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吃完早餐后才回了自己的住处,顺便洗漱一番。
想到昨晚扩大神识的时候,房屋后面不远处有一池泉水,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样的,若是能沐浴的话,再好不过了。
房屋前面的空地很大,有棵很大的树,若是做个秋千,坐上去还能一览众山小,想着想着,谢晚感觉自己可以在那里提前过上养老了。
这是她做梦都会想到的场景,现在居然一不小心就实现了!
心里把裴怜夸了又夸。
又是一顿收拾。
走之前顺手提了一只烧鸡。
等到傍晚的时候,裴怜带着疲惫的身子回来,没有去自己的住处,而是去了山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来这边看看,看谢晚还在不在。
院子里的树沙沙作响,树下有一个秋千,却又不似他所见过的秋千的样子,两边粗壮的藤蔓连接着一张没有脚的座椅,随着空中的清风,前后游荡。
树下的桌子上温着一只烤鸡,飘来一阵香味,本来没觉得饿,闻了之后反倒是饿了起来。
他自早上吃过之后就下山办事,一直忙到现在,还没吃上一口饭。
烤鸡周围摆了一两道小菜,都是偏甜口的,从菜色中能猜出一定是谢晚准备的。
环顾四周,都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打算先偷口肉,填一下空空的肚子。毕竟他让出这么大块地儿给她,吃她几口肉,应该不至于对他生气。
发现右边的鸡腿上一排小小的牙印,裴怜低低笑出了声,掰开另一边的鸡腿,看了看,还好已经熟了。
吃完一只鸡腿后,还没见她人影,觉得几分奇怪。
向房屋那边看去,房的大门微微敞开着,便起身进屋去。
一眼就看到软榻上多了一条小毯子,小矮桌上还放了几只茶具,他之前也打算在这上面放一套茶具的,反倒是让她抢了先。
不远处的书桌上多了几本书,零星几张未完成的符纸摊在那里。
微微皱了起来眉头,哪有人画符画到一半就没人影了的。
随意翻开一本奇怪的书,粗略看了一下,发现上面讲的很像昨晚她阵法和符箓的方式。
原来她是从这里学来的,倒是有几分机灵相。
“师兄?”
裴怜顺着声源看了过去。
少女背对着夕阳站在门口处,身上外层的衣裙轻纱透着光,像发光一样,有些刺眼。
他微微眯了眯眼,适应突如其来的亮光。
谢晚很惊讶他居然会过来,本打算在灵池那沐浴完回来,能好好吃上一口肉,一进屋就看到这么大一个人拴在那里,倒是把她吓了一跳。
“师兄吃过饭了没?我准备了烤鸡,要不要一起吃点?”说着,跑到书桌前把散乱的符纸叠起来,让书桌显得更干净些。
其实她心里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她占了别人的地盘。
本以为他这么忙,今天应该不会来吧,怎么说也得过个两三天再来,不是?
谢晚的靠近,裴怜能清晰闻到她身上的沐浴香,淡淡的,很好闻,猜不出是什么香。
“吃了你一个鸡腿,味道不错。”
谢晚“呀”了一声,想到之前为了试探那肉有没有熟,咬了一口,那牙印还在??他不会看到了吧?!
想到这,谢晚有些不好意思,脸还没红,耳朵倒是先红了起来。
她才不会问,你有看到那牙印吗?
她才不傻。
既然对方没提起,那就假装不知道。
裴怜见她没有绾发,头发随意披散在后面,因为两人靠得有些近,发间的香味阵阵飘散到他的鼻尖,让他想起前世那旖旎的画面。
微顿了一下,懊恼自己怕是魔怔了,居然会想到前世的事。
垂着眼帘,手搭在书本上,随意翻开一页,假装淡定问道:“你在看这本书?”
谢晚望了过去,是那本格格不入的书籍,笑着说:“是啊,这本书我易学易懂,索性把这本书借了过来,空了就看看。”
微顿了一下,抬头看向裴怜:“应该没有什么不妥吧?我看那书上的东西跟长老教得不太一样,但我想,既然会在藏书阁,说明应该是没问题的。”
谢晚才到裴怜的下巴处,需要仰着头才能对上他的视线。
裴怜一时讷讷,很快又嗤笑道:“又不是禁书,怕什么。”
谢晚呼了一口气,裴怜这么厉害的人说问题,那应该就是是没问题了。
笑自己小题大做,她哪来的运气会突然得到一本武功秘籍呢。若真有这个运气,她穿来时就应该是女主命,开金手指,拿系统,哪还要现在辛辛苦苦修炼啊!
到现在她还筑基期呢!gan!
收拾完桌面,便招呼着裴怜一起来吃饭。
她饿了,白天忙了一天,又学习了一天,此时刚沐浴完,就更饿了。
趁裴怜还没坐下来,她赶紧掰下那只有牙印的鸡腿,反正他已经吃过一只了,这只是自己的。
见他落座,谢晚开心地摇了摇瓶子,笑着说:“可惜没有酒,师兄要不要来点甜水儿?”
裴怜把杯子往旁边一放:“算了,我不喜欢甜水。”
谢晚识趣地给自己倒了大大的一杯,一口鸡腿一口甜水地吃着。
等裴怜看到她脸上潮红,眼神涣散的时候,才发现不对,拿起她刚盛满的杯子闻了闻,没有酒精味道,浅浅喝了一口,是甜的。
过了一会儿,才发现不对劲,这是女修喝的酒,酒精含量还不低。
酿酒的人估计不爱酒精的味道,添了什么东西,把那酒味涵盖过去,自然尝不出酒味。
适合那些不喜欢酒精味,但爱喝酒的人。
神情严肃问道:“是谁给你的酒?”
此时的谢晚已经喝高,酒量不大,胆子倒是很大。
她看着面前的人有些严肃地问自己,努了努嘴,有些不大乐意。心里有些莫名其妙,为何他那么生气,如实回道:“这怎么会是酒呢?木辞给我的时候,她说这甜水儿适合我,我今天特意拿出来的,再不拿出来都要积灰了。”
裴怜不由好笑道:“甜水儿?她给你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谢晚呆了呆:“是啊??”
裴怜:“没有跟你说不能喝多吗?”
谢晚点了点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好像是有说什么,但是她忘记了,她只记得这是甜水儿,她会喜欢喝。
觉得对方太大惊小怪了,起身要去拿装酒的瓶子,一本正经地说:“我给你倒一些,你尝尝,真是甜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