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你有什么想法？”
托尼在电脑上搜寻着什么，没有回答。
旺达叹了口气，环顾了一周：“索尔，洛基呢？”
索尔摇了摇头：“不知道他去了哪，从阿斯加德城出来之后我就没见过他。”
尼克弗瑞被自己手下的特工所杀，这件事听着就讽刺。
事情纠结了几天还没个定论，这难免会让复仇者们生出情绪来。
皮特罗：“我十分的好奇，这小姑娘是什么来历，怎么她说自己是从外世界来的你们就信？拜托各位，你们是不是忘了她是从哪被你们带回来的？”
此话一出，几乎是所有人都生了气。
旺达不满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嘿！皮特罗，你怎么能这样说！”
班纳立刻反驳：“Nonono皮特罗，旺达和斯蒂芬已经用法力确认过了，这一点是不会有假的。”
克林特也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有点口不择言了？这屋子里谁没有前科？”
罗德默默的举手。
克林特直接无视他：“……你不重要。”
罗德：……
克林特伸手指了指：“先不说萨尔芙是异世界人这一点已经确凿无疑，单说九头蛇，难道你们兄妹二人没为九头蛇卖过命？计较这个干什么？更何况我们都清楚，她和Cap是被控制的，他们是受害者。”
皮特罗一句话就被怼了回去：“……Fine，这样说是我的错，但，咱就是说，如果九头蛇卑劣的派她冲锋，让你们和她对峙，你们真的能舍得下手吗？”
……
一时间会议室内安静了下来。
众人沉默了，这确实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小姑娘被利用了，他们自然要替小姑娘出气。
而和小姑娘打一架这件事，看来已经是避无可避，这无异于伸左手打右手，谁打谁都疼。
沉默了许久的托尼突然出声：“独眼被杀掉的事，我总觉得有点蹊跷。”
在座的每一位心里都清楚，你杀了尼克弗瑞不假。
众人虽然心有不平，但更想知道这件事的原因。
你为什么会这样做？
是主动还是被迫？
你是不是也像托尼被罗兰控制的那样，被剥夺了思维才会这样？
罗德点点头，认同托尼的想法：“先看九头蛇那边后续会有什么行动。Cap 、巴恩斯、罗曼诺夫还有那孩子，别人不提，萨萨不是会任人摆弄的人，一定还有问题我们不知道。”
托尼也没有想到，当初在九头蛇基地救下小姑娘这一个不起眼的小小善举也能引起这么大的蝴蝶效应。
目前发生的一切，托尼甚至都不敢告诉给彼得。
因为他知道，彼得若是知道萨尔芙杀了尼克弗瑞，那孩子肯定会因为那天没能救下她、导致她被九头蛇洗脑而陷入深深的自责。
可若是真的追究责任，救下小姑娘并将她带回基地的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小姑娘原本也不想成为复仇者，而这一切都是自己强加给她的。
如果小姑娘来到这里之后就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的人，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让她被掳走、被洗脑、成为杀人工具，无论怎么说，他都难辞其咎。
旺达：“令我觉得奇怪的是斯蒂芬的态度，昨天我去找他，他并没有对这件事表现出什么反应，仿佛他早就知道尼克弗瑞会死一样。”
克林特：“唔……啧，虽然那位法师朋友不常来基地玩，不过我觉得，他并不只知道尼克弗瑞会死，他脖子上的眼睛应该能看见每一个人是怎么死的吧？”
旺达：“……”
皮特罗：“这么说的话，尼克弗瑞死的……合情合理？”
众人：“……”
罗德起身：“得了吧，我们还是别瞎猜了。由于弗瑞的死，神盾局没了老大，据说政府已经指派了下一任神盾局的长官，正在做相关的手续准备交接，我先回去了，替你们去打听打听新官脾气如何。”
托尼一怔：“这么快就选好人了？”
这才几天啊。
罗德：“嗯。”
会议结束，托尼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室。
“Firday，给我找出尼克弗瑞被杀十五天内，他和人见面的所有信息，我要知道他见过什么人，监控、照片，什么都行。”
托尼倒上半杯威士忌一饮而尽，喉咙被辣的生疼。
好想吃你特意为他做的冰淇淋，真可惜，怪他贪吃，上次你为他做的那些已经被他吃光了。
托尼现在想的心都痒痒。
半晌，Firday将搜索结果委托你陈列了出来，一并连那些人的身份信息都扒了出来。
托尼一一筛选，大部分是三曲翼大厦的工作人员，有几位是五角大楼的高管，其中一位和尼克弗瑞同时世界安全理事会的理事，在和尼克弗瑞见面的第二天就因车祸去世了。
托尼继续查看。
尼克弗瑞这半个月见到的人并不是很多，参与的会议也就只有世安会的那一场，除此之外，并没有见过什么身份可疑的人。
除了……
你。
托尼眼皮一跳。
为什么会有你？
托尼立即查看尼克弗瑞和你见面那天的相关画面。
这并不是路上监控摄像头拍下来的。
而是路边警车执勤时的执法记录仪拍到的画面。
画面上，尼克弗瑞带着墨镜，坐在驾驶位，开着一辆不是他平时会驾驶的黑车，从执法记录仪镜头画面的一个角落一闪而过。
而副驾驶上，便是抱着书包看起来刚放学不久的你。
托尼根据交警的执法记录仪检查当时段中城高中放学后关于你的监控录像，发现你那段时间最后出现在监控画面里，是你进入斯塔克大厦的场景。
那是自家摄像头拍下的。
而再往前翻，也只有你进入商场买了一条羊绒披肩走出商场的画面。
从你离开商场，到出现在斯塔克大厦，竟然有将近两个小时的画面空缺。
这期间里，没有一个监控拍到这辆黑车去了哪里，路线如何。
托尼不禁皱眉。
这是有意隐瞒的行为。
除了你便是尼克弗瑞。
而有能力截断所有摄像头的举动，也就只有尼克弗瑞会做。
为什么尼克弗瑞要隐瞒和你的见面？
看你去商场买东西的样子，并不像是你主动找他。
那么也就是说。
尼克弗瑞主动找你，并且向所与人隐瞒了私下找你的事实。
他是想说什么呢？
托尼又倒上了一杯酒，开始整理这十五天开始到与你见面那天、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和尼克弗瑞非正式的私下见面，除了你，就只剩下那个出车祸已经死掉的高官。
五月十七日，世界安全理事会第二十九次会议在华盛顿召开，尼克弗瑞和高官都参加了这场会议。
当天晚上会议结束，尼克弗瑞返回三曲翼大厦，高官则跟着其他人回到了五角大楼。
五月十八日，高官前往尼克弗瑞所在的三曲翼大厦。
五月十九日，高官和尼克弗瑞的车同时前往郊外的一个私人马场，并没有监控摄像头拍下两人见面的证据，但公路摄像头拍到他们的车出现在同一条路上、并且拐进同一条小路的时间间隔并未超过二十分钟。
那条从公路拐下来的小路，通向的唯一地点就是那个马场。
而当天下午，两辆车又一前一后各自离开。
五月二十日凌晨，高官的车从家里驶出，同行人是他唯一的亲人，是他的妻子，两人驾车向东，在启车出发后十九分钟撞上高架桥桥墩，二人爆炸身亡。
五月二十二日，尼克弗瑞与你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