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古津听见人走了,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手松开王爷的嘴巴,直起身子。
他疑惑“王爷,你怎么了呀?”
他的脸好红呀!
宋长云咳了咳“……本王无事!”
松开手里的剑,颇有些狼狈的推开趴在他怀里的人儿!
剑落在了地上的声音吸引了徐古津的目光“哎呀,王爷,他掉了!”
“主子,需不需要处理一下!”
一声呼唤、徐古津又被吓了一跳,还没彻底放松的的神经再次紧绷,动都不敢动。
他很努力的埋着脑袋,外面的人去而复返了吗?
影卫不放心的又问了一遍“主子,出了什么事!”
徐陌涯扫了一眼一动不敢动的人,不说话。
他老毛病又犯了,他想逗逗这个傻弟弟!
徐古津看向他,眼中带着祈求,他知道三哥可以把人赶走,可是三哥好像不理他!
水蒙蒙的大眼睛里委屈的蒙上了一层水雾,只要他下一秒拒绝,他就能哭出来。
嗯~~~
很好,不能再逗了,都要哭了!
徐陌涯大发慈悲的开口“无事,一只小猫打翻了茶杯而已!”
房间里哪来的猫?
影卫一瞬间就明白了,自家主子又在逗小少爷了!
他们还一不小心做了刀!
外面的人终于彻底离开了,徐古津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的拉开宋长云的手,躺回他怀里!
走远的几人压低声音问“头,主子又在吓小少爷了!”
另一个人补充“我们为何要帮着主子吓小少爷!”
吓哭了主子还怪他们。
这不是危言耸听,曾有几时,他们吓哭过小少爷,然后被骂了!
领头的人看了他一眼。
“主子的事情,少问!”
他不知道吗,知道又能怎么样呢!
他们是影卫,只听命一个主子,只要下了命令,他们就得执行,尽管只是为了娱乐!
尽管主子这样真的很狗啊!
“那我们还回去吗?”
“嗯,别发出声音!”这次吓到了可能真的要挨骂了!
“是!”
徐陌涯见小兔子松了口气,不禁调侃“哟哟哟,这不是京城的小霸王吗?怎么大被吓哭了?”
三哥就是故意的!
徐古津把头埋着,他真的生气了。
徐臣阙安慰他“刚才的,是,自己人。”
顿了顿,见徐古津还是不懂,他皱了皱眉,该怎么给他解释“府里,你……”
徐陌涯慢悠悠的打断他的话“好了,这不安全了吗!”
徐臣阙皱眉“你……很闲??”
见徐古津还是一脸的疑惑,最后他也放弃了解释“无事,别怕!”
徐古津偷偷瞪了三哥一眼,跟宋长云密谋“王爷,等我以后抓到他的把柄,我也可劲欺负他!”
宋长云有些发愣,凑到他耳边的人儿小小声的跟他讲话,温暖的气流拂过耳朵,酥酥麻麻的!
脑中又开始回想他小手的柔软!
“王爷,你在不在听呀~”
怎么老是发呆呀,咦?脸还红了。
徐古津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喜欢,好像咬一口呀!
好不容易压下情绪的宋长云抬眼就见他色眯眯的盯着自己。
“王爷,我可不可……”亲一口!
“不可以!”
见他还是不死心,宋长云赶紧转移话题“小公子说的对,不知小公子想如何抓把柄?”
徐古津果然气鼓鼓的开始计划怎么找把柄!
见状宋长云松了一口气,情绪失控的感觉让他生生的无力,这比他在朝堂上你来我往辛苦多了!
听了全程的两人“……”
这傻孩子,密谋都不躲着点!
徐陌涯又想逗他,不过,怕他又哭了,才生生忍住。来日方长,今个儿就放过他!倒是这副模样是真真好看——
看看这委屈的小模样,小嘴一瘪,眼泪说来就来!
还是没忍住开口“哟,幺儿打算拿什么威胁为兄?”
徐古津还在独自生闷气,他要是再被他耍的团团转,他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
现在,现在他要支棱起来,他不要理他了,他刚才那么怕,这个人还要欺负他,越想越生气!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哥哥!
宋长云刚要开口安抚他,一大颗眼泪就砸在他手背上,他顿时感觉心被狠狠敲了一下,又酸又疼!
原来,一颗石子游入水中、让湖面一改平静,泛起层层涟漪,是如此感觉!
徐臣阙责备的看向徐陌涯“他惯是,经不住吓,你!!如何要吓他。”
徐古津抽噎着,还不忘安慰自己“不怕,没事,欺负……就欺负吧……”
徐陌涯被气笑了,这小东西倒是难得聪明一回!
还知道装可怜了呢~~
徐臣阙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这暗戳戳的报复的模样真可爱。
徐陌涯也配合他“徐小公子大人大量,徐某佩服,既如此,不如擦了眼泪。将大度发扬彻底些!”
徐古津“……”
为什么突然这么客气了!
他有些无措的看向三哥,又回头看向宋长云。
宋长云“徐大人满腹经纶,何苦难为一个尚未识世的孩子!”
徐陌涯轻笑一声,不再多言!
本只想陪小家伙演一出,谁知道宁王横叉一脚,四两拨千斤的将他的话堵了个严实!
这场博弈,不管谁赢,最后都是他吃亏,还不如不开口!
徐古津以为三哥不开口,就是他赢了,顿时将眼泪一收,笑得一脸不值钱!
徐陌涯看的眼角都控制不住挑了挑,这还没嫁过去!
吃里扒外的小东西!
“王爷,你跟兄长是怎么一起来这里的!”
“还有,那笼子里的是什么呀?”
“外面的人是干什么的呀?”
“三哥是不是奸细?”不然怎么可以命令外面的人!
“阿娘不是说二哥还要好久才能回家吗?怎么也在这呀?”
这一个个的问题抛出来,三人还真有些应接不暇!
几人对视,眼神交错,心中便有了计较!
徐古津好奇“王爷,三哥,二哥,你们怎么不说话!”
三人看向他清澈的眼眸,不置一词!
宋长云先开口“本王的人查到,数月前,一批走私盐会经水路由江南到兖州,本王派了三十暗卫暗中协助地方官截获,结果无一人存活!”
一名暗卫可抵百人,三十名可灭了久经沙场的一个营,可见战斗力之强!
徐臣阙“尸体不见了?”
宋长云点头“命牌碎了,绝不可能存活!”
这命牌徐臣阙知道,命牌不是一块牌子,而是种在暗卫体内的虫子,虫子分为雌雄两种,雄死雌难活,从无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