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萧氏又止不住的悲伤,还有她那可怜的儿子,怎么这么命苦。
原来那本书是被哥哥收起来了,但是哥哥现在找不到了,她该上哪里找呢?哥哥是最忌讳别人去他书房的。
不过是她应该是没事吧,记得小时候哥哥还带她进去,让她在旁边吃东西,他自己练字呢,双生子差别咋那么大,一个爱学习,一个只知道吃和玩。
现在想想就为虚度的光阴感到后悔。
“母亲,我就是问问……”看到萧氏那悲伤的眼神,九月有时候真想把真相告知她,但看她糊里糊涂的,怕告诉她容易出事。
“母亲,我被送走的那年是九皇子出生对吗?”九月接着问道。
“是的,……”看来女儿还是放不下,她被抛弃的那几年,她以后要加倍对女儿好才是。
“是什么原因要送走我呢……难道仅仅是因为九皇子看见我就笑吗?”这个理由太牵强了这样不更应该留下自己不是吗?
况且父亲虽然妾室多,但孩子,不多,就她和哥哥,还有一个庶妹,三个孩子,她回来就见过那个妹妹两次,每次见她就躲着她,好像她是瘟神一样。还有她也没见几次九皇子。
九月知道有傅纪一家的原因,只是那时太小,记不得是什么事情。虽然看母亲很痛苦,但九月也的确想知道真相。
“这……”萧氏为难的说道。
“母亲,你只管说,我承受得住。”九月鼓励他她道。
“那个时候,你哥哥和你经常生病,找了很多医生都治不好,你二伯父就建议你父亲去终南寺拜访慈静大师,去的那天,慈静大师不在。但给你父亲留了破解之法,说把你送到塞外苦寒之地,及笄之前不能接回来,我无论怎么哀求你父亲都不听,执意要送走你,你哥哥知道这件事,说非要和你一起去,你知道的。从你被送走以后,我和你哥哥都病不起,你哥哥更是天天看书,说希望早点把你接回来。后来他就去求了三皇子。”母亲说着着已泪流满面。
想必是哥哥求了三皇子,三皇子施压,父亲才把自己接回来的,不然以他将近十年对她的态度,他是不会接的。
“母亲,我理解的……我不怪你。”九月边给萧氏擦眼泪边说道。
“直到你前段时间回来,我才慢慢好了起来,我才知道你就是家里福星,跟本不是什么不祥之人。我就和你父亲说了这件事,你父亲就又去拜访了慈静大师,慈静大师说那段时间他根本不在终南寺,不过说你命格奇特,具体奇特在哪里,天机不可泄露,但对家族来说是好事。”萧氏接着说道。
“如果早点接你回来,你哥哥他……”萧氏说着又哭了起来。
如果纯粹是她和哥哥相克,让她去江安沙,自己无话可说。
但这里面的事情还没清楚,父亲就先牺牲她来换取家族利益,她这几年在江安沙他是不闻不问,任她自生自灭。
要不是母亲和哥哥也许她早就死了,难道他没发现,哥哥每次去看自己一次就会身体好一些吗?看来他不是不知道,他是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想到这里说不恨他,是假的。
自己好不容易回来,他还要套路一番,让她对他感恩戴德,好再利用她一番,看来他是想多了。
“秋花……”九月边换衣服边说道。
“小姐……”
“告知听月轩的的下人们,这段时间我要温书习字,不见外人。”既然祖母,让自己好好学习,自己岂敢辜负他老人家,一片苦心之意,本来九月是想先去终南寺拜访慈静大师,毕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看她的命格到底是怎么个奇特法。但是想着生意好久没有看过了,还是先看看生意再说,最重要的是看看布庄和酒楼,没办法,她就是俗人一个。
“是,小姐。”
“小姐,我们是要出去吗?”春月问道,因为小姐每当这样说的时候,都是有事出去。
九月点了点头。
两人穿戴好就出门了。
明城很大,皇家的宫殿占据了城西,有坐西朝东之意,其中皇宫的北门和东门,是权贵们的居所,所以东街和北街相对西街和南街比较繁华一些。但西街和北街也不差。
虽然京城她悄悄来过几次,但毕竟还不是很熟,所以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一直去的南街。
南街的最出名的应是萧湘布庄,母亲最喜欢的那家,但她不知道那是她的产业,毕竟这么多年要想在江安沙好好生活,没有银子是不行,虽然母亲定期会给她送一些银两,但应急的时候只能自己想办法,哥哥是知道这件事的,还不时地帮她打理布庄。
萧湘布庄外十分热闹,来回的马车,不断地发出辚辚的回响,快到萧湘布庄的时候,九月和春月下了车,步行过去。
来到布庄外,九月不禁想起了哥哥,他到底去了哪里?
“公子,还进去吗?”春月看到九月在布庄面前发呆,就知道她是想哥哥了。
这时,前方有车马声传来,九月觉得不好再驻足,对春月说,“去北街吧。”
主要还是想看看北街的铺子,现在如何了,一顺便去找下李掌柜,看看今年的收益。
春月点头,再望望萧湘布庄,不禁感慨,小姐真厉害,不仅生意做的好,习武做药都不在话下,跟着九月往北边去了。
那车马声渐渐近了,照面而来时,九月瞅见那是一辆漂亮的车,前面垂着细竹帘,旁边一个年轻人骑着马,周围跟随者仆人,大约是哪家世家公子出行。
才堪堪擦身而过,一阵风吹过,窗帘掀起,是个十多岁的小男孩,面目俊气,衣服精致,尤其是那双蓝色的眼睛,九皇子,他怎么在这里。
因为两人现在易了容,九皇子并不认识她,九月诧异,看看那男孩,只觉陌生,低声问九月,“何人?”
“九皇子,明世隐。”九月小声说。
“他旁边的人,很可疑,公子。”听了春月的话,九月才反应过来,是啊,他旁边的确有个戴面具的男人,那个人不是自己才进明城时掠走自己的人吗?
当时自己是傅家小姐顾虑很多,至于现在已经易容,就不用忌讳那么多了。
难道那件事和父亲没有关系,和九皇子有关,自己总觉得他那双眼睛,人一看就会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