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有苼狐疑地眨眨眼:“……”
他们玩牌前有说过这些话吗?
她怎么不记得?
涂穗别开眼,才撒完谎,她有点心虚。
她在玩牌前当然没说过这话,所以面对姜有苼投来的眼神,面对这么一双明亮清澈的杏眼儿时,她才会觉得有愧,不敢与之对视。
直觉告诉她,像温适白这样不出手的人,一出手绝对惊人。
涂徵的本事涂穗心底清楚,如果温适白代替姜有苼的位置加入战局,那么无疑,最后被虐得很惨满脸贴满纸条连路都看不清的人只会是她。
温适白走到姜有苼身边坐下,一眼看穿涂穗的小心思,他确实会,技术也高过这群人,但他不打算仗着智商高欺负人:“我不加入。”
闻言,涂穗的嘴角拉扯出忍俊不禁的弧度,并对温适白的好感度直线上升,决定要好好地当他跟姜有苼的助攻。
她庆幸不已道:“那就好。”
吓死她了。
但温适白的下一句又让涂穗的庆幸粉碎成泥:“不过我可以从旁指导。”
涂穗:“……”
指导啊……
那估计也够呛的。
涂徵这回不给涂穗拒绝的机会,他反正是一点也不心疼涂穗被虐的,再有一个便是他想要借此机会会一会这位温先生。
于是,他抢先一步开口:“可以。”
涂穗笑不出来了:“……”
哥啊。
这可真是她的好哥哥。
把她酝酿好的各种理由给一句话堵死了。
他也真是不心疼她。
狗逼哥哥。
活该不被姜女神喜欢。
活该他这回遇到的对手是魅力值满点的温小叔叔。
重新玩牌时,姜有苼有了温适白在从旁指导,很快就一改之前的劣势,甚至还能把一手臭牌玩得好。
看着涂穗认命一般地自己给自己贴纸条的举动,姜有笙笑出了声。
涂穗呵呵两下,心想,她要是有这么一位大神坐在身边指导,铁定也能把把都赢。
瞥见姜有苼嘴角的笑意时,她也不酸,不气,仍然有一种磕到了的激动和满足:“姜女神,怎么样?有人撑腰的感觉是不是很爽?”
姜有苼笑意一止:“……”
她忽然想到温适白说要给她撑腰的话。
他真的没食言。
也确实在给她撑腰。
之后的几盘牌都结束得很快,不像前期姜有苼一边打一边学,拖延了每局结束的时间。
有温适白在,她简直有如神助,哪怕是他偶尔指点两句,就能够让姜有苼瞬间有了思路。
温适白见她玩得高兴,且一点就通,学习的速度也快时,唇角始终上扬着一抹弧度。
涂穗此时丧的很:“……”
又一局输了。
她无语望天,伸手摸到放纸条的地方,甚至不用看都能精准地摸到纸条的位置,再‘啪’的一声,动作熟练地贴在脸上。
涂徵的脸上终于贴了几根纸条。
姜有苼从有温适白指导以后,全程跟开挂了一样,她的脸上没有再多出一张纸条,看着两兄妹连输几局,她的眼底涌出笑意。
赢的感觉真好啊。
这一赢,就赢到了下午。
很快就到饭点。
涂穗把剩下的牌丢出去,眼神麻木,颓废地坐在椅子上。
经过几个小时的玩牌,他们几人也从最开始的大厅转战到了老宅外面的院子里。
四人坐在葡萄藤架下,中间摆着一张四四方方的小桌,有阳光透过葡萄架的藤蔓缝隙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