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天眼睛跟两万瓦的灯泡一样:“那照你这意思,这事可能是高鹏飞做的?”
陆溪猛摇头:“我可没说过这话!你别冤枉我!我只是刚好想起来这事,觉得有点巧,才跟你两说的,出了这个门,你两就当什么也没听见。”
姚不凡摸了摸下巴:“其实也不是没道理的!你们注意没有,自从白书柔那事之后,高鹏飞就阴恻恻的,吓人得很,我都被他吓了好几次了。”
说着说着,姚不凡突然拍了拍手掌:“我想起来了,没准还真是他做的。”
这下懵圈的变成了陆溪跟陈天天了,两人异口同声道:“为啥啊?”
姚不凡一把抓住陆溪:“你说,那些男知青里,谁最严重?”
陆溪想了想:“赵亦平?”
都口吐白沫了,应该是他最严重吧。
姚不凡愈发肯定:“我也觉得他最严重!”
陈天天不解道:“赵亦平最严重跟是不是高鹏飞下毒有什么关系吗?”
姚不凡深深的看了眼陈天天:“我听雷一诺说,那天那女人找上门来时,赵亦平最先说出白书柔的位置……”
陆溪倒抽一口气,如果真要这么想,那今天这事,还真有可能是高鹏飞下的毒!
都说一孕傻三年,陈天天的脑袋也转的慢了:“我还是没想通啊!就算赵亦平没说,知青点那么点位置,能藏得住三分钟,还能瞒过5分钟?那女人不是带了很多人来吗?挨个房间去搜很快就能搜出来啊!”
“再说了,高鹏飞那天不也在现场吗?他要真那么喜欢白书柔,他怎么不豁出命去拦着点?事后来怪别人有啥用?”
想到这里,陈天天捂住了嘴巴:“天啊!他今天下毒毒那么多人,不会是把所有人给恨上了吧?”
陆溪一脸复杂。
因为,照这么看来,高鹏飞明显就是把所有人都给恨上了啊!
三人同时叹了口气:“高鹏飞还真是……”
让人不知道说点啥好。
好在陆源跟杨敬章没多久就回来了。
“章清山吃的不多,所以没什么大碍,据说只是有小人在眼前晃而已,大概住个两天院观察一下就好了。”
“最严重的是赵亦平,可好在于生命无碍。”杨敬章一到家便如是说道。
陆溪往后望了望。
陆源顿时酸了:“我俩跟村长村支书先回来了,谢医生跟雷知青得留在那儿照顾他们,明天换我两去。”
陆溪皱了下眉:“得照顾到什么时候啊?”
杨敬章轻笑一声:“等章清山他们几个不严重的好点了,我们就不管了。”
剩下的,让他们自己去协商吧。
几天后,男知青们陆陆续续的出了院。
他们一回来,就提了小礼物来感谢陆溪等人。
谁也没抠搜,毕竟谢羡予说过了,要不是陆溪她们三人及时催吐,最后的结果还真不好说。
谢礼最轻的人反而是最先发现男知青们中毒的刘园园,对此,刘园园很是愤愤不平。
非要计较,她才是那些男知青们真正的救命恩人,要不是她发现了他们,怕是死了臭了都没人发现嘞!
不就是没有帮着催吐吗?
等赵亦平也出院后,李木生敲响了所有知青的门,通知开会。
这次会议,参会人员不止有知青点里的所有知青,还有已经搬出了知青点的杨敬章跟陈天天,村长、村支书跟谢羡予。
会议内容简明扼要,找出弄来毒蘑菇的人。
十一个合伙吃饭的男知青开始复盘事发当天的事情。
经过一阵七嘴八舌的讨论之后,关键性线索一一浮出水面。
当天轮班做饭的是章清山跟高鹏飞。
由于最近大家伙都捡了不少菌子,再加上天气越来越热,大家也想吃点好的补补,所有人均摊钱,由李木生出面,去县城抢了几两肉回来。
于是当天中午,饭桌上出现了一盆香菇炒肉。
那么问题来了,
“哪些人拿了香菇出来?”
除了出功夫去买肉的李木生之外,全都举了手。
事情一下子进入了瓶颈期,就在大家焦灼着时,高鹏飞直接指出:“我们已经下乡好几年了,不可能分不清蘑菇有没有毒。”
端着把小板凳坐在最后的陆溪三人对视一眼。
谢羡予见此,眼睛闪了闪。
几个今年新下乡的男知青一下子慌了:“不可能,我们都是跟着李知青屁股后面捡的蘑菇,不仅如此,回来之后更是专门请了雷知青跟吴知青帮我们又挑了一遍,怎么可能还有毒蘑菇掺在里面。”
高鹏飞怼道:“那说不定就是你们认错了呢!”
“我们没采过蘑菇,才会更加谨小慎微,谁知道是不是某些人仗着自己所谓的经验来敷衍了事。”某个新知青争辩道。
“你血口喷人!说不定,说不定就是有人故意想让我们吃毒蘑菇!”某个新知青一语中的。
高鹏飞的脸瞬间变得五颜六色起来。
徐国富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直接打断他想要继续争执的话:“我们确实不能只凭借经验一说来把毒蘑菇这事推给新知青。”
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看着大家的李木生突然想起了前些天杨敬章提醒他注意安全食用蘑菇的话,莫非,杨敬章知道点什么?
想到这里,李木生扭头看了眼今天格外激动的高鹏飞。
事出当天轮班做饭的是他,今天特别激动的也是他。
李木生皱着眉头疯狂回忆当天发生的事情。
这时,赵亦平说话了:“高鹏飞,你很恨我吧?”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高鹏飞想也不想道:“当然,要不是你……”
但他反应很快,立马吞下了那些未出口的话。
高鹏飞知道自己已经露出了马脚,强迫自己冷静,反问道:“可是我自己也中毒了啊!”
是啊,他自己也中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