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医院看望了弗莱迪,他恢复的很不错,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由于在医院休养期间太过无聊,弗莱迪总是拿着彩色铅笔在本子上画画。
你拿着鲜花踏进他的病房的时候,他开心的连手上涂的颜色出了框也不管不顾,恨不得蹦下床跟你来个热情的拥抱。
“萨萨,放假了,我可以找你去玩吗?”
“别提了。”你给弗莱迪剥着桔子“假期我要留在学校辅修。”
弗莱迪噗嗤一声笑出来:“哈哈哈,你是不是不及格?哪一科?哈,我突然感觉校长给我免考还是挺幸运的,哈哈哈呕…”
你剥好一瓣桔子塞进他嘴里,惹得他一哕。
“多吃点东西吧,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你瞄了一眼弗莱迪的画本:“你在画什么?”
弗莱迪突然想起来,赶紧拿起自己的画本递给你:“萨萨,你看看,我的画功这几天是不是有长进?”
你接过本子翻看起来,这一整本厚厚的画本几乎快被弗莱迪画满了,从前到后,明显看得出来弗莱迪绘画笔触的逐渐细腻,风景的光影过渡变得自然,人物的形象也更生动逼真。
“很棒,画的很好,看不出来嘛,我面前竟然有一位艺术界的明日之星。”
你夸赞着弗莱迪,他也因为你的称赞不好意思的挠头憨笑。
你翻到了画本上最新的、弗莱迪正在画的那一页,看见画上的内容,你眸底神色一下子变得晦暗不明。
“你前面画的都是风景人物,还有卡通动物,这一页怎么画了个骷髅?”
弗莱迪吃完橘子又剥了一根香蕉:“部长昨天来看我了,正好我要画新的一页,看见他脖子上戴的项链,就画下来了。”
你迟疑了一下:“托马斯?”
弗莱迪点点头:“恩,你刚来不久不知道,部长的手腕上有个骷髅印记,听他说是他家族传下来的,估计项链也是家族饰品吧。”
你装作淡然的点点头:“哦,还,还挺炫酷的。”
并非是你多心,上次去过托马斯家之后,你心头一直感觉有事要发生。而眼前弗莱迪画下来的这个骷髅图案,也并非你第一次见。
在卡莱市大战丧尸时,袭击你的那个侏儒女,后颈上就有个一模一样的骷髅图案泛着绿光。
万事万物最怕巧合。
大胆假设一下,托马斯…或者说托马斯的家族…会不会与卡莱市的丧尸事件有什么关系?
你突然想起上次拜访托马斯家的时候,托马斯奶奶为你操纵傀儡的情形。
那个木偶,当时也是张着嘴巴想啃你的手指,和那些扑咬人们的丧尸,干的是同一件事。
如果说,托马斯帕金森的家族真的具有大范围操控死物的能力的话,不排除他的家族有作案嫌疑。
“咳咳,弗莱迪,托马斯昨天来看你有没有跟你说些什么?”
“嗯?部长吗?”弗莱迪回忆了一下。“他说不出意外的话开学后会继续返回学校上课,自己这个假期要去太平洋参加亲戚的葬礼。”
你听见这话心里咯噔一下。
该死的,如果真的和托马斯有关,那么他这样说该不是要跑路了吧。
你看着弗莱迪。
“弗莱迪,可以把这个骷髅画给我吗?我想回去上网找一找有没有类似造型的饰品。”
他点了点头:“哦,好。”
弗莱迪将那幅骷髅画撕给你。
你拿着画揣在兜里,找借口迅速的离开,你要赶紧去布鲁克林看一看托马斯家是否还有人在。
你快马加鞭的打车赶到托马斯家,看见这里的情形,你恼火的踢了一脚路边的垃圾桶。
该死的,还是晚了一步。
这栋房子已经被卖给了别人,房子的新主人正在指挥施工队伍重新粉刷装饰房子金碧辉煌的外墙。房子里也被拆的干干净净,工人们正在改动结构,一车一车的往外面推出碎石砖瓦。
这样看来,托马斯一家绝对逃不了干系,特别是他的奶奶。
事情的真相就像是被分割成千百块的拼图,此刻画着人物面庞的那一块被你找到了。
你准备返回大厦,想用大厦的系统搜索一下托马斯一家的相关信息。可还没等你打到车,路边看见的人突然让你心头浮起了巨大的无力感。
在马路的对面,有一个发丝花白,弓背塌腰的老奶奶正拄着拐杖,手里还牵着一根遛狗的绳子在街上散步。
那老人的脸你看的清清楚楚。
正是托马斯的奶奶。
你赶紧跑到马路对面追上了那个老人。
“您好奶奶,您还记得我吗?我是托马斯的同学…”
老人缓缓抬头看了看你,笑着摇了摇头:“小姑娘,你搞错了,我不认识什么托马斯。”
“不,您仔细想一想,前几天我还去您家拜访过您的。”
“哦,小姑娘,不要和我这个老人家开玩笑,我虽然老了但还没糊涂,我住在前面的老年公寓,如果你来拜访我,护士小姐一定会让我记住你是谁的,我可以肯定我之前一定没见过你。”
老人拒绝了你,从你身边走过,而你也不好意思再追过去打扰人家,你的线索又少了一个。
俗话说,人总不能被尿憋死。
话虽糙,但理不糙。
只要他活在这世界上,就总会有找到他的办法。
而你回到大厦的第一件事,就是利用大厦的系统搜索托马斯帕金森这个人名。不出意外的,这是个假名字。
老实讲,你很不喜欢动脑思考,特别是这种通过一个碎片来追查下一个碎片、一环扣一环,没完没了的事情。
但目前情况显然也由不得你。
如果卡莱市丧尸事件真的与托马斯有关,或者说就是托马斯一手策划的,那么卡莱市那一战绝对不是终点。
那个侏儒女曾说过,事件的缔造者个子不高,带着面具,拥有绿色的魔法,声音很年轻。
光是个子不高声音年轻这两条,就让托马斯占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了,再加上这一来二去的各种巧合,很难不让人将他定义为‘犯罪嫌疑人’。
可,事情还是有矛盾点的。
如果托马斯具有将一城居民都变成丧尸的能力,抛除有病毒的加持,他怎么会在翼城大礼堂出现暴动的时候,那么轻易的被人掳走?眼睁睁看着自己曾经一起成长的伙伴惨死人手?
回想起刚刚在街上看见的托马斯的‘奶奶’,线索越来越少,问题却越来越多,她不知道托马斯是谁,也声称从没见过你。
如果你去他家看见的这个老人不是托马斯的奶奶,那当天试探你的那个人是谁,是托马斯用法术制造的幻影还是他操控了老人洗掉了她的记忆?
你抓狂的咬着牙根,思绪缠成了一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