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酒酒快速立刻收拾一番,带着李海出了门,留李浪在宅子里保护众人,并且吩咐,在她回来之前,不要让任何人出去!
她同李海直奔城外,到了城门口,城门还未开,两人等了一会儿,城门一开,便立刻出城,来到皇家书院。
天蒙蒙亮,李出尘还在熟睡,听到外面一阵声响,以为是顾小武又一大早在他门前练功,不耐烦的朝外面喊道:“小武,我不是说了嘛,大早上练功离我远点儿,别扰了我休息!”
没想到声音不仅没有远去,反倒越来越近了,且已经进了院子,眼看就要到他院子门口。
李出尘气急,怎么今日小武这孩子这般不听话,自己一定要好好罚他,让他涨涨记性才是。
不想,他这一打开房门,没有看到顾小武,却看到了沐酒酒,诧异道:“今日可不是送酒菜的日子,你怎么来了?”
沐酒酒摊开手掌,将李出尘先前赠她的玉牌拿出来,道:“先生曾经许诺,有朝一日,我有了难处,只消拿着这块玉牌,先生便帮我解决,可还作数?”
“自然作数,想要我做什么?”李出尘道。
他有些纳闷,先前阿花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当时沐酒酒也没拿玉牌前来找他求助,最近没听说她出什么事儿啊?
“我要先生出手,帮我救一个人!”沐酒酒道。
“救人?”李出尘道,“可是你家人或是阿花姑娘又出了什么事情?”
“不是。”沐酒酒摇摇头道,“我要先生所救之人与我并无多大的干系。”
李出尘闻言,提醒道:“你可知这块玉牌代表的是什么?如今竟然要用它来救一个与你没有什么干系的人,你可想过日后你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便没有理由再让我帮你了!”
“我知道。”沐酒酒道。
就是因为知道,当初阿花出事的时候她才没有立时拿出这块玉牌,因为她觉得阿花的事情还可以再想办法,还有余地,这块玉牌要留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再用。
虽然忘尘与她没有多少干系,可他却是阿花心爱之人,且他受伤,也是为了保护阿花,当初如果不是自己去大佛寺寻他,他也不会来到阿花身边,说到底,他的伤,与她也有一部分干系,她必须要救他。
“请先生出手!”沐酒酒坚定的道。
李出尘见她如此坚决,便收回了玉牌,道:“你别后悔就是!”
李海赶着马车在外面等候着,李出尘简单收拾了一番,便同沐酒酒一道乘车赶往宅子,路上,沐酒酒简单将事情经过告知了李除尘。
李出尘听罢,奇怪的道:“那些人分明是冲着你那个姐妹阿花姑娘的,阿花姑娘究竟是什么来历?怎么有人几次三番想要毁了她,而且出手一次比一次狠毒这次更是直接想要了她的命!”
“不知道。”沐酒酒摇摇头道,“阿花自小就是孤儿,被人收养,后来那家有了自己的孩子,养不起阿花,将她赶了出去,她便乞讨为生,后来遇见我,我们很少分开,她也没得罪过什么人,我实在想不明白,究竟是谁,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于她,若是被我找出来,我定然不会放过他!”
说完,沐酒酒又开始自责起来,“阿花一次次的出事,我却没有重视,如果我早些重视,寻些高手贴身保护,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她也不至于受这么多罪,还连累到无辜之人。”
李出尘却道:“那倒未必,对方既然铁了心的针对阿花姑娘,你便是派一百个人保护她,对方也会找机会害她,唯一的办法,便是找到害她的人是谁,找到对方要害她的原因,从根本上解决,才能一劳永逸!”
沐酒酒紧握拳头,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和阿花下手,她心中不是没有怀疑的对象,只是碍于某人一直隐忍,如今对方已然踏破了她的底线,她不会再忍了。
李出尘随沐酒酒来到宅子,此刻顾长清和沐紫衣等人已经知晓了阿花险些受伤,忘尘中毒昏迷,沐酒酒外出,都在焦急的等她回来,阿花也有些担心,万一小酒出了事情该怎么办?
直到沐酒酒安然无恙的回来,众人才松了一口气,顾长清送沐小五去皇家书院之时,见过李出尘,知晓他就是皇家书院的山长,松了一口气,这可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有他出手,忘尘定然会无事。
李出尘查看了忘尘的情况,让沐酒酒等人准备热水烈酒及一把锋利的小刀和若干干净的绷带,随后让众人出去,尤其是阿花。
阿花不肯出去,李出尘看了她一眼道:“他右腿这枝剑的位置可不好,须得十分小心的取出,你在这里影响我,万一我一个手滑,他的腿就废了,你难道愿意他变成一个瘸子吗?”
阿花这才出去,临走前还不忘道:“先生,请你一定治好他,不要让他留下残疾!”
“他真的可能会变成瘸子吗?”沐酒酒问道。
“若是旁人来,是有可能,有我在,不会有那个可能!”李出尘道。
“那你为何要骗阿花?”
“我见不得有人在我旁边哭哭啼啼的,听着烦!”
沐酒酒:“……”
她正准备出去,却被李出尘留下,“你们都出去了,谁来给我打下手?”
沐酒酒无奈,只得留下。
只见李出尘先拿出匕首,将忘尘腿上的箭尾斩断,只留下小部分箭头,洒了些烈酒在上面,又在点燃的烛火上烤了一会儿,直到匕首的前半部分都被烛火烤的通红,这才靠近忘尘右腿被箭射到的地方,此刻忘尘中箭的周围已经成了紫黑色,李出尘已极快的速度将那一处紫黑色的血肉连同箭头一起剜了出来。
忘尘虽在昏迷中,还是能够感受到疼痛的,不过,他也只是皱了皱眉,闷哼一声,随即便咬紧牙关,不再出声,李出尘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生的这般模样,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竟有这般忍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