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圣上要杀我，我才反的。本王不曾选错！！”雍王大喊，死到临头了他依旧不知悔改。
凌不疑一拍桌子站起身，气冲冲道：“这便是报应！”
羽叔也是一愣，他眼前似乎浮现了当年孤城一战那遍地的尸体，血流成河。
心头酸胀再次涌出。
“你可知因为你，多少孤城将士死不瞑目，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我且问你，这些年来午夜梦回，你可睡得安心？！！”
“本王并没有想害死他们，凌不疑你尚且年轻，并不能知我们这些随圣上征战的这些老臣内心的煎熬，当年群雄逐鹿，局势不明，谁能料想身上到底能否问鼎天下？
本王只不过是想备些钱给自己留条归乡时的退路罢了，本王私下调换军械转卖他人，不曾想只这么一回就坏了大事。
凌不疑，凌将军！
孤城被破，实非本王所愿！”
“这些话还是等雍王下去之后自己跟霍将军还有将士们解释吧！”
“本王以为霍翀能撑到援兵到来，可谁知道他们都没有来，孤城被破也不是本王一人所为吧？那援兵迟迟不到的罪过难道也要本王来背吗？既然圣上要追究，那为何不追究援兵迟迟不到的罪责？凌不疑，你觉得以圣上的性子，会不会如你所愿查个底朝天呢？”
雍王哈哈大笑，笑的喘不过气来休息了片刻才戏谑道：“你觉得呢，凌不疑！”
——噗嗤！
刀剑入肉的声音响起
凌不疑自然知道雍王所说的都是对的，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心中悲愤，凭什么他霍家全族就活该被灭，这天底下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羽叔瘫坐在地上，叹了口气。
凌不疑状似疯魔般在雍王身上捅出一个又一个血窟窿。
“不管圣上查不查，你都得死！”
“凌不疑，你疯了！！”
“这一刀，祭奠霍翀将军！”凌不疑把刀直直插入雍王的心口。
“你杀了本王，要如何跟圣上交代……”雍王忍着剧痛，一字一顿。
“我做事从来只跟自己交代！！”凌不疑脸上溅了些许雍王的血迹，如同那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最后他使劲按了刀柄，又扭了两圈。
雍王活活被疼死了！
凌不疑看到雍王死了之后又拔出匕首坐在书案上，心里觉得空落落的。
羽叔见外面有动静赶紧翻身出去了。
这时候梁邱飞和梁邱起兄弟二人走了进来，凌不疑说：“告诉廷尉府纪大人，雍王叛变因对圣上有愧，现已畏罪自杀。”
“这……这纪大人也不会信啊，他会验尸……”
梁邱飞面露难色，这借口一听就很拙劣，只要随便来一个仵作，查一查那雍王身上的伤口，就知道根本就不是什么畏罪自杀。
“照我说的做，还有雍王倒是提醒了我，当年孤城曾派传令官求援，后因劣质军械，几日便遭城破，也许他们逃过了城破之灾，至今仍有可能存活人间，你们两个即刻去搜寻他们的下落！”
“是！”两人拱手领命。
梁邱飞看凌不疑往外走问道：“少主公，你这是要去哪儿？”
“别跟着我！”凌不疑冷冷道。
——
杏花别苑
凌不疑跪在那一排排的灵位前磕了几个响头，他跪在灵前道：“阿母，偷换军械之人，孩儿已经查清。并且手刃了仇人，您放心，我们霍家的仇我一日也不敢忘，终有一天我会查清孤城被灭的真相，我会将所有有罪之人都诛杀殆尽，一个也不放过！”
坐在一旁修剪花草的霍君华紧紧攥着带着尖刺的花枝，仿佛梦呓一般道：“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