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气味不一样,陆珍珠想着,就凑近谢羡予的裤管子嗅了嗅。
陆溪上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正在四处乱闻的陆珍珠,只能吼道:“陆珍珠!”
随即尴尬的冲谢羡予嘿嘿一笑,苍了天了,来个人吧,帮孩子把这只臭猪抓走!
谢羡予站直身体,浅笑道:“你来啦!”
不得不说,作为一位追求者,谢羡予在某些方面是合格的。
比如陆溪尴尬的时候,他决不会跟某些人一样,总爱抓着事情不放,逮住一个劲儿的说,而是直接帮她转移话题。
陆溪将陆珍珠喊回来之后,瞪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
整理好心情后抬头看向谢羡予:“你这个时间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谢羡予不自觉的抿了下嘴唇,伸出刚刚一直藏在身后的左手:“陆知青,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礼物?你干嘛突然送我礼物?”陆溪疑惑道。
谢羡予将礼物塞到陆溪怀里:“对不起,我居然前两天才知道你的连环画已经连载出来了。这个礼物,是我为了给你庆祝画稿过稿,专门去买的。但是我不太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礼物,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不过没关系,你要是不喜欢就告诉我,我再去给你买。”
陆溪笑道:“要是你下次买的礼物我还是不喜欢呢?”
谢羡予一愣,认真想了想,说:“那我就一直买到你喜欢为止。”
抱歉,陆溪决定收回自己刚刚那句话,什么内心毫无波澜,都是骗鬼的,她心底的涟漪都能掀翻一艘船了!
“你真的没有追过别的女孩子吗?”陆溪突然问道。
“啊?”
陆溪一字一句重复:“我说,你之前真的没有追求过别的女孩子吗?”
谢羡予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有这样的疑问,难道,她觉得他很轻浮吗?
急道:“真的!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向天发誓!你真的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子。如果你还是不相信,可以去问我爷爷,或者问雷一诺,对!他跟我是一个大院出来的,你可以去问他!”
陆溪没想到她这么随口一问,直接把谢羡予急红了脸。
果然真诚才是必杀技,古人诚不欺我也!
哈哈大笑说:“没事,我相信你!我就是觉得你很会说话,情商很高!”
谢羡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咳咳~你是第一个说我会说话、情商高的人!”
他爷爷这两天看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恨不得将他扫地出门,刚刚出门前得知他是过来送礼物的,才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陆珍珠挤在两人中间,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
为什么他俩之间的空气冒着粉红泡泡?明明之前还不是这样的,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到底错过了什么?呜呜
陆溪嘿嘿一笑:“那我现在拆开礼物了哦!”
谢羡予:“好,要是不喜欢,你就直接跟我说,我再去买。”
礼物被包在一个长条形的盒子里,盒子正中间用丝带绑了一个粉色的蝴蝶结,陆溪扯开蝴蝶结,掀开盒子,一支黑色的钢笔静静的躺在里面。
陆溪拿起钢笔,只见笔身刻着“704永生”几个字。
谢羡予取下身后的背篓,从里面拿出一个蓝色布袋,递给陆溪。
解释说:“上次趁你画画的时候,我偷偷观察过你用的颜料跟画纸。我原本是想送你那个的。但我跑遍了县城的几家书店,都说你用的那种颜料卖完了,想买得再等好几天。我就给你买了一沓画纸跟一只钢笔,颜料跟画笔我已经拖省城那边得朋友捎带过来了,还得劳烦你再等两天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陆溪没想到谢羡予居然这么细心:“不介意,不介意!你不用买了,你送的已经很多了!”
对,一定是对方给的太多了,她的心跳才会跳的这么快,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钞能力吗?
上次送块大金砖,这是又送这么多,陆溪眼瞅着那沓厚厚的画纸,这怕是用到高考回城都不一定用得完吧?
谢羡予傻眼:“啊!你是生气了吗?要不我现在就骑车去县城的书店再问问?或者我现在就去朋友家里看看他回来没有?”
陆溪:“我没生气!真的!”
“那你怎么不肯要其它东西了?”
陆溪正想解释,却无意间瞥见了谢羡予脸上灿烂的笑容,瞬间懂了:“你故意逗我?”
谢羡予急忙摇头:“不敢不敢!”
“哼!”
陆珍珠见陆溪居然学他哼叫,立马起劲了:“哼哼,哼哼哼~”
谢羡予嗓间溢出笑声:“哈哈哈哈~”
“笑什么笑!颜料跟画笔到了给我送来,我走了!”陆溪不想说话,拿着东西就跑。
谢羡予摸了摸后脑勺,所以,她这是恼羞成怒?还是单纯的害羞?
第二天上午,陆溪刚从地里回来,还没走进知青点,就看到了陈天天站在篱笆门附近张望着什么。
只见陈天天的眼睛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瞬间亮了几个度,所以,她这是在守株待溪?
“溪溪,你下工啦?来来来,水壶给我,我帮你背着,手上的东西都给我!”陈天天大跨步走近,一把薅过陆溪手上的所有东西。
陆溪狐疑的看着陈天天:“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居然回来得比她都早。
陈天天脸色不自然了一下,随即嬉笑道:“我今天不太舒服,就休息半天。下午再去上工。”
“不舒服?感冒了?”
“没有感冒!”
陆溪伸手摸了摸陈天天额头,温度好像差不多?
双手固定住陈天天的脑袋,将自己的头凑近碰了下额头,确实是比自己的温度要高点?
“你的额头好像是比我的要烫一下?你要是身体不舒服,一定要去医务室看看啊,可不能自己硬抗。一个人出门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别不把身体当回事,小病不医,拖久了就会变成大病。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去哭!”陆溪一再叮嘱道。
陈天天想哭了,她能说额头烫是因为在撒谎,紧张的吗?
胡乱的点点头:“嗯嗯,我知道了,我最惜命了,你放心吧!哎呀,赶紧进去吧,这大太阳底下站久了人都要晒晕了。”
陈天天生怕陆溪继续唠叨,赶紧推着她往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