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往前面走,感觉走了很远,直到看到前面有亮光,熄灭了火折子慢慢走去。
察觉到人的气息了,很平缓,前面似乎是洞口,光线渐盈,她后背贴着墙面,探出一点视线看出去。
洞口外面是一处宽阔的平地,有两人穿着一般的男人,腰间挂着大刀,手握着刀柄,二人身后是一个看不见底的黑洞。
周围还有别的洞,二人独独守在这里,看样子这里是进铁矿的必经之路了。
头顶处也不知道是天然的洞还是人工开凿的,在外面倒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也不能贸然进去,灵樱出场了。
好在体型够小,贴着墙面过去,没有引起门口两人的注意,看那一抹粉色消失。
姜沐退回了几步,在外面等,刚一转身,身子一僵,缓缓回头,微弱的火光瞬间熄灭。
在洞口外面的声音靠近时,身子被拽了个趔趄,后背不重不轻的靠在墙上,
“你……”还没喊出来,嘴巴就被一只手堵住了,直到中间通道处的人从身侧掠过,越走越远。
隐约间听到有人喊:“公子”。
姜沐一把推开把她抵在一处有些凹进去的墙壁处的人,“你是不是……”
刚说了四个字,用了四个音节,用袖子重重的擦了擦刚才被捂过的嘴巴。
压低了声音,点亮了火折子,“你是不是有病?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老是动手干什么?”
“我……”
姜沐不给寻风辩驳的机会,“你什么你,又什么情况紧急是吧?这也不是你摸我的理由,刚才摸我腰就算了,现在还摸我……”
“你下次再这样,你信不信我剁了你的手?”
寻风:…………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也真的没想到,她会在这里面,刚才也是真的一时情急。
姜沐从刚次的愤怒中回神过来,“我为什么又在这里?我来找亲戚,你也是?”
“……”寻风提了一口气,“我就是来找亲戚的,既然我们这么有缘,不如一起?”
“切!”姜沐把手里的火折子灭了,“咱俩不是一个亲戚,还是各找各的吧!”
眼前的人没对动,姜没有没催促,刚才进去的人,虽然没看见长相,能随意出入洞口的,想来也不是什么普通人了。
姜沐是在等灵樱回来,寻风是在等刚才进去的人离开。
二人谁也没说话,大概过去了一刻多钟左右,有谈话声出来了,寻风在姜沐身侧,后背靠墙。
直到出来的人离去,听不见声音后,姜沐才重新点燃了火折子,火光映照在寻风的侧脸,那雕刻般的下颚线。
姜沐愣了一瞬,“我怎么突发现你好像有些眼熟?怎么有点像……”
寻风没多想,不过也好奇,便问,“姜姑娘觉得我像谁?”
姜沐认真的思考,摸着下巴,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看起来像我死去多年的二叔。”
寻风:………
晃眼间觉得似曾相识而已,她怎么知道像谁?
灵樱这时候回来了,贴在姜沐的耳边说了里面大概的情况。
里面像地狱,只能进不能出,有走自愿来的壮丁,有被抓来的,里面守卫众多,想逃跑要穿过数道牢门。
最重要的一点,灵樱都有点生气的了,“主人,里面有东倭国的人。”
“炒!”姜沐没忍住爆粗口,“狗汉奸,惨无人道,生儿子没屁眼!!”
咒骂完才注意到身侧有些灼烫的视线,她掩耳盗铃的问,“你刚才应该没听见什么吧?”
寻风蹙着眉头,略带疑惑,“我应该是没有听见。”
后半句听懂了,粗鄙之语,前半句没听懂,不懂是何意,不过他不算问,想来问了她也不会说。
姜沐探出脑袋朝里面看那了一眼,“我亲戚不在里面,我先走了,你慢慢找。”
先回去看看春花那边打探道什么消息,再说后续的打算。
本来只是想拔刀相助的,现在可好了,她是正义的使者,有小日子出现的地方,那就一定是大事情。
下山很快,到镇上的时候还早, 回了客栈,春花还没回来。
睡意袭来,倒头就睡着了,门口悄然靠近的呼吸声,很急促,姜沐惊醒的瞬间下床开门。
春花刚好伸手推门,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小姐”。
“春花你受伤了?”屋内未燃灯,借着外面的烛光,加上春花紊乱的呼吸,因次确定她受伤了。
关上门,点燃了蜡烛,暖色的灯光迅速笼罩房间,姜沐这才看清楚,春花的后背的旧伤处添上的新伤。
嘴角还挂着血丝,姜沐扶着她到床坐下。
春花上气不接下气的,握住姜沐的手腕,挑挑拣拣把重要的说完,最后实在撑不住才晕了过去。
“春花!”刚才没注意,看春花的伤口明显只是轻伤。
抓起手腕把了脉,姜沐皱紧了眉头,“这些人怎么回事,老是下毒,还老是下剧毒。”
春花还能撑着一口气跑回来,能甩到追踪,属实不易了。
时辰还早,给春花处理完伤口,盖好了被子。
春花去了一趟回来就剩半条命了,那她去的话,指不定也会受伤什么的,最后给春花留了书信才离开。
找到春花说的镇上的最大的大户人家,“贺府”。
门口光是守门的家丁就四个,这里面的守卫不得更多?
如果只是普通的商贾人家的话,应该是没有像王府那样的暗卫。
春花受伤或许是人多的原因。
现在街上的还有些多,那就稍微等一下,晚一点再进去一探究竟。
在路边吃了个馄饨,才入口一个,正想夸夸老婆婆的馄饨味道不错。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到耳朵里,“老板一碗馄饨。”
姜沐抬眸看看过去,寻风已经走过来坐到她对面了,“姜姑娘好巧。”
姜沐看了一眼,低头继续吃,显然不是跟踪她来的。
白日里就遇见了三次,绝对不是巧合,在洞中他有意避开那些人,显然之前的猜想不成立了。
或许他们的目的一样,不过都是猜测,她不打算问,也懒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