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尊,我累了,我想要休息了。”
现在沈萤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离何尊远一点。
“我不相信,你是要去见顾斯灵,对不对?”
“不,我谁也不想见。”沈萤马上口是心非的秒答。
其实何尊并没有猜错,沈萤的确想马上见到顾斯灵。
何尊喝了不少,可是并没有醉的很厉害一直在缠着沈萤说醉话,哭哭闹闹的像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子……
所谓“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所言不虚。
终于等到代驾小哥到达后,沈萤不放心的嘱咐几句后看着他们离开。终于费尽周折暂时摆脱了何尊……
等回到了市区,沈萤想了一会儿,还是去了内湖。
由于之前别墅区门禁“刷”过脸,经过负责安保人员的简单询问后。径直走到顾斯灵家楼下,沈萤站定后心神不宁的往上看去。
刚才还迫不及待想要见到顾斯灵,现在沈萤到了楼下却在犹豫着不敢上去,也许他在夜会密友,碰见就自讨没趣了。这样想着想着就磨掉了些许心中所念。
沈萤坐靠在景观湖边上的石栏杆上搓着手。
即便是已经结为夫妇,也不等于我属于他,他属于我。琴瑟之好再如胶似漆。还是各自有各自的空间,相对自我才能彼此更自由。互不侵犯,互相尊重。
说白了,沈萤不敢去摁门铃。脑内却先是构想了一顶大帽子自己扣上。这是什么虚拟枷锁……
顾斯灵家阳光房露台上面挂了很多攀藤植物,被伺候的很好,显然已经有些年头,紫色的不知名的花在夜雾中美的神秘诡异。
这时候下起微雨来,沈萤感觉有些冷,口中呵出白气,印象中台北的夏季并没这么寒冷过。
沈萤掏出手机来,决定打个电话给顾斯灵,把他叫醒。播出了号码,听筒传出“嘟——嘟——”等待音。
正在这时,听见顾斯灵的声音从高处传来:“沈萤?”
一抬起头。露台上站着一个人。
顾斯灵!
沈萤立刻心花怒放的冲他挥手,顾斯灵把电话接通后,又晃了晃手机还如梦初醒还一般揉着眼睛,似乎不敢相信。
两个人一高一低又近在咫尺的对视着,沈萤对着电话咕哝:“怎么不出声?”
“上来上来,天气预报说要降温。”
顾斯灵温柔又清亮的声音通过电子设备传入沈萤耳朵,沙沙的很舒服。
抱着双臂跑上楼梯,奇怪,一直知道他在家,沈萤便不再忐忑不安,现在只觉得疲惫得很,足足能蒙头大睡五天五夜。
移步至客厅,沈萤看着自己身上,又是泥点又是雨水,真的该洗好澡再来。
顾斯灵给沈萤披上一条柔软的大毛巾,让她擦干身上的水。
“果然女人最适合做艺术家,如果我来生能选择,一定会想要做个女人。这才是最理想的状态。”
顾斯灵亮晶晶的眼睛又在不经意的放电,定定的看着沈萤。
“是这样吗?”沈萤所有所思的问道。
“男性的自我意识太强,面子永远高于一切事物。即使所有事情呈现出来都是绝境的状态,面子仍然是判断准则。”
沈萤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这也是尽管何尊说自己那么爱沈萤,他是在他内心里,更重要的一个情绪和动力是在于证明他自己。所以,何尊虽然爱沈萤。还是要证明自己。可并不是单纯意义上的“爱”。不是爱对方,是——
我爱着那个爱着你的我。
这个论点就是还是自私的爱着自己。
而顾斯灵,不需要这样被证明,只是更丰富的阅历使得他能游刃有余的面对一切。说话办事,颇有金科玉律之感,让人听后唯命是从的跟随,蛊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