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适白不信这套说辞:“真的是为了养活我才忙?”
姜有苼心虚:“……当然。”
温适白:“你确定?”
姜有苼:“……”
她编不下去了。
也没办法直视他的眼睛。
索性闭嘴,老老实实地喝汤。
温适白识破她的伪装。
薄唇的弧度加深。
他家小阿笙啊,自小就老实惯了,连撒谎都不知道多练练。
姜有苼喝了半碗汤,缓缓抬眼,见他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还一副早就把她看穿的模样时,她心底忽然升起一股被看穿后不想轻易认输的感觉,连目光也变得执拗起来:“我才没有撒谎。”
声音有点小。
听起来气势上明显不足。
她这副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着急模样,惹得温适白轻笑出声。
他往姜有苼的碗里夹了一块鸡肉,又握着筷子,指了指她红到快要滴血的耳朵:“没有撒谎的话,怎么耳朵那么红?”
姜有苼抬手摸了摸耳垂。
她不知道红不红。
但温度的确有点热。
温适白出言调侃她:“我也没有亲它啊。”
姜有苼见说不过他,也学不会他调戏别人的本事,只咬了咬牙,近乎抓狂道:“闭嘴。”
温适白:“哦。”
姜有苼:“吃饭。”
温适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都听小金主的。”
姜有苼:“……”
被他老是用小金主的称呼叫着,姜有苼也习惯了。
温适白的嘴角噙着笑意,他一边往她的碗里夹菜,一边还不忘道:“我家小金主太瘦了,一点也没有富贵金主该有的样子,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没有伺候好你呢。”
姜有苼气得瞪他。
一双乌黑明亮的杏眼当即圆溜溜的。
格外可爱。
温适白再次轻笑出声。
姜有苼气归气,但她还是理智的。
她无法否认的一点是,跟温适白在一起确实很快乐。
仿佛只要有他在,哪怕是被他调侃或者是戏弄几句,好像不管她有什么烦恼都能被轻而易举地丢在脑后。
姜有苼想着,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她是不是被温适白的美色迷惑过了头?
温适白见她的神情一会儿一个变化,这会儿看着自己的眼神又充满了自我怀疑的神采时,不禁用筷子的另一端敲了敲她的脑袋:“眼睛转来转去的,想什么呢?”
姜有苼思考的时候,思维会跟着迟钝,因而,有些话想也不想就说了:“想你。”
温适白顺口接道:“我也想你。”
姜有苼耳根发烫:“……”
很好。
又被他的话和眼底的温度给撩到了。
在撩拨方面,温适白简直就是天赋异禀,随随便便的一句话,或者是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就足以令她失神。
姜有苼收回视线,不再看他。
在吃了小半碗饭后,她就吃不下了。
忽的,她想起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跟他说。
下一刻,姜有苼起身,奔向茶几,把散落在桌面上的文件整理了一番,然后把被压在底下的银行卡找了出来。
她走到正在收拾碗筷的温适白面前:“这是孟晨承诺给我事成之后的两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