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阙走到殿宇大门处,抬头望向高悬于九天之上的月亮,眼底闪过一丝嘲弄,走出去一段距离后,又回望这座月魔殿宇,朝魔巫邬献道“计划提前进行,通知月魔部的所有族人,小心处事”,邬献心有疑虑“尊者,若是提前的话地牢里关押的祭品恐怕无法支撑先前预计的时间,这,,”邬阙漠然的看着他“不够的话再抓一些神族不就行了,反正神族早就发现了此事,不妨就直接抬到明面上来”“那魔主那里该如何解释?”邬献十分震惊却又不得不遵从,可是他还是想着挽回一下邬阙的想法,不想,这么说竟然招惹到了邬阙,邬阙用手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的道“向他解释?为什么要解释?”邬献快要窒息,断断续续的向他求情“属下,,知错了”邬阙见他快要昏厥才松开了他,手在他的衣袍上擦了擦“你马上用蛊虫传信给邬霜,要她快点取得信任,趁到时候大战之际,月神不在,偷取秘法速速带回来!”语气又回到了往日没了刚刚的气愤,邬献连忙跪下磕头说是,身体微微发抖,邬阙看着他“起来吧,快去完成阵法”得了他的命令,便逃命似的走了。
章尾山
玄烨在喧壬被陌晟叫走后终于来到喧妍身边,这几日他都没怎么休息,脸上有些许疲惫之色,他抬手想去抚摸暄妍那还有些苍白的小脸,却又害怕惊醒她,手就这么在暄妍的面前停了下来,他细细的看着她的眉眼,只是几天没见,却令玄烨觉得暄妍似乎变了,她的眉眼没变,容貌没变,只是在玄烨记忆里,这张脸总是鲜活明媚的,不似现在,收回手,玄烨从怀中取出燕侣,往常两块玉佩靠近时会有微光闪烁,可是这次没有,他甚至没有感受到另一块玉佩的气息,难道是丢了?玄烨心想,不过心中又觉得只要喧妍没事就好,便把玉佩小心收回。喧壬和陌晟一同进来,喧壬这几天不眠不休的照看着暄妍,再加上妻子离世,他仿佛一下苍老了不少,鬓角已经有丝丝白发,眼中也没了什么的神采,甚至从他的面貌上看,还有些病态,玄烨起身行礼,喧壬看向玄烨“我准备带啊妍回月宫,殿下也快些回昆仑吧,免得天帝和天后担心”,玄烨先是看向还没有醒过来的暄妍,眼中情绪不明,他是想等着暄妍醒过来的,想听她说话,确定她真的安康,又看向陌晟,陌晟点头,他便明白“让我送伯伯回去吧”。
月宫
喧壬已经将暄妍带了回来,并且将一路的事都说给了父母,喧壬的母亲裕娴算是神族的长着,按人族的年龄,她今年应该有六十多岁了,她一世尊贵,周身气度不凡,却不让人觉得威严压迫,而是清贵娴雅,岁月在她脸上留下浅浅皱纹,头发也不似年轻女子那样乌黑墨亮有些许白发,听喧壬说后连忙捂着心口后退险些跌坐在地,喧拓扶住了妻子,他是一族之长,经历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事情,自然没有裕娴那样经受不住,可是经历的世间沧桑多了,对血脉的亲情也更加看重,他平常十分疼爱自己的孙女,也十分看重自己的儿媳,到了她这样的年龄,本应该退出族长的位置,可以与妻子一起享受潇洒轻快的生活,了却此生,想到这他眼睛紧紧的闭起来又睁开,用手重重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膝盖,他年轻的时候膝盖受过伤,如今腿脚便不好,喧壬看见父亲这般心里更加难受,他跪在了父亲面前“父亲别这样是我的错”喧壬还像小时候犯了错一样,跪在父亲面前,用手拉住父亲的衣角,喧拓苍劲有力的手抚摸上了他的发顶,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让他起来,裕娴牵起喧壬的手“母亲知道你也难过,可是你父亲和母亲都老了,月族还要靠你,你要坚强起来,锦儿会看顾你和啊妍的”喧壬感受到母亲指尖的柔软和温度,他重重的点了下头“母亲放心,儿子会守着你们,守着族人!”,就在这个时候,邬霜走了过来,裕娴一看见她,便过去轻柔的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用温柔的声音哄劝着她“好孩子,好啊妍,回家了就不怕了”邬霜面对这样温柔的哄劝和温暖的怀抱,刚开始的时候有些手足无措,后面却也泪湿眼眶,她把头埋进眼前这位温柔慈爱人的怀中,泪水跟珠子一样,哭声却细微,她叫了裕娴一声奶奶,一句奶奶似乎包含了无限的委屈,听得裕娴心头一紧,更加心疼,喧拓也上前蹲下来摸着她的头,嘴里来来回回就一句好孩子,可是每一句都能听出一位长者对小辈无限的慈爱与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