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酒酒闻言立刻冷了脸,“咱们可是说好的,你怎能这般没有诚信?”
伙计为难的道:“酒酒姑娘,实在不是小的不守诚信,实在是对方出银子太多,掌柜的亲自办的,如今一切一定尘埃落定,小的实在无能为力。”
待得知对方出的数额,沐酒酒也算了解了小二的苦衷,足足比她高了三成,傻子才不卖呢,且这是牙行掌柜的决定,他一个小伙计,也做不得什么主。
伙计本要将沐酒酒先前给的订银退回来,沐酒酒并没有收着,只让他去另寻合适的铺子。
伙计对沐酒酒心中有愧,十分尽心的帮其寻找,合适的铺子到时找到了几个,可每每到了最后一步,要签约的时候,总会突然杀出一个神秘的买家,将她看上的铺子给买走。
如此几次下来,莫说是沐酒酒了,就是伙计也看出其中的不对来,询问沐酒酒是否得罪了什么人物。
沐酒酒细细想了想,她貌似也没得罪什么人,实在想不出究竟是谁在跟她过不去,可这明显就是冲着她来的。
伙计劝道:“酒酒姑娘,您这样下去只是在做白工罢了,不如暂且先不寻铺子,待您找到跟您过不去的人,将问题解决了再继续看铺子吧。”
沐酒酒眼珠一转,道:“我偏不,伙计,咱们继续找,还没有人能够在我沐酒酒身上讨便宜呢!”
伙计不明所以,沐酒酒在他耳边轻声耳语几句,伙计闻言,十分高兴,道:“姑娘真是好计策,我这就去寻掌柜的商议。”
掌柜最近发了不少横财,都是托了沐酒酒的福,听到小二告知沐酒酒的提议,当即爽快的答应下来。
随后,沐酒酒故意让伙计带她去看了几处位置不好的铺子,还抬高了价格,果不其然,到了签订契约之际,又被人截了胡。
沐酒酒也不恼,继续同伙计看铺子,都是些地段不好价格又贵的,如此几次下来,王英坐不住了。
王英的姨娘是莫姨娘是商户出身,家中有些银子,听说女儿有机会嫁入李家,若真如此,她在王家再不必忍受主母的侮辱,拿出所有的家私来帮助女儿。
原先她们打算的是,沐酒酒寻不到铺子,自会意识到自己得罪了人,待她放弃之时,正是她最绝望的时候,到时候再上门去警告威胁,沐酒酒定然会退缩。
没想到沐酒酒竟不与寻常的人相同,数次失败,还越挫越勇,莫姨娘有再多的银子,也禁不起这般折腾,尤其最后买下那些铺子,价格越来越高,铺子越来越差。
莫姨娘终于警惕起来,沐酒酒能将酒坊生意做的这般成功,不可能是个蠢人。买下那些位置又偏,破烂不堪的铺子,根本就只个赔本的买卖,只要不是个傻子,就不可能会去做,唯一可能便是沐酒酒是故意的。
可莫姨娘醒悟的太晚了,牙行已经将那些难以出手的铺子都处理的差不多了,除了给原先主家的银子,还多了不少利润,沐酒酒拿了一半,牙行则分了另一半,沐酒酒大方的给了伙计一百两银子做赏钱。
伙计道:“酒酒姑娘,托您的福,我们不仅处理了那些铺子,还大赚了一笔,掌柜说了,姑娘想要什么铺子,尽管开口,这次他一定留给姑娘。”
沐酒酒微微一笑,“不必了,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两日一定会有人低价抛出之前那些铺子,你帮我留意着些,价格给我谈到最低,那些铺子我全都收了!”
伙计有些诧异,“酒酒姑娘,那些铺子都存在不少问题,做什么都不合适,您要那些做什么?”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用处!”沐酒酒道。
伙计见状,便答应下来,又过两日,那些铺子果然抛售,伙计暗地里帮着沐酒酒,花了不到原价格的一半就尽数买了下来。
沐酒酒先前赚取的差价买下那些铺子,还有些剩余,沐酒酒不禁感叹,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喜欢做无本的买卖,真是太爽了。
王英母女得知此事,几乎被气得吐血,她们本想用银子给沐酒酒一个教训,没想到不仅没教训到沐酒酒,还让她平白捡了那么多好处,莫姨娘的家底也被掏的差不多了。
不仅如此,王英因为行动失败,引得李怡不悦,对她不再理会,王夫人则因为王英失了李怡这个靠山,对她比先前更加不堪,若不是莫姨娘拿自己剩下的家底贿赂王夫人,险些被嫁给一个糟老头子。
王英心中不甘,买通了人去酒坊寻麻烦,没想到轻松被沐酒酒化解,还被沐酒酒抓了把柄,警告一番,王英没了奈何,只得龟缩在家里,不甘再与沐酒酒作对。
刘晶晶得知王英这般蠢笨,不仅赔了银子,还被沐酒酒抓了把柄,如今也被李怡厌弃,她这一失败,对她来说可是极有利的,一方面少了个竞争对手,另一方面,也替她探了虚实。
刘晶晶比王英头脑更聪明些,她并没有直接去寻沐酒酒的麻烦,而是隔三差五带着丫鬟去买茶饮,一来二去,难免经常见到沐酒酒,她便趁此机会对沐酒酒示好。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沐酒酒虽不知她的目的,也不会对她冷脸。
一个月后,刘晶晶借故邀沐酒酒到家中玩耍,沐酒酒自不会轻易前去。
刘晶晶泪水涟涟的哭诉道:“酒酒姑娘,我实话跟你说了吧,这次请你前去,并不是我的意思,是母亲的意思,母亲想在家中举办一场宴席,需要大量的茶饮,母亲觉得,从你们这里买好再拿过去不新鲜,一定要现做才好。
酒酒姑娘你的手艺又是最好的,母亲发了话,若是不能请了你去,一定不会放过我,还请你可怜可怜我这小小的庶女吧……”
茶饮一向只在酒坊售卖,并不上门制作,刘晶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卖惨,沐酒酒无奈,只得答应下来,不过开出的价格却是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