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徵看了眼时间,想到涂父涂母这时候应该已经做好了饭,他一把拉过瘫在椅子上的涂穗起身。
跟姜有苼道别之后,再一点也不温柔地扯着涂穗离开。
涂穗脸上贴满了纸条,走路的时候被挡住视线,差点绊倒。
她一把拽住涂徵的胳膊,咬牙切齿道:“涂徵,我知道你腿长走得快,但是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不光腿短还满脸纸条的情况?”
涂徵:“哦。”
涂穗:“……!”
哦?!
哦个屁啊!!
看着涂徵的胳膊,涂穗恨恨地磨了磨牙,生出一股咬上去的冲动。
涂徵则在瞬间洞悉她的想法,他扭头,对着涂穗露出很友好很兄长范儿的一笑:“你要是敢咬我,我就敢往地上一躺,再拨打120,讹死你。”
涂穗一听,果断掐灭了要咬他的想法:“……”
呜呜呜……
她好惨!
怎么就遇到了这种没人性的兄长?
……
送走这对相爱相杀的兄妹以后,姜有苼依旧没能止住嘴边的笑意。
望着桌上还没收拾的牌以及一些没吃完的零食,想到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还新学到了一样玩牌的技能,姜有苼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夕阳西下,深红的余晖洒落在她身上,照得姜有苼白皙的面颊通红。
忽然,她脸上的纸条被温适白扯下一根。
他捏着纸条,见她被贴得眼睛都看不全了的模样,有点嫌弃:“真丑。”
姜有苼也不生气。
相反,她还是很感激温适白。
如果不是他,她可能就跟涂穗一样落得满脸都是纸条的下场,最后连走路都看不清脚下的路。
想到这里,姜有苼感激道:“温适白,谢谢你指导我。”
温适白将手掌一摊,他这人比较现实,不喜欢感激用谢谢这样的口头方式,而是喜欢对方来点实际性的表示,索要道:“谢礼。”
姜有苼随手扯下脸上的一把纸条,思索了下,心血来潮道:“我给你做饭当做报答吧?”
温适白对她有多少本事还是知根知底的,故而,他一脸怀疑地看着她,出声:“你会?”
姜有苼面露惭愧:“……”
温适白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下次不要再说你给我做饭作为报答的话。”
姜有苼想想他堪比大厨的手艺,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清楚自己做不出来像温适白那样一顿色香俱全的菜。
沉吟片刻后,她又道:“……我会泡面。”
温适白眉头轻皱:“……”
他不爱吃那些没营养且味道重全是调料的便利食物。
最后,还是温适白做饭。
姜有苼起身,将桌上的纸牌收拾好,再把零食袋子都扔进垃圾桶,没吃完的零食她则给顺便解决掉了。
听见厨房里传出的动静,她吃完最后一片薯片。
接着,她从那次在超市买回来的一堆零食里面翻找出两桶泡面。
姜有笙趴在厨房门上,双眼亮晶晶地望着正在切菜的温适白,不死心道:“温适白,我们吃泡面吧。”
温适白切菜的动作一顿,戳破她的心思:“是你想吃吧。”
姜有苼也不否认,笑了笑,道:“……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