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把这里的土挖出来,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堆成四个土堆!”
“啊?这也没有工具呀?”委文武极不情愿的说。
苏稷从背包里拉出来一个工兵铲,直接扔给了委文武。委文武忙不迭的接住,看着小小的一只工兵铲,为难的说道:
“师兄,就用这个吗?”
苏稷并不理会他,拉着我边走边说:
“我们去摘果子,你在这儿把土铲起来堆好,明天正午我就要用。”
也不管委文武什么表情,拉着我就往崖洞的方向走。当看不到委文武,我担心的问道:
“你让他一个人干那么多的活,如果到明天正午干不完,那岂不是耽误我们正事?”
“只要他不是傻子,他就知道用符篆。松土符或者推土符都可以,再不济两个一起用效果都很不错。就算他真是个傻子,明天堆一点点,我一个符篆也能搞定,不用担心。就是惩罚惩罚这厮,让他长长记性。”苏稷依旧愤愤不平。
我有点讶异,委文武处处以苏稷为先,并没得罪他,苏稷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接着说道:
“谁让这厮要是跟你一起遇到危险,会让你处在危险中,自己先跑呢?他应该为你拼命才对!”
我哑然失笑,如果真是委文武为我拼命,估计他又该吃醋了。也不戳穿他,想到一个问题问道:
“你不是说这里的阵法是阳性阵法吗?那岂不是要在阴时才能破阵,你选在明天午时,岂不是在阳时?这样怎么会有利于破阵?”
“你有没有听说过盛极而衰?阳极阴生也是这个道理。当阳极过盛,阴性反而升腾,这时候外阳内阴,反而胜算更大。”
我听的迷迷糊糊,只要苏稷确定,我也相信他的决断。
苏稷找了些荆树枝,变成了三个大箩筐,放在崖洞里面一个,我们一个人拿了一个出去摘野果。我们摘的很快,苏稷告诉我等结界被破坏,这里的一切都会被绞碎,所以不要怕破坏果树。
对于从农村出来的我来说,破坏果树让我异常难受,但是也不能拘泥于这些,要赶紧清空野果。我们道天黑野果也被摘的差不多了,委文武并没有回来。
苏稷不高兴的骂委文武是个蠢货,肯定没有用符篆,如果用符篆这时候应该回来了。并且他非常干脆的否定我叫委文武回来的提议。
我们两个晚饭依旧是野果加烤鱼,只是这次苏稷还拿出一个罐子熬了稀粥,我们两个吃的心满意足。
吃饱喝足后,我们两个相拥着在崖洞里的小型阻隔结界休息。第二天我们醒来,委文武还没回来,苏稷的脸色也非常黑。
苏稷又开始骂委文武,骂他是个蠢货,符篆不知道用。骂着骂着又开始骂自己的师父,说师父怎么这么眼瞎,收这么一个蠢货的徒弟。
苏稷甚少骂人,才听觉得新鲜,听一会儿我也觉得挺烦的,突然想到什么,开口说道: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苏稷不用符篆是因为,他手里没有符篆?或者符篆太少,不舍得用?”
苏稷噎了一下接着骂道:
“太少?自己不会画么?不会找郝老头要么?蠢货就是蠢货,要不来,自己还不会画么?”
这是对这个师弟急了,骂的也语无伦次了。他骂的我也有点听不下去,我们三个人中,最累赘的是我,现在他骂委文武骂的这么起劲儿,作为团队了综合实力最差的我,也有点尴尬,于是替委文武分辩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队员多,他去郝老头那里抢来的符篆给到了队友?至于他为什么不会画符篆,是因为没人教他?比如说没人教过我,我也不会!再比如说虽然大家都是一个学校,我没有选修的专业我也不会?”
苏稷噎住了,仔细回忆了一下才说道:
“好像我们是没有教过他符篆!”
“这不就是了,就像我没有选修别的专业,也不会一样!”
苏稷回过神来,声音也高了几分:
“他能和你比?学校虽然有些专业你不精通,但是各科的基础知识你都知道。委文武这个蠢货,师父教我们两个的都差不多,符篆也是师父偶尔提提的,他自己蠢不上心而已。”
实在不想听他再骂委文武,自从来到这里,他和委文武的关系也是越来越好,现在更是直接把他当成了亲师弟。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不怕出了这里,两人再见面尴尬?
拉着苏稷往风雪幻象阵处去,他不愿意,说是要继续惩罚委文武,等中午再去。无法只好拉着他,在谷里再逛逛,再看看有没有漏网的野果。还真别说,摘了半框。
到了中午,收拾了一些各色野果,我和苏稷想委文武处出发。到了委文武处,看着委文武灰头土脸的,架着两根木棍烤着两条硕大的鱼。
离火堆不远处是委文武堆起来的土堆,土堆只有一人多高,工兵铲四周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一看就知道没少出力,只是效果不佳。
苏稷黑着脸,眼光不善的瞪着委文武,语气更是冷到骨子里:
“就你这样的竟然还能在你们部门带队?你们部门难道是手破烂的,收的都是你这样的垃圾?”
委文武不敢看苏稷,又是羞愧又是不好意思的说道:
“师兄,这里的土太硬了,你看我这么厚的手都磨出水泡了,要不咱们慢慢堆,这活真不是人干的。再说我是真没休息,一晚上都没睡,才堆起了这么多!”
委文武见苏稷还是一脸不善的看着自己,忙不迭的说道:
“我逮了两条大鱼,不对,是三条,还有一条已经穿好了,你跟嫂子先吃,我去穿另外一条。”
说完也不待苏稷答应,赶紧拿起另外一条串好的鱼,架到火上开始靠。苏稷深深的吸了口气,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愤怒,语调平静了不少:
“你老实说,你是不会用符篆还是没有符篆用?”
委文武愣了愣,才明白苏稷说的什么意思,非常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是没有符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