在外地骗过的人及他隐匿转移的财产,再给她们退钱。
大丫算是比较幸运的,她将自己被齐之声骗的经过写了证词,按了手印,看着衙门的人将她为齐之声担保的文书作废,衙门的人便放她和顾长清离开了。
一路上,大丫都异常沉默,回到小吃店,正是晚上,店里客人很多,小玫有些手忙脚乱的,大丫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去帮忙。
顾长清看着她明明很崩溃却还不得不坚强的样子甚是心疼,忙上前去帮她。
到了晚上关门的时候,大丫道:“顾先生,谢谢你,要是没有您,我一定会很难受,因为您,我觉得好受多了,虽然还是有一点点难受,不过过几天就会好了。”
顾长清看着她,想到沐酒酒的话,想到那日的梦,不知哪里来的勇气,问道:“大丫,你可愿意同我在一起?”
“什……什么?”大丫不可置信的道,“顾先生,您说什么?”
她一直都以为她是单相思,可顾先生说什么?要同她在一起,难道他对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