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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两位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只得以清茶一盏相谢!
这是钱塘的灵隐佛茶,每年只采十两,还请两位恩人一品。”
赵盼儿端着两盏茶朝她和顾千帆两个人走过来。
明珠连忙接过茶水,“漂亮姐姐不用客气,我没帮上什么忙,功劳主要是我旁边这个人的。”
顾千帆盯着赵盼儿问道:“你明明不会武功,还非要替人出头,万一有个好歹的话不会后悔吗?”
赵盼儿愣了愣,随即笑道:“不后悔,但凡是我决定的事情,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后悔。”
就在这时,一个官兵走进来。上下打量顾千帆和明珠,“皇城司?我怎么看你都不像是皇城司的人,跟我走一趟!”
他伸手拽着顾千帆和明珠两个人的衣服,还好,老贾来的及时一脚踹在那人的腿弯处,迫使他跪下,掏出皇城司的令牌,“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
一旁的赵盼儿眼神定格在刻着皇城司三个大字的那块黄金令牌上。
心头涌动恨意,顿时铺天盖地翻涌起来。
如果不是他们抓走了爹爹她也不会沦为贱籍,爹爹也不会死在流放的路上。
顾千帆察觉到赵盼儿眼神的不对劲,刚要伸手接过那盏茶。
——诶呀
水洒了一地
哪知赵盼儿故意将茶给打翻
明珠端着茶杯,看到这一幕,刚才她也没有错过赵盼儿那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恨意。
从小在宫里长大,察言观色。已经成为了她的本能,只有这样她才能在宫里好好的活下来。
“妾身不是有意的,还请官人恕罪!”赵盼儿的声线没了刚才的柔和,冷冰冰的。
简直和刚才判若两人。
顾千帆心头嗤笑,同时也好奇她为什么听到自己是皇城司的人就态度大变,起了逗弄的心思,“无妨,再倒一杯便是。”
赵盼儿拾着茶盏的手紧了紧,好半天才压抑住自己翻滚的心绪,“此茶名贵,妾身的所有都在这两盏里了。”
“那就再烧一壶啊!”
“不是我推脱,而是刚才歹人过来将炉子都打翻了,除了我这里有的泉水也都洒光了,你要是实在口渴,那边还有一家茶楼。”
赵盼儿硬邦邦道,说完就掀开布帘子,刚准备走进去就听到顾千帆冷厉的声音:
“水洒了就给我倒,炉子熄了就给我生,我今天偏要在你这里喝茶。如果你这的茶不够好喝的话,那你这生意也别做了,我直接找人把你这给拆了。可好?”
楼下小院子里,三人坐在桌前。
明珠撑着下巴看着顾千帆,“顾千帆,你刚刚为什么和那个掌柜娘子过不去?难不成你看上人家了?按理来说,像你这样的人应该不会耽溺于儿女私情吧,况且你还在任务当中。”
“哦?你好像自以为很了解我。”
青年藏星一般的眼眸,染上一丝冷色,如今才是春闱
3月天还是有些冷,前些天下的雪还未化开。
雪霜簌簌,迷蒙的日光竟是还未有着雪透白,开的荼蘼的腊梅沾了这细雪,倒是多了些温柔。
周围的寒意染上顾千帆冷峻的眉眼,多了一丝刺骨的冷漠。
“你只知道我的名字,知道我是皇城司的,你还知道什么?我的性格?我性格又是什么样?我展现出来的就一定是真实的吗?”
少女迎着迷蒙的日光,看着青年,怔忪了。
随后她忽然认真道:“我就是知道,一个面对姑娘投怀送抱还会慌乱羞涩的人,我不信他会是什么样的坏人。”